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哀嚎一声上楼去也,楼上的伙计帮我开了一个格子间。
我躺在床上想,晕乎乎地想着,这房间都是随机配的,他怎么就能保证住在我隔壁。
沈情和船上其它女人们都知道了我和秦逸并没住在一起,于是对我也开始热络起来。
第二天,几个美女就拉了我坐在一处,开始八卦。
"乔姐姐,你和秦公子还没成亲吧?"沈情知我姓乔后,把称呼直接从"夫人"变成了"姐姐"。
"没有啊。"我心里那个乐啊,终于有沉冤昭雪的一天了。
"原来是真的,沈姑娘说时我们还不信呢,那秦公子可是口口声声叫你娘子的。"另一女子略为兴奋地说,末了又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这就要从我以前的名字说起了,我本名叫乔玉娘,有好事的人就拿了这名字来取笑,叫我娘子。名字嘛,代号而已,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你们千万别误会了。在坐在各位人人有机会,就要看谁下的功夫深了。"我很快编了话诓她们,也把自己与秦逸之间的关系撇了个干净,再来句推波助澜的,让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却烦那厮,省得他整日里缠着我。
"乔姐姐说到哪里去了!"沈情嗔了我一眼,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我但笑不语,若有所思的眼神,来回在她们脸上扫视,直把一个个看得满面通红,低下头去。
虽已入夏了,船上河风阵阵,一点也不觉得热。
我清洗后,懒散地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夕阳,火一般的绚烂,海面上彩霞流泻,波光粼粼。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海天交接的地方,太阳渐渐没落,云海旁,露出一片冷清深沉的暮色。
此时我只想起一句话:"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还来不及伤春悲秋,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只见秦逸那厮如做贼般的溜了进来,再把门轻轻掩上。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被单拉高盖过胸前,触到衣服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不妥的地方,想在船上确实没有安全感,我连睡觉都是和衣而眠的。
"姓秦的,干什么呢?不会敲门吗?"我张嘴就开吼,虽然没有走光,但对那厮这种行为,我极度反感,要是个不认识的人,我一早抡棍子了。
那厮猛地转过头来,眼露惊异,"娘子,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被美貌小姐们迷晕头了吧,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儿,在哪儿?"我连讥带讽,都说十年风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该给我个机会扳回一局了吧,看他的样子,多半进错房了。
那厮四下一打量,便知道自己撞错门了,厚着脸皮蹭过来坐在我床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娘子,对不起,逸以为是自己的房间。"
顿了一下,又小声说:"哎,真是可惜,早点进来就好了。"他盯着浴桶,上面搭着的毛巾还在滴水。
我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马上给我出去!"脚自发地踢了过去。
也不知他是不是本来就没坐好,我并没用多大的劲,那厮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娘子..."他坐在地上望着我惨叫,由于之前洗澡时溅到地上的水还没干,衣服又穿得不厚,可以想像他的屁股和我的洗澡水已经亲密接触了。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把头扭到了一边,捂着嘴憋得很辛苦。
那厮可能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坐在地上半晌才起来,在我身前转了一圈,展示我的杰作。
看着他屁股上"尿湿"的一大团污渍,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厮收敛了一贯邪魅的表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我的笑凝结在嘴边,怎么,生气了吗?耸耸肩,小气的男人!
没想到隔了不一会儿,那厮换了套月白的长衫,又过来了,不过这次他倒是规规矩矩地敲了门。
"喂,我要睡了,你又来干什么?"我说着打了个呵欠。
"娘子,那几个姑娘老粘着我,一会送这,一会送那,逸很烦啦,还是和你睡吧。"那厮眼中星光点点,声音甜腻,走过来,做势就要躺下来。
我的磕睡全吓跑了,马上把腿屈起来准备踢他,"你疯了!?"
"娘子,别,我说错了,我是想说和你换个房间睡。"那厮连忙退了一步,嘟着嘴委屈地说。
我得意地晃了晃脚,看来这踢腿功还是蛮好用的,解除了警报,又没了瞌睡,我有了调侃的心情,强忍着笑意问他:"喂,左拥右抱的,滋味不错吧?"
"娘子倒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那厮拉了个凳子坐下,二郎腿一翘,"呼"的一声甩开扇子来,一边扇一边拿他的媚眼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心中惊了一下,是啊,这些话哪是大家闺秀能说的呢,看来,我扮乔玉还是不够成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个身份,太累了。
我强笑着抬头,想插科打诨几句话就算了,反正我在他面前早已失了小姐形象,他应该不会大惊小怪才对。不想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此时的他退去妖娆,显出纯粹的美。
看着那毫无瑕疵的容颜,我涌上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男人会长成这样,女人还要不要活?难怪一个个女人如蜜蜂般粘着他,有这么朵"花"在身边,赏心悦目啊。
"前面的船停下,前面的船停下!"突然,外面有人高声喊叫,可能隔得还有点远,声音逆着风传过来,稍显含混。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飞快从床上下来,拉了秦逸就出去,"把你的衣服借一套给我!"一时也没顾上男女之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