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瑞年没可能,但是你的心里一直有着十三的影子,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肯接受他?”
端木翔鸢摆弄着手指,内心十分纠结,“我接受他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成亲了么?”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接受十三,如果接受的话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不接受他,他和别人成亲你又不高兴,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好笑?”
被端木玄戊这样劈头盖脸地数落一番之后,翔鸢确实觉得自己是那样好笑,十三的脑门儿上没写着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不要,他还可以跟着别人走,只是自己一直可笑地认为他永远是属于自己的而已。
想到这里,端木翔鸢长出了一口气,“爷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和十三之间?”
“没错,我没办法接受他,因为我害怕……”
“人所有的害怕都来自己内心的懦弱和不自信,你试想一下如果十三喜欢你,你还害怕他离开你么?”
“我怕!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说他喜欢我,那样喜欢,说我就是他的江山。可是最后他还是走了,就那样一声不响,一走就是十三年。现在又是如此,他愿意为我把心脏挖出来,却和别人成亲。爷爷,我是不是真的很让人讨厌?”
看到端木翔鸢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端木玄戊心中也阵阵酸涩,“不,我的翔鸢一点儿也不差劲儿,会有人喜欢你的。”
安慰着翔鸢直到她回房安静地睡了,端木玄戊就匆匆地出了门,他要进宫,他知道这件事情其中肯定有蹊跷,去见十三皇子一问究竟!
“哎哟!”端木翔鸢捂着脑袋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周身的颠簸让她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眼前一片漆黑。
使劲地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端木翔鸢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被黑布蒙着,不仅如此,她的手脚也被捆住了!
端木翔鸢惊讶地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回应自己,自己的嘴巴也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周围硬邦邦的,但是却在不停地摇晃着,能听到轱辘碾着石头滚过去的声音,和马蹄声。
看样子是在马车上!
虽然被捂住嘴,她还是呜呜啊啊地大叫着,却没有人回答自己,只是马车不停地行驶着!
端木翔鸢听着耳边的声音,能听到集市的叫卖声,看样子正穿城而过,周围的人操着的不是帝都的口音,而是洛水方言!
难道自己已经到洛水了?
这让她很快明白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不停地扭动着手脚却没有一点儿作用,唯一的改变就是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端木翔鸢终于停了下来,反正总会知道结果的。
想到这里,神经大条的端木翔鸢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端木翔鸢感觉有人将自己拦腰抱了起来,马车已经停止了颠簸,有风吹过来,让她感到有些冷,身体瑟缩地颤抖了一下。
立刻有人将自己用衣服裹住,然后将自己抱起来,走了几步之后放在了一块硬邦邦的地方,好像是床上。
嘴巴上的布条被解开了,端木翔鸢立刻大喊着,“这是哪儿?你是谁?把我松开!”
没有人回答自己,对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回应。
“你要干什么?要银子还是什么?”
依旧没有回复,只是有人将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嘴边,是水。
口渴的翔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喝完之后才忘了水里可能会有毒,“你想杀了我?还是想要做什么?说话啊!”
对方仍然一言不发,将一块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又塞了一口风干的肉块。
这个人的沉默让端木翔鸢有些恼怒,一口将嘴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想毒死我是么?不如一刀砍下去!”
食物继续被塞进自己的嘴里,翔鸢紧紧地咬着牙,什么都不肯吃。
大概是失去耐心了吧,对方不再喂吃的东西给自己,然后将自己的嘴巴继续捂上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有何意图,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端木翔鸢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心提在嗓子眼儿里静静地等待着。
但是对方什么都没有做,直到端木翔鸢疲累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在马车里,周围依旧那般颠簸。
端木翔鸢心中不禁思索起来,对方抓了自己,将自己绑起来,但是并没有伤害自己,而且还给自己吃东西,给自己加衣服,对自己的照顾也算是周到。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无数疑虑的思绪在端木翔鸢的心中渲染开来,想到自己最近并没有惹到什么人,那么会是谁呢?
方瑞年!这个名字突然在端木翔鸢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没错,自从自己那天拒绝了方瑞年之后,他就失踪了,难道一直在谋划着想要绑架自己?如果是绑架自己的话,目的是什么呢?
颠簸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对方钻进马车里,像是昨天一样将自己嘴巴上的布条摘下来,然后喂水给自己喝。
干得快要冒火的嗓子刚得到一点儿滋润,端木翔鸢就迫不及待地问着,“你是不是方瑞年?”
沉默得好像空气都凝固起来的等待,端木翔鸢屏住了呼吸,静候着对方的回答。
“呵。”
一声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冷笑。
这是什么意思?承认还是否定?
“回答我,你是不是方瑞年?”
对方没有任何回答,依旧像是昨天一样喂吃的东西给自己,肚子早就咕咕叫的端木翔鸢今天吃了些东西,嘴里塞满了食物还不依不饶地问着对方,“说话啊!我知道你是方瑞年,没错!绝对是你!你觉得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么?”
这个人好像听不到自己说话一样,喂自己吃过东西之后就将自己嘴上的布条重新绑了起来。
虽然嘴上说是方瑞年,但是端木翔鸢也不敢确定,只是在使诈而已,毕竟自己那天说过的话虽然很伤害方瑞年,可是根据他的性格,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温文尔雅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可是转念想想看,不少人都有丧心病狂的时候,莫非是因为自己那天的话太重所以……
翔鸢的心里十分矛盾,蜷缩在马车一角,她知道对方绑架自己肯定有所目的,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但是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平日里的自己从来不畏惧什么,可是现在,处在一种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端木翔鸢也不由得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