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萧凉冷宫
"你们这是干什么,造反吗?"庄亲王眉眼一挑,都带人马来,是想夺位不成。
"自然是来拥立新帝的,王爷似乎对遗诏持有怀疑,你这样反对,是有什么目的不成?"汩涧冷不防的一问,新王党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质疑的看着庄亲王。庄亲王眉头紧皱,金袖一挥,怒道:"你不是朝中的人,怎能插手朝政之事?"
"好,我不说!"他邪魅的一笑,就真的不说了。明诺见此,开口道:"庄王爷,您没亲眼见到阿言逼迫陛下,怎能证明遗诏是假?"庄亲王沉默了,原本一直不开口的肃亲王从地上爬了起来,猥琐的凑到他身边道:"皇兄,还有大同在呢!"消失掉。
大同苦着脸,看来看两边演示各异的人,结结巴巴的,"奴才,奴才..."发抖中。
"没用的废物,滚一边去!"庄亲王一脚踹开可怜的大同公公,暴戾之气周身流转,众人沉默,难怪,这个性子还真的跟小陌一模一样,他还在整天念叨着像谁呢!这么暴戾霸道。"告诉你们,本王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们敢不服?"周围的侍卫又多了一圈,众大人们抖了抖,缩成一团,千万别伤到他们啊!看来若是谈不合就要在宫中开战了。
肃亲王又蹦到明诺的身边,悄悄的说:"王爷,实在是谈不拢就没必要多谈了,千万莫错过了良机。"这一幕,庄亲王看得一清二楚,厉声问:"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想我们河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别以为你顶着我的名字背后做了多少事,我都不知道!今日,你也帮我一个忙怎样?"
肃亲王惊得冷汗直冒,求救于明诺。却忽然看见他嘲讽的表情,退了几步,轰然想起自己做了不少陷害柒家的事,原来他们都知道了,还真是演技高明啊!
"传我旨意,肃亲王暗中与蛮兵勾结,毒害陛下,拖下去砍了。"
"不,本王没...有!"话没说完,就见柯刖从后面一剑刺了进去,声音嘲讽道:"你的事都败露了,就该死,做事就得不让人抓住把柄..."用力抽出,丝毫不变色的退到庄亲王身边。只见庄亲王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做的好,本王会重赏你的!"
沐言偏过头去,真的是这么残忍,为了皇位,他们一个个都成了魔,如此的冷血无情。
宫廷里静旎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大臣们冷汗直冒,似乎连心跳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侍卫们都握紧了弓箭,只等一声号令就动手了。"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传来,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孙于飞走了进来,身边跟着几个随从。沐言心里一喜,孙叔来的真是时候,想必他保留的必有势力。
只见他朝他们走了过来,却见凌天空轻唤了一声:"师父!"
众人都一怔,还没询问,就见孙于飞停在汩涧身边,躬身下跪,道:"见过二公子,门主有吩咐,天奇门所有人随时听候二公子差遣。"天奇门,江湖中的至尊邪教,门下的人应是过万,何况其中不乏诸国的将相,到底有多少的人马,真的是不可计量。
庄亲王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没有说话,很明显硬拼是讨不到好的。
"他的势力终于一点点的露出来了。"明诺英俊的面容带上笑颜,她好奇的看去,却见他轻轻的抚了抚沐言的发长,微笑道:"你放心,我们赢了。"说完,看向凌天空很客气的说:"殿下还在犹豫什么?这本该是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天空,却见他犹豫不定,就一直低着头看着跪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佑敛,眼光百转千回。手一伸,有人将遗诏递了上去。他扯开看着,嘴角逸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半响,将这个遗诏撕成碎片,向天空中一撒,满天都是飞散的黄布块,如金色的秋菊一般耀亮了整个天空。
"这个遗诏是假的,我怎么可能成为无泪的皇帝,我又怎么肯要别人施舍的江山...请陛下恩准让我离开皇宫,过我自由自在的日子!"说着,看向佑敛,所有的人都是傻愣着,还是庄亲王率先反应过来,行礼道:"陛下万岁!"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事情已成定局。都伏地叩拜道:"参见陛下!"
佑敛挥了挥手,低低的声音说:"一切请皇叔做主!"
领取了圣旨,名正言顺,庄亲王霸气无比,吩咐起来:"传陛下旨意,准遥亲王的请求离京,柒将军擅自带兵入宫,意图不轨,念其有功,罚其暂卸兵权。思过期间不得参与一切朝政,不得领兵出京,不得出入军营..."说完,得意的看向汩涧,正要开口,却见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九个带着冷月面具的嗜血男子,阴寒无比,带着地狱般的寒气,而他傲然而立,有股王者之势。蓦然一怔,挥了挥道:"你不是朝中之人,与你无关,可以走了!"
他闻言清轻然一笑,却没有走,只是向沐言伸出修长好看的手。
沐言怔住,自己可以离开吗?"她不可以走。"庄亲王慌忙说道:"流云公主罪犯欺君,理应处斩,本王念其年幼无知,网开一面,给我关到冷宫去,终生不得离开。"
"你说什么,再给本公子说一遍!"汩涧俊美的容颜满是怒气,眸子阴沉无比。身后的人戒备起来,似乎就等着他的一声令下。
"本王说,终身幽禁,不得离开!"
寒光一闪,凌厉的剑气袭来,却被凌以陌给挡住了,小小的身影满是难言的情绪。"你休想伤害我...爹。言儿,我会照顾的!"
"滚开!我不说第二遍!"
气氛紧张无比,却见白袖还未抬起,就被走来的人拉住手臂,低声轻言,道:"现在的时机这么不利,你会不明白,二弟?"手顺势一松,带着温润的笑容,镇定自若的走了过去,直直的迈向宫外去了。所有的人都只见到他们插肩而过,袖子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如陌生人一般。
汩涧丢了长剑,隐晦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转身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