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鼻子蛮灵得嘛。”后面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给你带了好吃的,居然这么远就闻到了?”
“就知道师妹你心好,可饿死我了。”萧陈嘻嘻笑道,举起只手来跟骆缨打招呼。
“好懒”,骆缨见萧陈躺溪边动也不动,伸了只手无力地朝这边摇晃,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一边走过去娇斥道,“干什么了?这么躺着,快起来。”
“唉,这头臭鲤鱼精给你师兄使坏,我举着一头比牛还重的家伙折腾了一上午,哪还有力气。”萧陈苦声道,“正想着你呢,就来了。”
“这家伙又不乖啊,我帮你教训它。”骆缨掩嘴笑道,“不听话把它丢到瀑布下面潭里再沉个五百年。”
“正是,我看今天做了什么好菜,嘿嘿。”不理一旁鲤鱼精不满的唠叨,揭开骆缨带来的小竹篮。
色香诱人,几个精致的菜肴,一小瓶仙人醉,萧陈喜笑道:“好香,这几天都没怎么见你,都做什么呢?”
骆缨道:“随玉华师叔学些道法,然后跟薛师姐玩,可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唔,这样啊。”萧陈随口应了句,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萧陈惬意的舒了口气,傍在树下乘凉。
“昨天你去看烟师姐了?”
“嗯,是啊。怎么了?”
“有传闻哦,说你跟烟师姐……”,骆缨吞吐说道,两只小手各出了个手指,指头对碰点了点,眼睛看着萧陈,意为,“喏,这么个意思。”
“噗……”,萧陈张口失笑,“师妹你从哪学的这个?”
骆缨红了脸道:“要你管,我问你话呢。”
萧陈嘿然一笑,“胡说八道,你听谁说呢,我就只是去看她,说说话还不成?”
骆缨哼了声,“我才懒得管你,只是问问。”
“唔,师妹你多心了,以前不也跟你一起去看过紫烟师姐吗?现在不过是你没去,我一个人去了几次而已,跟以前还不是差不多。”
“……倒也有些道理。”骆缨歪着头想了想,确认了萧陈的说法。
“可是……,话说回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了,师兄。”骆缨嘿嘿笑道。
萧陈哂道:“嗯?让人瞎猜好了,我无所谓啊。”
骆缨撅了小嘴,“哪有这么轻松的,这次可是……说这话的人比较可靠啦。”
“这种话还能可靠不成,谁嚼舌头呢?”萧陈惊疑道。
“嘻嘻,有兴趣了吧?”骆缨调笑道,一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是薛师姐说的……。”
“啊”,萧陈惊呼声,大叫头痛,暗道这师姐莫非最近太闲了吧?
“那又怎样?肯定你这丫头也有份,你们干什么呢?”
“才不关我事,都是薛师姐说的。我……,反正跟我一点干系也没有。”骆缨红了脸辩驳道,一会又心虚的看了萧陈眼,“说不定,会有人找你决斗哦。”
坏事,以前还看别人笑话,不会现在轮到自己了吧,萧陈苦道,“师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师兄我输了还不是连着你也丢脸么?”
骆缨委屈的看了萧陈眼,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都全怪薛师姐,我们其实就烟师姐屋里开个玩笑,怎么就被人听见传出去了……。那要是打起来你认真些啊,我的师兄怎么能输,输了会连累我被人家小瞧的。”
萧陈长吐一口气,“你们那帮师姐耳朵也太尖了,舌头也太长了……。”
“哼,因为烟师姐以前从来没这回事,所以大家就……传的快了些。”骆缨轻哼道。
“好了,我知道就是。难怪你今天这般乖巧,大半是心虚了。”
骆缨娇声笑道:“嘿嘿,怎么会。我以前对你不好么?”
虽然不确定有人突然跳出来与自己上演一场缘自美人的战争,不过萧陈还是打算谨慎行事,尽量避免这种无谓的争斗。以后数日准时到昆玄真人那应到,一直学到午时才回玉矶峰,午饭后在后山练功,直至晚上休息。如此行事,每天玉矶峰到玄天峰一线间活动,萧陈暗自得意,这样任谁也没机会找自己挑衅,让那些惦记自己的家伙苦恼去吧。
日复一日,时间倒是过去的飞快,萧陈心无旁骛之下修为也是日益进境,封印之术小有基础,阵法也学会了几个简单点的,昆玄真人自是大为满意,不知不觉一个月已经过去。其间紫烟伤愈,元气也慢慢调养回来,来玉矶峰玩了趟,也当回探望过萧陈。当然,一同过来的还有薛媚带着一干师妹和骆缨。对于传言一事,萧陈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人家屋子里开玩笑也算不到谁头上,只能一笑了之。
不过薛师姐明显不是一般良善,与骆缨并几个师妹低头交耳一番,居然半途作鸟兽散,留下萧陈、紫烟孤立当场,无比的尴尬。萧陈只觉得脸皮发热,暗自皱眉。对眼凝望,紫烟最是脸嫩,饶是平时文静大方,此刻却已经红霞飞满,见萧陈看过来更是羞急,恨恨顿了顿脚,兀自恼怒。
萧陈忙移开视线,安慰道:“你别急,薛师姐就是这般爱捉弄人,开个玩笑罢了。”
不说还好,一说话紫烟已是眼眶泛红,低低缀泣,连带萧陈也是着了慌,暗道她以往却没这般沉不住气。紫烟身材本是苗条,楚楚可怜,刚刚伤势大好显得有些消瘦,此刻梨花带雨更是让人忍不住爱怜。萧陈旁边站了会见她还没忍住,不禁哀叹了声。心下一横,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一把抄住紫烟只手,拉着往前带了带,一手轻拍她香肩,柔声道:“不就是开玩笑么,你可是师姐,小心我让人看见说我欺负你,呵呵。”
紫烟忙一挣,却没将手挣开,果然静了下来,抬头来看着萧陈,眼帘上还有滴残泪,低声道:“快放开。”
萧陈笑道:“那你别哭,把泪擦干了我才放手。”
紫烟低啐一声,一手掏了手帕出来擦去眼泪,脸红道:“可以了吧,快放手。”
“好啊。”萧陈把手伸开,紫烟急急抽了回去,嗔道:“可不许轻薄于我。”
“嗯,我不是想帮你擦眼泪呢。”萧陈嘿嘿笑道,“虽说你哭的样子很好看,不过我到底是舍不得。”
“你……,刚跟你说”,紫烟羞怒道,手头没东西好砸,要伸手打又觉得轻佻,一把将刚擦泪的手帕掷了萧陈怀里。
二人向山上走去。
“把手帕还我!”
“你不是刚给我的。”
“快还我!”
“咦?这是那天还你那条么?不对,上面没血点,洗去了?”
“坏蛋,快还我。”
“喏,这么小气……,可怜我前阵子拾巾不昧,这会还怕我赖掉,呜呜。”
“正经些,也不知道那几个坏妮子都跑哪去了,要是刚才看到……”,紫烟不禁又红了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