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退步,就这样僵持着。
床不大,两人躺在上面,几乎没有狭缝,此刻两人对峙,两张脸近得可以看清楚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彼此脸上。
怒目,对峙。
四周很静很静。静得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听着它们一点一点的急促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目光由对峙变得痴缠,他看着她美丽的脸,诱人的红唇,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无比的急促,目光一点一点的迷乱,他慢慢的凑过去,轻轻印落她的唇。
两相对碰,产生电流火花,两人颤了身子。
司马煦伸手揽住她的腰,倾身向前,闭目轻颤着亲吻,温柔缠绵的允吸着她的唇,反反复复,恋恋不舍。她好甜,他想要更多更多,可是他不敢惊恐了她,像是对待心头最珍贵的至宝,轻轻的温柔的一点一点的夺取。慢慢的唇间的亲密已然不能满足他,他撬开她的贝齿,灵舌滑进去,卷起她的丁香,与她纠缠。
寂静冷寒的石室,温度刷刷的上升,火把摇曳,摇出一室的暧昧。
唇间的亲密点燃了汹涌大火,遍漫全身,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舌头相缠,手也不闲着,听从心的呼唤,去往更神秘的领地。
轻捏,慢揉,吻落……
衣衫渐宽,雪肤如玉,红豆深种……
低吟,喘息……
当火热的利刃逼近她的领地,焦灼她的肌肤,她猛地一个颤抖,突然惊醒,察觉到身处的危险,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想也不想抬手便推开他,急急后退,叫道:“不,不行!不行!”
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司马煦蒙了,都这个时候了,她才说不行?
脸色刷地黑了,一把抓住她退缩的身子,牢牢的禁锢在身下,低吼:“你休想逃!”点了火就想逃?门都没有!
“别!你别这样!”她看着他被欲望充斥的脸,凤眸里的火光让她害怕。
她张嘴说话,他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低头擒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箭已在弦,岂能不发?
她感到他的逼近,骇极,发疯了似的拍打他的背,让他停止!
不能够,不能够这样!
不能………
她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她咸咸的泪水流落,湿了他的唇,苦苦的,有着伤心,有着绝望。
沉默的,暴风雨停止了,进攻也停止了!
瞬间冷却热情,他翻身躺在一边,闷闷的看着天花板。
她无法抑制的哭泣,泪落如雨。
萧寒的脸蓦地出现,那不堪的记忆再次回来,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低贱的女人。无法原谅。
“好了,不要哭了!你不愿意,我不碰你就是了!”他心情极糟,听到她的哭泣,心却柔软的痛,侧身抬手轻轻的擦去她的泪水,沉声说道。
可她还是无法自控!
不能够原谅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低贱?怎么可以在离开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对别的男人这样?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还是因为根本就爱得不够?
“好了!不要哭了!”看着她这样伤心,他无措,轻轻的拥着她,柔声安慰。
“我是不是很坏?很无耻?”
“怎么会呢?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可你都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那是生气!算不得真的!”
“不是的,我真的是个很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是这样的人!”
“……”
“我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怎么可以!”
“……”
“我以为我深深的爱着他,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爱了,再也不能够接受别人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
“我们才分开两个月啊,才两个月啊!”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们根本就爱得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深吗?”
……
她哭泣着自语,他的心越来越沉,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忽地想起那次酒醒,她在迷糊间曾经叫唤“萧寒”,现在她嘴里说的他,难道就是那个叫做萧寒的男人?
心,突然间很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慢慢恢复,肿着眼,看到他,想起刚才的事,心里愧疚,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的不能够!”
“没事!”他轻声道。
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把衣服穿好,才又躺下来。
“刚才你都听到了!”她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
“嗯!”
“对不起,”她叹息,知道也好,正好让他死心:“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不是因为你不好,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对不起!我该早点跟你说的。”如果早点说清楚,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他沉默,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是就这样放弃她吗?想到都难过。沉默了一会,他问:“他在哪里?”
“他——”在千年之外,她泪落,却笑:“死了!”
霍地转身看她,她的悲伤不假。心痛了!伸手擦去她的泪,低道:“那就忘了他吧!”
忘了,谈何容易!
她擦去泪水,露出笑容,轻道:“你回去吧!”
又赶他!他转身,闷道:“睡觉!”
怔怔的看他,无语,安静的躺着,想要睡去,却怎么也睡不了。睁着眼,想着往事,直到天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