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马快,苏亦星只觉得自已身体的份量比起以前轻了许多,察看了一下好象也没有瘦下来呀,还是以前的他,一样也没有变,但总觉得轻了好多。
龙虎山原名云锦山,东汉中叶,第一代天师张道陵来到这里肇基炼九天神丹,“丹成而龙虎见,山因以名”。之后,张道陵精诚修道,创立了道教,一直传至今日。苏亦星曾听费云霖说过,他的记名师傅揽月道长是这道观中得道高人,平时并不打理事务,也不长在观内,近年来一直闭门清修不见外人。
苏亦星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到了龙虎山的山门口,迎面一座牌楼煞是威严肃穆,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有人在向他问话。
“请问这位施主,可否是进香来的?”
苏亦星转身一看,是一位小道僮,此时正向他稽首施礼。
“访人的。”苏亦星随口应道。
“请问施主访的是哪一位师傅?”
“揽月道长。”
“施主可要失望了,揽月大师向不见外客,而且此刻也不在观内,施主请回吧。”小道僮客气地回道。
苏亦星心中有些奇怪,心道就算是访客不在也可以往道观里去逛一下呀,哪有道僮侍立山门口往外推客人的呢?其中必有缘故,这么一想也就更不想走了。
“那么进观烧香可以吗?”苏亦星问道。
“对不起施主,观内建筑近日遭受雷雨侵袭,多处毁坏,正在重修,故尔不便游客入内,五日后方可开观。。。。。。多有不便,请施主见谅。”小道僮又稽道施礼了。
苏亦星心道果然有事,这么一个天下有名的道观,里面的建筑群可大得很呢,就算是坏了一二处,那还有其它的地方可玩呀。岂能因为一么一点小事而关门拒客?不可能的,绝对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哦,怪不得这上山的路上没有几个人,在下正在纳闷呢。那么这观中的建筑统统都坏了吗?”
“这个。。。。。。”小道僮想必是难得说慌的,一时上不知该如何来回答了,回答都坏了的话鬼信呀?
“别这个哪个了,我知道小师傅平日里不说慌的,所以这慌说出来也是不圆的。说吧,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与费云霖是结义兄弟,我师傅也是个道士,是茅山的千云道长。。。。。。”
小道僮“哦”了一声,正想开口说话,后面来的一位中年道士,过来一问清了情况,向苏亦星解释道:“不是不让施主进去,只是观中近日有些变故,好吧,看在是同道中人也就不瞒你了。。。。。。观中正在为死去的几位道友做着法事,所以有些不便。。。。。。见谅见谅。”
苏亦星一听“几位”便知道里面肯定有事,哪有一个观内同时死去几位的?而且还不准香客们进观。
“是得道了还是意外事故?”苏亦星问道。
“被蛟所食,尸骨未存。。。。。。”中年道士终于说出了原因。
“蛟?。。。。。。就是象龙的那一种东西?”苏亦星惊奇地问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蛟,有龙?传说中的蛟那可是一种非常凶猛的神物,有蛟的地方就有可能发大水。
“是呀。”中年道士叹息道:“后山的冷龙潭中不知何时竟有了一只凶猛异常的蛟龙,前些年还只是时常有人见到,也不出来作害。可近些日子来潭上面时常有股子妖气透出,附近也常有牛羊被它所食,揽月道长为民除害,带了几个弟子下潭除蛟。。。。。。唉!蛟没有除掉,而且还死了几位道友,揽月道长也身受重伤。。。。。。怕这孽蛟出来害人,所以暂时封山门。。。。。。”
“真的有这种东西?嗯,是要看一下开开眼界,能够见到传说中的神物也不枉来一趟龙虎山呀。”苏亦星兴奋雀跃,心中暗忖:“听说这蛟的眼睛以及元丹都是无价之宝,到是要弄一颗试试看。”
揽月道长脸色灰败的躺在榻上,屋内药草气味道弥漫空间,几位小僮们还正忙着煎药煽火,见门外来了一位陌生客人,都奇怪地停下来张望着。
“在下封德铭,是费云霖的结义兄弟,本来有事想找道长聊聊,没想到道长受伤了。。。。。。”苏亦星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靠近了揽月道长的床边。
揽月道长微微动了一下头,挣扎着想坐起一些来,小道僮马上把他扶了一点起来,斜靠着床上,轻咳了几下,微弱地说道:“不好意思,贫道受伤较重,要将养些日子,不能好好招待贵客,待慢了。。。。。。”
苏亦星心道这老道涵养不错,待人方面到真的可以,这话说得让人开心,到要看一下能否帮他早些恢复元气。想罢便伸出手指搭上了揽月道长的脉博。
揽月道长一动,眼中意思询问苏亦星会医道?
