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海上漂流
次日,老焦带领着水手们到林中伐树扎木筏,大家因吃了仙谷都是干劲十足,挥汗如雨也丝毫不觉得辛苦劳累。
梅儿和逸芙则用树藤筋蔓搓绳子,梅儿的力气居然丝毫不在逸芙之下,她们原以为这是那仙米花的功劳,哪知是梅儿事先已经服食了百果仙姑给她仙果的功效。
大家伙儿一连干了七八天,总算是扎好了一个大大的木筏,之后又找来许多大大的芭蕉叶缝在一起当风帆用,大家看着辛苦数日的劳动成果,都是欢欣鼓舞,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这一日,阳光明媚,又刚好刮起了东风,大家趁此良机,齐心协力将木筏推下大海,然后互相搀扶着一个个跳了上去,便开始扬帆起航了。
当木筏驶离开这座小岛时,大家还都有几分不舍和留恋之情,又心想着就要回到大陆了,心情很是悸动。
咱们长话短说,大家在海上漂流了数日之久,这真是幸亏拜那粒仙谷所赐的神力,虽然没吃什么,还都不觉得饥饿。眼看着带来储备的野果都烂掉了,若这会儿真的饿了,就只得打渔来吃了。
在海上漂流的这段日子里,梅儿等人又经历和见识了许多新奇的事物。
除了见到许多寻常的海鸥、海鸟落在他们的木筏上歇息外,还有—种黑鸟,其形似鸦,身黑如墨,嘴白如玉,两只红足,头上斑斑点点,有许多花文,奇怪的是见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啄来石子丢入海中,来往飞腾从不停歇。
梅儿知道老焦见多识广,问他道:“老焦,你可知这鸟儿搬取石块有甚用处?”
老焦吸了口眼袋,眯起眼睛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很久以前,炎帝有个少女,偶游东海,落水而死,其魂不散,变成此鸟。因怀生前落水之恨,每日衔石吐入海中,意欲把海填平,以消此恨。那知此鸟年深日久,竞有匹偶,日渐滋生,如今竟成一类了。”
梅儿听了不觉惊喜道:“哦!我想起来了,这鸟名叫‘精卫’,从前一直以为这衔石填海的故事,失之过痴,必是后人附会后成了传奇。今日亲眼目睹,才知当日妄议,可谓‘少所见多所怪’了。”
乌氏走过来,听了他们的对话,在一旁感叹道:“此鸟秉性虽痴,但如此难为之事,并不畏难,其志可嘉。每见世人明明放著易为之事,他却畏难偷安,一味磋跎,及至老大,才追悔无及。如果都象精卫这样立志,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了!”
在场者闻之,无不感同身受,大受启迪。
此后他们还见过成群长着翅膀能飞的鱼,每次见它跃出水面,能飞出百步之遥,然后再次钻入水中,周而复始,实属罕见。
老焦说,曾听老辈说,若能吃到此鱼的话,不但能包治百病,还能成仙呢,传说黄帝那时,仙人宁封吃了飞鱼,死了二百年复又重生了。
众人听了,无不大感惊奇。逸芙还说,如果是在陆地上,我到能去捉来几只,给大家品尝亦或能成仙。
梅儿笑道:“万万不可,它也是生灵,心里未必愿意给人吃了,何况那传说的功效也未必就是真的,如果我们不是饿得不行,还是不要那样做的好。”
老焦道:“小姐菩萨心肠,说的是啊!”
逸芙若有所思,默默无语,一抬头,见到远处一个奇观,忙指着远处叫大家都看:“快看,好神奇啊!”
大家顺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忽见海面远远冒出一个鱼背,金光闪闪,上面许多鳞甲,其背竖在那里,就如一座小小的山峰。正惊愕着,见从它背上喷出一条水柱,直冲云霄,木筏隔着好远,还能感觉到落下的水雾飘来,众人瞧了无不唏嘘感叹激动不已。
梅儿道:“海中竟有如此大鱼,无怪古书上言:大鱼行海,一日逢鱼头,七日才逢鱼尾哩。”
逸芙兴奋道:“早知有此鱼,我们就不用辛苦扎木筏了,坐在它的背上游玩,岂不是更好。”
梅儿笑道:“好是好,可它发起脾气沉入水底,我们不是要喂鱼了!”众人听了都是大笑不止。
像这样的新奇事物不止以上所提道的这几件,还有食人群鲨、巨大的海蛇、水母海葵花等等,大风浪自不必说了,还在天上有百花仙姑悉心护佑,总能有惊无险地渡过去。
到了第九日,总算是看到陆地了,大家都兴奋极了,于是更加用力的划桨,连梅儿也跟着帮忙,这才发现自己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连逸芙也不她的对手。
几人乘坐木筏终于划到了岸边,大家弃船上岸后,走不多远,便找到了一个小渔村,到里头找人一问,原来已经到了浙江省了,梅儿和乌氏大喜,本以为经此意外,会耽搁了行程,不想却因祸得福,如今已经到了江南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时值初夏季节,江南各处呈现着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象。
大家出了渔村,行了半日,来到一处小镇,找了间客栈,饱餐一顿后,梅儿给了那几名雇来的水手赏钱,他们都满心欢喜地返乡去了。梅儿、乌氏、老焦、逸芙在此住了一晚后,次日,接着往松阳县进发。
从渔村到松阳县仍旧还有还一段的路要走,于是梅儿叫老焦雇来一辆马车,一路打听一路前行。
几人也不急着赶路,先是到了杭州,然后顺江乘船而上,一路西行,每到一处风景名胜或是大都市,总要逗留玩赏个一天半日的。
平时在车上,梅儿无聊时,便主动找逸芙聊天,这会正问道:“王爷此次从京城远道而来江浙,究竟是所谓何事?
逸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面露难色地说道:“请梅儿妹妹宽恕,此乃军机,逸芙断断不敢泄露出半个字来。”
梅儿笑道:“没关系的,我也是闲着无聊才提起的。王爷对我母女可说是有诸多恩惠,将来我母女必当好好感谢他呢。不过姐姐即便不说,我梅儿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逸芙有些惊愕地看着梅儿,觉得真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梅儿笑道:“让我来说说看啊!此话权且当做消遣,姐姐可不必当真的。”
逸芙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看着梅儿,还真心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梅儿清了清嗓子,说道:“要我说王爷贵为皇子,居然能不吝尊贵,亲自领兵南下,那必定是要平叛或是剿匪来的。如今我大夏安邦定国不过几十年而已,根基还很不稳固,尤其是南方距京师较远,听说常有前朝遗孤兴风作乱,朝廷鞭长莫及,地方官吏又常因兵力不足,难以彻底歼灭,王爷此次来江浙定是为了此患!我说的没错吧?”
逸芙听了梅儿分析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的一席话后,佩服得点了点头,忽而觉得哪里不对,忙又使劲儿摇了摇头。
梅儿被她的认真刻板逗得掩嘴而笑道:“好啦!这不过是打发无聊光阴的闲话罢了,看把姐姐给囧的,好啦!我不再说下去便是了!”
她这样一说,逸芙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逸芙做事较为拘谨,平时不苟言笑,是个性子冷清的女孩,可梅儿却是生性活泼,两人私下到很是谈得来。
就在梅儿主仆四人,游山玩水、优哉游哉地前往松阳县投奔亲戚的这段日子里,四王爷承汉却早已率兵火速秘密抵达了江浙巡抚的官邸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