“炎巽,你也不要太内疚了,事情已经這样了。我觉得你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见颖兮郡主了,以免刺激她。我想我陪你去散散心好吗?我另外可以介绍几个名医给你。”不愧为狐狸精啊,居然以善心引炎巽上勾。
洛亦风心里想着,女人真是不能惹啊,太会耍心机了,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羊也。
“炎巽,原来你在這里。”蓝筠故意急匆匆地跑过去。
“怎么了,大嫂?”
“颖兮说她想吃城东的大娘水饺,还有城西的话梅,我实在没空去,你看——”
“我去吧。”炎巽站起来就走。
“季蓝筠,你什么身份,居然要跟我斗。”余寅娉婷眼睁睁地看炎巽从眼前走掉,气都气饱了。跟本不管是不是有三个外人在,其实她也知道她在那三人眼里早就穿帮了,只是只要炎巽还相信她就万事大吉了。
“郡主,炎巽自己长手长脚,他要走我也没办法,你也没办法。”蓝筠面不改色。
“你——”余寅娉婷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蓝筠还没等她煽下来就用手接住,忙顺势假意望自己脸上煽,其实是没有煽到,可是蓝筠却故意往旁边倒,捂着脸掉眼泪。三人先是一愣,随后看到一个身影奔过来就反应过来了。
“娉婷,你在干什么?”炎巽气呼呼地回来,冲她责问,随后又去扶蓝筠,“大嫂,你没事吧?”
“炎巽,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
“我忘了问,颖兮要吃什么馅的水饺?话梅要盐津的还是白沙糖的,要酸的还是不酸一点的?”炎巽着急地问。
“也是,我忘了跟你说了,饺子要白菜鲜肉的,话梅要盐津的,最好酸一点。”蓝筠故意擦了擦眼泪。“娉婷郡主打我的事不要告诉炎粼,我怕她会找郡主算帐。”蓝筠故意说给娉婷听的,炎粼的冰冷娉婷似乎很害怕,所以对炎粼规规矩矩的。
娉婷气死了,显然炎巽已经不相信她了:“巽哥哥,不是的,是她自己——”
“够了,娉婷,你不要再胡闹了,再对大嫂不敬,你会知道后果的。”炎巽对她的举止很不悦,说完转向蓝筠:“大嫂,你先回去陪颖兮,我马上去买。”
“恩,去吧。”蓝筠得意又挑衅地看了一眼余寅娉婷:“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也不看看我是跟谁混的。”
看戏的三人已经要很不客气地大笑出声了,真是太精彩了。
“季蓝筠,你——”娉婷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演戏吗,因为我知道炎巽一定会回来问我的。”蓝筠说得娉婷火冒三丈,“勾心斗角這种事,我见多了,你想跟我们斗,做梦。”蓝筠说完就往回走,还不忘向三人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三人冲她点头表示佩服。
“季蓝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娉婷恨恨地说,看了三人一眼转身回去。
炎巽从外面回来,直往颖兮的来仪阁去,进门后才发现颖兮在睡午觉,炎巽轻轻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颖兮的床边,见她睡得香没有吵她。炎巽拿出黄色丝巾,轻轻地放到颖兮的手里。坐了许久,炎巽才出门,并吩咐环翠好好照顾郡主。
颖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条黄丝巾,她紧紧地握着黄丝巾——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蓝筠想到要扳道余寅娉婷惟有揭露她的真面目,而只要有钱查清她的底细,蓝筠和凌翼商量雇人调查余寅娉婷。结果两人走得比较近,又让炎粼产生了误会。
“郡主,你一个人在這里想什么?”炎粼看到颖兮一个人坐在凉亭里。
“大公子,是你啊。”颖兮温婉地一笑,“你呢,怎么一个人,蓝筠呢?”
“她?她在忙吧,大概。”
“大公子,你有心事啊?”颖兮关心地问。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错了什么?”颖兮有点摸不着头脑。
“如果我不是自以为是,如果我当初不退婚,蓝筠就会比现在幸福,你也不会受到伤害,我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炎粼很伤心也很自责。
“不要這么说,蓝筠很幸福的,只要你对她好一点。”颖兮鼓励道,“至于我,你不要内疚,我也好好的啊,是不是?”
“郡主,你是个好姑娘。”
“我也這么觉得,呵呵。”颖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找到一个爱的人不容易,大公子,你可千万别放弃啊。你和蓝筠一定会幸福的,真的,我是這么觉得的。”
炎粼难得开怀,露出了笑容:“没想到你还安慰我。”
“我们是朋友啊,不是吗?没有说不做夫妻就不能做朋友的。”颖兮笑着说。
两人的谈笑风生让远处的蓝筠心里一沉:炎粼,或许和颖兮才是一对。
几天过后,调查有了一些结果,蓝筠正在竹林里读密函。突然,密函被人抢走了。余寅娉婷一脸毒气:“季蓝筠,以你的才智想要跟我斗,你嫩了一点。”
“可是,我已经查到你所有的底细了,你和你父亲的阴谋。”
“哼,查到又怎么样?现在证据都在我手里。”娉婷开始慢条斯理地撕那封密函。
“你别忘了,我已经读过那封密函,我知道你们想要做的一切,你和你父亲一样卑鄙,居然想拿宇文家做垫背。”
“呵呵,是又怎样?我荣王府拿了朝廷的钱,而宇文家富可敌国,正好可以帮我们挡了這次灾难。再说,颖兮郡主要是和宇文家闹翻,安逸王爷就保不住王位了,到时候父王就少了一个政敌,一举两得。”
“你对炎巽不觉得亏欠吗?”
“亏欠,呵呵,你太单纯了,我本来就看上了他的钱,我一开始就骗他,谁叫他还是把我当青梅竹马的好妹妹呢?你又奈我何?”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的真面目。”
“你以为你还有這个机会吗?来人——”
“没有人会来了。”一声怒吼,炎巽从林子深处走了过来。
“巽哥哥,你——,我——,我只是和蓝筠姐姐开个玩笑而已。”
“你的玩笑真的开大了。”
“季蓝筠,你阴我?”
“我只是觉得什么证据也比不上你的金言而已。再说,你父王是什么样的角色,怎么会轻易让密函落入别人手中,阴谋是挺精明的,只是生的女儿太不精明了。”蓝筠故意叹了一口气。
“你,马上给我滚。”炎巽说了最后一句想对余寅娉婷说的话。
宇文府中除了一个祸害,恢复了平静。第二天就听说安逸王爷揭发了荣王爷的罪行,觉得很惊讶,居然如此凑巧,但是同时也被欣喜替代了。皇上大怒,将荣王爷打入天牢,所有家眷都发配边疆,那个娉婷郡主也跟着到边疆种田去了。安逸王爷也因此立了大功,重新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和重用。颖兮以不知如何面对炎巽为理由,起身回了京城,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