苏亦星点了下头,回道:“略懂一些,方心吧。”
“嗯,不要紧,只是经脉受损,最要紧的到是奇经八脉闭塞了好几根,若无对症良药的话,那要好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好呢。”
“小哥果然高明,犹如亲见一般,可惜的是连住持师兄也无法也一时无法替贫道打通经脉,因为是伤在奇经上,所以不大好治呢。”揽月道长轻声点头道。
“大师想必是服用了不少的灵药吧,现在这伤势到是稳定了,没有恶化的迹象出现。”
“本门秘制的百草丹。。。。。。”
“怪不得呢,另外大师的功底好呐,要放在功力稍差些的人身上,那早就还返无术了哩。大师要是相信小可的话,我相试一下帮大师打通一下经络,看看行不行。”苏亦星笑道。
揽月道长脸上闪过了一丝怀疑,不过马上转为笑容,别人想帮他的帮,那是一片好心,他想这位年轻人不错,让他试一下也无不可,不过打通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因为这年轻人的功力不可能比观中主持他的师兄还要高吧?
扶起了老道,苏亦星双掌贴上了老道的命门穴上,开始缓缓发功。内力并不强劲,但却不紧不慢地稳步前进,逢山开山,逢水搭桥,一路慢慢向前。
揽月道长刚开始时,见苏亦星的内劲不过如此,心道与自已那记名徒儿差不多,稍过了一会便不现不对了,这年轻人的劲力与一般的内功不同,它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大异于一般的武学内功心法。刚想到这里,气劲便到了难关了,他那住持师兄也是到了这里实在过不去了才长叹而回的。
苏亦星的气劲到了那闭塞的奇经八脉之处,略为一滞后,气劲便由原来的平顺缓流一下子改为旋涡流了。就象一条小河里的平稳水流在受到了闸门的阻挡后所形成的涡流一样,这涡流在不断地加速着,终于一下子冲破了闸门,一路奔腾着欢乐向前了。。。。。。一共接连冲破了三处闭塞的大穴。。。。。。
揽月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了。
“想不到小哥的功力如此之高,而且不着皮相,精华内敛,宇内无人可及矣。。。。。。必有绝世的奇遇方可达到如此境地。。。。。。贫道万分感激。。。。。。”揽月道长坐直了身子向苏亦星拱手谢道。
“大师世外高人,何必作俗人之举,小可与费弟是兄弟,那大师也等于是小可的师傅了呀。”苏亦星也客气地回道。
揽月道长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点头赞许道:“小哥奇人,贫道到是入相了。。。。。。”说罢便要下床来。
苏亦星拦住道:“大师好好地歇息吧,静养个几天,以防落下病根来。”
“没事,贫道对自已的情况知道得很清楚,不要紧了,小丁儿快把我的好茶拿来待客。”
刚才忙着看病治人,苏亦星连茶也没顾得上喝,现在安心下来了。见老道让小僮拿出了一小竹筒的茶叶,瑾慎地取了一小撮出来,暗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茶呀,如此当宝贝一样。轻啜了一口茶,惊讶地问道:“好茶,香味不同一般。入口甘甜清冽,回味悠长。”
揽月道长乐呵呵地回道:“小哥好见识,此茶仍后山冷龙潭边所特有之产,每年不过产个四五斤而已,稀罕品哩,连皇上都没有这个口福。”
“嗯,有道理。我在皇宫中与皇上一起住了好些日子,确实是没有喝到过这么好的茶叶。”
揽月道长一愣,张了下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苏亦星笑道:“没事,我与皇上是好朋友,放心吧,我不是官。”
揽月道长回过神来,也笑道:“小哥就算是官那也与贫道无关呢,各交各的朋友。”
“是呀,说起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的记名师傅是茅山的千云大师,所以道门对我来说就好象是自已的家中一样。。。。。。哦,这蛟是怎么一回事呀?”
