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岁的小土匪非常幸运,并没有染上瘟病,听从着胡仲的指挥,出去找石灰来涂在墙壁上,转身刚要走,他突然想起了些事情,“大哥,那被关起来的两个姐……”男孩子不敢表现出自己和端木翔鸢之间较为要好的关系,连忙改口,“那两个女人,她们该怎么办?”
胡仲想了想,“你去看看,有没有被传染,如果没有的话就带她们先在外面呆着!记住,一定要看好!”
“是!”男孩子应了一声之后迅速往关押着端木翔鸢的地方跑去!
端木翔鸢和朵吉姝被男孩子带着往外走去,两人捂着口鼻,生怕会被传染到。
路过一个山洞的时候,端木翔鸢觉得那个山洞中气氛十分压抑,坐在里面的男人们个个垂头丧气好不沮丧的样子,低眉顺眼很是好奇,“他们都是怎么了?”
男孩子拽着端木翔鸢就让她快点走,“姐姐,不要靠近这里,他们是已经染上了瘟病的哥哥,靠的太近恐怕会被传染上啊!”
听到这里,端木翔鸢跟着男孩子快走了两步,却发现朵吉姝竟然往那些人中间靠了上去!
端木翔鸢转身回来就准备拽着朵吉姝快点走,谁知道她却根本不理会自己说的话,而是来到了其中一个男人面前,伸出手来翻着男人的眼皮仔细地查看着。
男孩子看到朵吉姝靠了上去十分紧张,就要把她拽回来,可是看到朵吉姝那认真的表情,端木翔鸢想到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将男孩子拦住了,“等等!”
朵吉姝很快就回来了,“我要见你们大哥!”
端木翔鸢和男孩子都愣住了饿,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看到这个女人表情十分坚定,“可是……”
“别废话了,我能救你们,至于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这么告诉你,像是你们这样把人隔离起来根本是没用的,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死,怎么样,带不带我去看他?”
男孩子一听这话就被吓坏了,虽然从小就做山贼,但是胡仲和那些男人们考虑到他是最小的孩子,一直没有让他跟着他们执行过任务,现在还是这个男孩子第一次见到死了这么多人,本来就已经非常紧张了,现在有听到朵吉姝说所有人都会死,更是害怕,二话不说带着朵吉姝就往老大那边跑去!
朵吉姝来到胡仲面前的时候他正在不安地来回走着,不知道司马博流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眼看着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一个一个倒了下去,胡仲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觉得自己这个当家的做的还真是窝囊!
看到朵吉姝来到自己面前碍眼,胡仲气得指着她,“你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远儿,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要我的命,但是我告诉你,如果这样下去你的那些兄弟们一个都活不下去!”
听她这么说,胡仲心里更是生气,指着朵吉姝的鼻子,“你说什么?”
眼看着胡仲的手已经高高举起来,朵吉姝反倒一点儿都不紧张,冷眼看着他,“你要是想让你的兄弟们都没命的话就动手好了,我本来是有话想要给你说的,说不定我能救他们的命,难道你不想试试看么?”
胡仲那已经悬在了半空中的手听到朵吉姝说的这话之后反而犹豫了。他对朵吉姝并没有什么好感,怀疑她很有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现在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一个走了,眼前的哪怕只是一根稻草,胡仲也不能视而不见,这很有可能是个机会。
想到这里,胡仲挑着眉毛,“你能救?你拿什么救?”
朵吉姝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连肩膀都微微抽动起来,“你以为这是什么?瘟病?真好笑,连这是什么毛病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等死么?”
胡仲被朵吉姝这语气给激怒了,要不是想到朵吉姝说她能救自己兄弟的话估计早就动手了,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这不是瘟病是什么?”
“我来告诉你吧,这是瘴气疫,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瘟病,而是一种蛊毒,叫做瘴气疫。虽然病者的状况和瘟病很像,但是事实并不是瘟病。”
听到朵吉姝说的有模有样,胡仲觉得这个丫头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却不甘轻易信她的话,毕竟她是被自己抓回来的,肯定对自己有所怨恨,如果她要是故意害自己的兄弟,配了有毒的药来害他们的话自己可能连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胡仲拽来了司马博流,自己虽然对药理方面的东西并不了解,但是司马博流可是厉害的郎中,他连鹤顶红的毒都能解,这所谓的瘴气疫应该不成问题。
“瘴气疫!”胡仲不耐烦地大吼着,这老头子的耳朵怎么突然出了毛病似的!
一直把司马博流拽了进来吼了好几声,司马博流才明白了胡仲的意思,捋了捋胡子,“瘴气疫啊,什么东西?”
朵吉姝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老头子虽然是个不错的郎中,但是好像对瘴气疫一点都不了解的样子,“一种蛊毒,蛊术,明白么?”
蛊术司马博流当然听说过,而且一直非常感兴趣,听到朵吉姝这么说两眼直放光,“真的啊?”
胡仲气得要死,恨不得狠狠踹上他一脚算了,“赶紧说正事儿!”
司马博流点点头,想了想,“蛊术是很厉害没错,但是看起来不像是蛊术啊,这明明就是瘟疫么!”
朵吉姝拽着司马博流到了关着那些染上瘟疫之人的山洞里,司马博流刚一进去就连忙找面罩将脸捂住,朵吉姝拦住了他,“没用的,这东西不是这样就能躲过去的,这山洞里现在充满了能让人染上瘴气疫的瘴气,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就好像是热锅上被泼了一碗水,瘴气起来了没人能躲得过去,除非你不喘气。”
她的说法十分可怕,司马博流摇头,“瘟疫没你说的那么吓人。”
朵吉姝懒得和他解释,将司马博流一把拽到了男人面前,“你看看,如果是瘟疫的话,这是什么?”说着,朵吉姝翻开了那些男人的眼皮,每个人的眼睛上都有一层灰色的雾状东西,刚刚司马博流只是给他们把了脉,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眼睛上的异常,不由得大惊失色,“真的啊!”
“当然了。”朵吉姝耸耸肩膀,“这东西非同小可,并非你所说的瘟疫,而且如果是得了瘟疫的话他们身上是该有小红点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