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昨日值守的将领,乃是跟郝萌最为亲善的曹性。
曹性跟郝萌一样,一直追随着吕布征战四方,他们同是吕布的亲随将领,彼此间也因为多年的共赴热血结成了深厚的兄弟之情。
“兄长来了!”看见郝萌远远而来,曹性便高兴的迎了上去,“知道今晚刚好是兄长值守,弟特意命人买了酒水菜肴,咱哥两好久没有共饮了!”
“多谢贤弟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郝萌虽然已经在家用过饭,但是不能冷淡了兄弟的热情款待。
郝萌还算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将领,其实还没到交接的时辰,但是他每次都会早早前来,曹性也是知道他这个规律的。兄弟俩平时也没空一起小酌一杯,刚好趁这个机会。
两个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樽,喝的很是开怀,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交接的时辰也到了。
“哈哈哈,今日跟贤弟共饮,实在是爽快。不过为兄今晚还要值守,喝多了恐怕有负主公的信任。不如就此结束,来日再有机会,你我兄弟再一醉方休!”郝萌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拍拍曹性的肩膀道。
“正如兄长所言,不能饮酒误事!”职责所在,曹性也不敢耽误。
于是曹性便命人收拾起酒桌,然后检查了下手中的龙符,带着亲卫,准备回吕布帅府交符。
郝萌也将手探入衣袖之中,准备取出虎符,接手城防的军权。
“咦,我的兵符呢?难道落在府中了?”可是郝萌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兵符的踪影。
“兄长指定是忘记在府中了,不如兄长赶紧遣人回去取符,弟便留在这里顺延交接的时辰。”曹性这时候也笑着走过来说道,将领换铠甲时难免会遗落兵符,这在之前也是有过的事,大家都没有太在意。
郝萌赶紧派遣亲随郝六返回府中寻找兵符。
郝六郝七都是郝萌最信任的亲卫,他们并不是亲兄弟,而是跟随郝萌的数名忠勇之士,此外还有郝大,郝二等人,都是跟随郝萌多年的亲信。
郝六为人比较沉稳,做事老练,面面俱到,深得郝萌信任。
丢失兵符,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如果闹到吕布面前,多少会使郝萌在吕布心中地位下降。所以郝六不敢有丝毫懈怠,策马疾驶回府而去。
……
马氏本是彭城内一商贾之女,自从吕布占据徐州,城中各家富商大户,为了自家安危,都想尽办法讨好接近吕布。马氏之父,虽然不像糜家那般,乃是徐州巨富,却也是一方豪族。只可惜古时商贾地位低微,唯有攀龙附凤,才有自保之力。
马氏年方二八,长的丰腴貌美,风情万种,是那种男人一看便想占为己有的尤物。马父也知自己女儿的价值,可谓奇货可居,就等着有朝一日凭借女儿一步登天。
马父先是使了大量钱财,终于找到门路,让吕布知晓了自己女儿的美艳,然后就等着哪天自己成为吕布的岳丈,从此在徐州可以横着走。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吕布最终多方衡量,还是娶了曹豹之女。最后,马父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马氏许配给了丧妻的郝萌。
不想事情过了不久,各自新婚的吕布和马氏,还是看对了眼。正所谓潘金莲遇见了西门庆,干柴烈火之下,便背着郝萌私通起来。
……
郝六匆匆回到郝萌府上,却发现郝府四周,竟然有大量身穿常服的悍卒暗中布防,心中立即升起警觉。虽然那些穿着百姓服饰的人,或明或暗的埋伏游走四周,但见惯了阵仗的郝六,还是一眼便看出,这些人都是军士易装的。
什么人夜晚还出现在郝府四周?而且这群警卫之人,明显个个身手不凡。整个彭城内,能有如此精锐部曲的人,又能有几个?
“咚咚咚!”郝六也管不得那么多,先敲门进府再说。
可是郝萌敲了半响的门,却不见门房来开门,倒是门前隐蔽的那些悍卒,一个个目露凶光的看来。
“嘎吱”一声,大门终于开了。
但是探出头来的,同样是一张陌生脸孔!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将军府中!”郝六知道事有蹊跷,赶紧抽出佩剑,怒吼一声。
“哎呀,是郝六回来了,你不是随将军去城门值守了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陌生人背后传来,郝六自然认得,乃是马氏的贴身婢女春绿。
“春绿,这是何人,为何在府中?”见是春绿,郝六终于舒缓了一口气。至少说明,府中郝萌的家眷,应该没有危险。
“啊!那个,哦,郝六啊,这是夫人娘家的护卫,今日将军刚好值守,夫人孤身一人心中害怕,便请来了娘家的护卫过来!”春绿支支吾吾的,眼神中还尽是慌乱,郝六缓和下来的心又警惕起来。
此前郝萌值守时,郝六都跟随在旁,倒是不清楚夫人是不是会请回娘家的护卫。不过马氏只是商贾之女,商贾家中的护卫,哪里有眼前这人彪悍。郝六一眼就感觉出眼前陌生人身上的杀伐之气,这是只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才会有的气质。
但是春绿是夫人的贴身丫鬟,郝六作为府中下属,就算有怀疑,也束手无策。
“将军今日走的匆忙,把兵符忘在府中了,特地命我回来取!”不管如何,先进府拿到兵符再说。
可是郝六刚想跨进门,那开门之人,却如一堵墙一般,死死堵住去路,显然是不准备让郝六进去。
“啊,兵符啊,我这便去找来给你!”春绿一看局面紧张,慌忙应付一声,然后往府内跑去。
而大门却被那陌生人,“嘭”的一声,又紧闭起来。
郝六自然不傻,哪里还看不出府中之事有猫腻,但是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焦急等待。
不多时,春绿又回来开门,手中果然取来了兵符,交与郝六后,又匆忙的将大门紧闭。
郝六怀中揣着兵符,赶回城门去,但是一路上怎么思索都觉得不对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却似乎又毫不担心夫人的安危。凭着男人的直觉,郝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离郝府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彭城内最知名的酒楼,也是整个彭城最高的建筑,足有三层楼。郝六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偷偷的攀上酒楼最顶端,俯下身来,刚好将郝府内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