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径直伸展腰板,那侏儒见他这般狂妄不禁冷哼一声,周身鬼气四溢。立时阴气大盛。那无数厉鬼从他黑雾中源源不断的祭出,绕着司徒镜纵声狂笑。奕夕只觉得周身一阵阴冷,气血仿佛河道冰封一般。
“雕虫小技,你当你家道爷儿是三岁孩童。尽会使些吓唬人的伎俩,骗骗孩童也罢。小侏儒快快使些真才实学,也好让你家道爷施展一番。”司徒镜晒然大笑。他周身青光宛如汹涌潮汐一般,一波随一波,一浪逐一浪。那森然鬼气猛然激撞,却攻不入青光分毫,反而渐渐黯淡。
那侏儒生平最忌别人叫他“侏儒”此番被司徒镜屡次嘲笑却再也忍不下去,登时凶性大发,怒声咆哮。
“欺人太甚,不收拾你我就不是端泽老祖!”端泽老祖怒声喝道,枯手猛然一扬,那滚滚黑雾登时汹涌暴涨。那无数厉鬼漫天飞舞,生生激撞在青色光浪上。司徒镜淡然而立,从容对敌,却也不还击。
端泽老祖见那厉鬼竟不能攻入青光分毫,心中大怒。他伸手入怀立时掏出一块血红竹片。那竹片赤红如血,中间有淡淡灰雾萦绕不散。端泽老祖大吼一声,将那竹片抛入黑雾之中。
四下里立时阴风大盛,鬼哭狼嚎。那雾中厉鬼面色狰狞,厉声尖叫。片刻后黑雾又凝聚成一道血影,那血影周身赤红耀眼,闪烁阵阵赤炎妖芒,不多时便化为一个高大鬼物。那鬼物身大如猛犸,只长了一只独眼,那独眼之中不时向外伸出团团赤血妖芒,它周身腥臭扑鼻,狰狞恐怖。
“血玉骨枝,你竟敢炼化此等伤天害理的鬼物!”司徒镜怒声说道。那血玉骨枝是极其凶恶的道法,以取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童男童女天盖骨炼化,威力惊人,摄人心魄,却大伤天和,早已被修真之人视为禁忌。此番观那鬼物周身赤炎凝而不散,却也不知他到底炼化多少童男童女才炼出这般威力。
端泽老祖森然大笑,倏地双掌黑光迸射。他手指电舞,那黑光宛如丝绸一般不绝余屡。司徒镜淡定从容,双眸凝视那血红鬼物,全然不俱。他双掌青灰气光隐隐闪烁,仿佛氤氲一般随风飘荡。那血红鬼物愤怒咆哮,赤光过处,野草立时烧焦。“砰。”忽尔一道黑光磷火从它独眼中汹汹射出,司徒镜微微蹙眉,奋声喝道:“来得好!”
他气势暴涨,周身绚光乱舞,宛如虹霓闪耀,天地俱是一亮。他指间青气上扬,灰气下沉,又缓缓凝于胸前,陡然化为一道七星光盾。“砰。”气浪滚滚而来,那余波撞地四野飞沙走石恍如突然之间降下层层烟幕一般。端泽老祖哈哈大笑,似乎已断定司徒镜已被那磷火打败一般。但见漫天沙幕缓缓降落,那气盾随风婆娑,微微震荡,端泽老祖面色一沉心中惊骇。司徒镜淡然而立,倏地右臂一挥那青色气光陡然凝气成枪,仿佛春雷乍现,朝那鬼物迅疾刺去。
“呃。。。。。。”气枪电闪而过,那鬼物似乎吃痛不已,陡然凶性大发。它眼中血光腾腾翻涌,磷火激射而出。司徒镜从容不迫静静站立,但见它伸出赤红巨掌,“呲。”地一声将那青光气枪拔出。那鬼物缓缓低头,看了看胸前飞溅地血炎,又是一声愤然大吼。
“呃。。。。。。”
它倒抓气枪,陡然向司徒镜大力掷来。司徒镜纵声大笑,右臂蓦地上扬,那青光陡然化为一道碧青气枪。司徒镜朗声笑道:“兀那鬼物焉敢用他人绝学!”他挥手掷去,气枪电闪飞射。“叮。”仿佛金铁交响,气枪虚空对撞。那气浪仿佛炙烤一般,炽热滚烫。奕夕只觉一股热风拂过,胸中不禁又是一阵翻腾。苏绯烟站的最远,波及却也最轻。那滚滚气浪轰然而过,她衣袂猎猎起舞,只微微感觉热风刮面。
青色光枪“嘭”地一声两两爆裂,端泽老祖接连受挫胸中气焰早已消得一干二净,此刻心中微微后悔,已开始暗自思忖去路。那血红鬼物怒啸不绝,立时又喷出无数磷火。司徒镜凝气身前,护住身后奕夕、苏绯烟。气火交杂,那气盾仿佛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端泽老祖看着那血红鬼物心中不禁一阵唏嘘,那鬼物费尽他心力,刚刚炼化而出便要保命逃跑,他心中又怎会不怒!
“雕虫小技,你当你家道爷儿是三岁孩童。尽会使些吓唬人的伎俩,骗骗孩童也罢。小侏儒快快使些真才实学,也好让你家道爷施展一番。”司徒镜晒然大笑。周身青光宛如汹涌潮汐一般,一波随一波,一浪逐一浪。那森然鬼气猛然激撞,却攻不入青光分毫,反而渐渐黯淡。
侏儒生平最忌别人叫他“侏儒”此番被司徒镜屡次嘲笑却再也忍不下去,登时凶性大发,怒声咆哮。
“欺人太甚,不收拾你我就不是端泽老祖!”端泽老祖怒声喝道,枯手猛然一扬,那滚滚黑雾登时汹涌暴涨。无数厉鬼漫天飞舞,生生激撞在青色光浪上。司徒镜淡然而立,从容对敌,却也不还击。
端泽老祖心中大惊,暗道今日不能占了上风。当下大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恩来日必报!”
天际破云逐雾,金乌大盛。苏绯烟轻移莲步,缓缓向奕夕走去。那张倾城容颜上还有簌簌泪滴,奕夕微微一笑,便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