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青堂的人。”胖刘低声说了一句,大着嗓门对这帮人嚷道:“青堂的几位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干嘛这么客气,一见面就用天丝法网来招呼我们?”
一个长着三角眼,法令纹很深的家伙轻蔑的扫了我们一眼:“刘胖子,你人胖胆儿也够肥的。竟敢把被紫枭清除出去的人带到鬼车城?”
“我敢带他来,自然有重要的原因。闫老三,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赶紧松开我们,我要带他们去见三大长老。”
“刘胖子,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敢在鬼车城放肆!信不信老子再关你几个月?弟兄们,把这三个人带回青堂!”
这些家伙正要动手,水灵大喊:“我是姬长老的孙女,你们谁敢动我们试试?”
青堂的人一听,果然把拿着纸符的手缩了回来;一起将询问的目光看向闫老三。
闫老三愣了一下,忽然冷笑起来:“就算你是姬长老的孙女又怎样?”
他转向青堂的人,故作神秘的低声说:“兄弟们,我来告诉你们一个内部消息:姬长老在三祖祭之后就会退隐,咱们罗老大将接替他的长老之位。”
什么?罗金城将要接替姬长老的位置?这鬼车团要乾坤颠倒了吗?!
胖刘怒斥:“闫老三,你敢散布谣言,就不怕受拔舌之刑?”
闫老三面露讥讽之色:“刘胖子,老子马上就是青堂的副堂主了。你觉得老子会乱讲话吗?”
妈蛋!鬼车团恶人当道、乾坤错乱,难怪地十集团敢突袭鬼车城。必须要想办法制止他们,否则鬼车团几千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我虽然不大喜欢鬼车团,可我更痛恨这帮孙子!
我正在盘算该怎么行动,一帮穿着青堂制服的人簇拥着一个目高于顶的家伙从了过来。
真是冤家路窄,来的居然是最让我厌恶的玉凌风。
闫老三一看玉凌风来了,立刻像条狗一样的小跑过去恭敬的叫了声“堂主”;然后把这里发生的情况做了汇报。
想不到玉凌风这孙子竟然坐上了青堂堂主的宝座?老天真是瞎了眼!
玉凌风用鼻子“嗯”了一声,迈着方步朝我们走过来。
他装模作样的一挥手,冲手下人呵斥道:“你们怎么搞的,连水灵姑娘都给扣起来了?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青堂的人赶紧收起了天丝法网,把我们放了出来。
“水灵,几个月不见,你越来越迷人了。”
水灵瞪了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
玉凌风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转而向胖刘说:“胖刘,别来无恙?”
“恭喜玉大人荣升堂主!我们有事要向三大长老汇报,请玉大人放行吧。”
玉凌风这孙子却不接胖刘的话茬,又转向我,故作吃惊的说:“咦——这不是那个谁吗?不好意思,忘了你叫什么了?”
我恨不得一拳先把他的整过容的鼻子打歪,让丫再去整一整。
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强忍怒火,平静的说:“对不起,我被紫枭清除过记忆。后来虽然恢复了一些记忆,但好多人已经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呵呵,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没关系。只要你记得“青堂”这两个字就好!”
水灵见玉凌风笑里藏刀,立刻板着脸说:“我们要去找我爷爷,再见!”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就向外闯,玉凌风喝住要拦我们的人;阴沉的看着我们走远。
“堂主,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再让他们高兴一会儿。很快他们就会在青堂见到本堂主了!”
不久之后,胖刘带着我们来到了鬼车城中心的长老府。三座一模一样的府邸按照正三角形布局,正对城门的那座府邸就是姬长老府。
府邸是古荆楚的建筑风格,材料以木材为主;建筑在高台之上,飞檐四角都有九头凤凰鸟的青铜像。建筑的颜色以红、黑色的强烈对比为主调,在此基调上再敷陈五彩做点缀。既有古老的厚重感,又令人感觉到奇特而神秘的惊艳。
更让我惊奇的:是高台下停着一辆大型马车;拉车的马居然是木头做的机械马。
“这一定是木牛流马的模型吧?”我问。
胖刘说:“这可不是模型。这可是跑起来比汽车还快的真东西,是独孤家族制造的。”
我们走上高台,见姬长老府的大门外立着一块青色玉石;表面光滑如镜,能照出人影来。胖刘在玉石上画了一道合炁符,然后恭敬的站立在玉石面前。
一分钟后,大门打开;我们三个一下子都愣住了。
姬长老竟然被缚鬼长缨反剪双臂,额头上被画上了封印光符;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押着他的人竟然是欧阳深、罗金城,还有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从他和谢洋相似的容貌上,可以判断出他就是谢洋的大哥——谢天。
“爷爷!”
水灵尖叫一声就要冲上去,我一把拉住她。我看出这道封印光符有转移攻击的功能。如果我们贸然攻击欧阳深他们,结果受到伤害的反而会是姬长老。
胖刘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一腔怒火无法发泄;像头愤怒的狮子咆哮道:“欧阳深,卧槽你大爷!姬长老看重你,兄弟们信任你;没想到你却是个连狗都不如的叛徒!”
欧阳深挥手甩出一张金箔符击中胖刘。几乎同时,我和水灵也被罗金城和谢天飞出的金箔符击中。
紧接着,我们被他们用缚鬼长缨牢牢绑住。
罗金城狞笑着对我说:“小子,我劝你别想用净目灵光来暗算我们。否则,被灵光击中的一定会是姬大长老。当初在枫林山舍,他救了你一命。你这么有良知,肯定不会恩将仇报吧?”
“先把他们几个关起来。等事情结束后,再慢慢收拾他们。”
说完,欧阳深念了句巫咒;我们立刻不由自主的像初级僵尸一样跳了起来,跟着他们后面跳下台阶。随后,又跳上了大马车。
谢天把车厢的帘子放下之后,在木马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木马发出一声嘶鸣,迈步向前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