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来这招,我可是为了小姐你好啊!”蕊儿不依的嘟着小嘴,可是把我带到妆台前坐下事却出卖了她,善良的姑娘。
“那我先给小姐梳洗一下,换下这身衣服吧,不过小姐得答应我,不能去荡秋千了,只能让蕊儿陪小姐在花园里散散心?”蕊儿和我条件交换。
“行,成交!”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一步一步来嘛,出了门,我再行它法。
蕊儿让我坐在妆台前,便走到门口唤小丫头打水来,接着折回柜边,为我拿出一套嫩绿色衣服。说到这古人的衣服啊,我又得向各位得诉苦了,这是我到这时代的一个头痛问题。我爱这些裁剪精致,做功精美的衣服,可是只能看,不会穿,因为那些衣服的穿法都太复杂了,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超人”叔叔——内衣外穿,常常弄得一团糟,还好是穿越做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成了别的丫头什么的,我可能还得特别上一趟穿衣课。
“这颜色我喜欢!”我偏爱嫩绿、浅蓝、月白等素雅的颜色,绿色是春天,蓝色是大海,月白似皎月。我起身任蕊儿为我穿上这身衣裳,复又坐了回去。这时丫环送了水进来,本来蕊儿是要给我洗脸的,我不爱,被我绝了。在现代洗脸是每个人自己的必定之事,我不习惯别人拿着帕子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的,我怀疑那也洗不干净。而且这时又没有洗面乳,就这么洗一下,我有点不舒服。看来,改天自己得找个东西代替现代那洗脸的玩意儿。小丫头等我洗完脸便捧着脸盆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我和蕊儿。
“小姐今天想梳个什么头?”蕊儿拿着象牙梳理着我那三千烦恼丝。
“嗯……简单一点就行!”我相信蕊儿的手艺,但不想太繁复了,所以只大约说了一下。
蕊儿应了一声,便用一双灵巧的手在我头上穿梭,似蝴蝶在花中飞舞。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蕊儿便大功告成。
“小姐,你真美!”蕊儿退到一旁,双眼放光道。我被蕊儿这一夸便双脸一红。就算平时脸皮再厚,可被人这么当面一夸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没穿越前我的相貌只是中上之姿,属可爱娇美型,走在街上回头率虽然有,但也不至于让别人看傻眼。听了蕊儿的话,我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身嫩绿淡淡衫儿配一条月白罗裙,上绣傲雪寒梅;一双丹凤眼,秋波流动蕴情意。双手捧腮,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腻有光;脖颈粉白好似蝤蛴,齿如编贝唇如朱丹;皎腕一玉环,腰配翠琅轩,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镜里醉红颜。我痴痴的看,痴痴的想,书里的美词儿我都想尽了,也不足以形容我现在具身体的绝世之容,只可惜养在深闺,无人识得,若是在现代不大红大紫才怪。再看蕊儿今天给我梳的发式,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公主头,只是前面的两个小包包是用两个精美的紫玉玲珑环束着,上面系许多小铃。行动处,铃声清脆,悦耳动听,配上这身嫩绿为主的衣裳,就像一只春天的百灵鸟,背后一袭墨发如瀑。我欣赏完自己,扬起美美的笑,转身冲着蕊儿道:“出发!向花园进军”便拉着蕊儿蹦跳出门,我才不理那心疾的病呢,我觉得自己应该没事,所以不——怕——死!
明律皇朝的建筑与中国古代无差——都是木结构的建筑,其风格优雅,结构灵巧。这孟府的花园主要是以假山为主,辅以池水。虽是假山,却逼真的模拟自然山水,构出了谷溪、石梁、悬崖、绝壁、洞室、幽径,建有雅兰亭、比翼轩,供小憩或休闲。以质朴、自然、幽静的山水,来体现委婉含蓄的诗情,通过合理安排山石、树木、水体,体现深远与层次多变的画意。全园布局池西为主山,使人有在一畴平川之内,忽地一峰突起,耸峙于原野之上的感觉。
其间植以花草树木,倍觉幽深自然。池东一水道曲折迂回,蜿蜒深邃,深入假山。源头为一开凿的莲花池,池上架曲桥飞梁,作交通之用,通往主屋,有回廊分隔视野,让人不能一眼望尽。雅兰亭建于池南,前临山池,后依小院,附近浓荫蔽日,峰石嵯峨,是为园中幽静所在。与雅兰亭相望的是比翼轩,本不属花园之景,因其高出一些,可尽望,便归为其列。屋檐飞翘,似飞展之翼,日名“比翼轩”,乃孟尚书及其夫人的住所。而本小姐的住处为莲阁,过了莲花池上那桥,再穿过廊轩,即到。是一处曲径通幽之地,让我喜得紧。我大哥孟泽云住在比翼轩左边,独辟一园,别样景致,是为其成家所备——畅竹园。
总的来说,孟府花园很富情趣,使得山有脉,水有源,山分水,又以水分山,水绕山转,山因水活,园景富有生机。我头次看到时,可是惊叹不已,对那个设计者更是崇拜莫名,连忙问蕊儿是谁设计的。想不到竟然是孟——呃,我爹!总是转不过口。于是,我又跑到爹的书房一个尽儿的问这问那的,弄得我那平时少言寡语的爹说得都多喝了几杯茶,这说明他真的很疼我,好感动的。因为以前我是孤儿,现在有爹有娘还有哥哥、蕊儿,而且都对我疼入心坎,我真的是每晚做梦都笑醒来,常常希望老天不要让我像别的女主角那样又穿回去。
“小姐——来,休息一下吧!”我和蕊儿二人正好走到雅兰亭前,蕊儿便提议休息一下。
虽然景致好,可是我醉翁之一意不在山水之间,正好想坐下来想想办法,便顺了蕊儿的意。到了亭子里,我看上面有盘没下完的棋,看来不久前这处还有人在。我要蕊儿去弄点吃的来,虽快中秋,可天气还是有点热,便特意嘱咐蕊儿弄些解渴消暑的汤食来。蕊儿下去后,我支着手肘,靠在石桌上,双眼贼贼的乱转,想着鬼点子。正当我的思绪进入白热化状态时,远处似有脚步声靠近,隐约听来好似哥哥孟泽云的声音。
“莫玄兄,请!”孟泽云声音渐近,却没听到应答声。坐于亭里的我竖起着耳朵,一幅偷听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