说起了蛟,揽月道长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惊悚之色,捧着茶盏的手在瑟瑟发抖,那茶盖叮当响着。苏亦星心道那蛟难道真的如此厉害?这老道现在一想到便如此后怕?
“唉!这孽畜已成快成气候了,绝非一般武功所能对付的。身上皮肉刀枪不入,吞云吐雾,兴风作浪无人可制了,再过几个圆月的话。。。。。。那就只有大罗金仙可以制服它了。”揽月道长长叹道。
“是外来的还是潭中原有的?”
“是潭中原有蛟蛋所孵化而成的,几百年前便有了,只是一直没有出来过,所以也就没在意呢。以前也只是偶尔有雾气透出,只是想既然不出来伤人也随它去了,近期里常有山民路过被引入潭中,故尔才想着要除害了。只是想不到此孽畜神通如此高深,贫道死伤了好几个弟子。。。。。。贫道无颜见人哩。”
“刀枪不入?那可就没办法了。”苏亦星也摇了头,试想一般的刀剑不能伤害的话哪还有什么办法呀?
“除非是上古的神兵利器再加上绝世的武功才有望成功。”揽月道长说道。
苏亦星心道:“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龙啊蛟的,不如去试一下看看,要是不行再逃不迟。”
想着便说道:“要不让小可去试一下?”
揽月道长深深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小哥的功力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可没有利器也是白搭呀。”
苏亦星还是心里痒痒地,说道:“没事,试一下,不行再另想法子吧。小可最想的可是那蛟身上的宝珠哩。”
宁王亲自督队向安庆城猛攻了十多天,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安庆知府带着兵士们在城头上苦苦地支撑着。城中的箭矢滚石等几乎用得差不多了,什么开水、热油、石灰包之类的江湖下三烂的东西全部使了出来,照这个样子下去再撑个二三天了不得了。
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可宁王却是半点儿高兴不起来,兵士们在久攻不下后的士气异常低落,十三万人马连攻一个小城十几天都没有拿下来,何况安庆城里才不过二三万人马,而且大都是些地方乡勇之辈,这能不让宁王恼火吗?
“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早些拿下安庆城?再这么拖下去那什么样的大事也完蛋了。。。。。。”宁王向着左右丞相发火道。
李士实与刘养正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一脸的苦笑及无奈,这二个人哪是领兵打仗的料啊?从来也没有做过这些事,只是按照书本的的办法来使用,对不对也说不清。
宁王在瞪眼了,刘养正看躲是躲不过的,只好媚笑道:“皇上请放宽心,以为臣来看,再有个一二天就差不多了,别的不说,光那城里的弓箭就剩下不多了,看他们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战?”
“这叫打仗?有这么打的吗?哼!”
“没办法呀,一个疯子拚命,十个正常人也抵不过。。。。。。”李士实叹道。
“放屁!”宁王不客气地骂道,到了现在他才不管什么亲家不亲家呢,失败了大家一样的统统上法场斩首。
“以我看,明天多搞几颗巨木来擂城门,最好再长一些,架在大车上使劲地冲撞,我就不信撞不开它,说不定明日晚餐就可以在安庆知府衙中吃了。”刘吉说出了几句宁王目前最爱听的话。
“嗯,这才象句话哩。”宁王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吩咐下去,明日杀进城中,城中大户人家的美女金帛可任意掠夺。。。。。。”
刘吉喜道:“那下面的弟兄们可就乐坏了,皇上放心吧,明日一定会进城。”
刘养正暗叹一声,心道:“这种政令只能让王爷败得更快。。。。。。唉,完了,可怜我那全家老小都将难逃法场一劫了。”心中不禁后悔得要死,这人啊,到了这时候才想起以前过的舒坦日子来了,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