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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秋(四)失业与闲情

梦是女儿鸢 绛悠然 2973 2024-11-19 05:55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这似乎只在眨眼间,思谣上学前班了。上了学的她有了自己的伴儿,一天到晚不着家。

  村部宣布各渠坡对外承包。这是块肥肉,庄儿人抢着包。坡下栽树,小树没长起坡上可以种些豆类,花生白薯什么的。坡上种的作物就够包地钱,树又是一笔长久巨大的回报。三姐包了三亩,苏梦影也包了两亩。两家栽树浇树又忙了些天。

  郭立民没有随二姐他们去县城,一时闲在家里,有人好心介绍他去开车,他婉拒了。

  忙完了栽树,他去了北京看公公了。

  苏梦影不想管他,说也奇怪,从劳累中解脱出来了却有种不适应的感觉。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没有了那种亲密,经常爆发战争。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基至一句话都能成为***。争吵让两个人都很累,相互生气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从没有过这么身心疲惫。

  过了三四天他都没回来,直到过了一星期了他回来了。不是坐车回来的,而是开了辆七八成新的红色大发车回来的。

  他要干什么?

  ”这车是谁的?”

  说不管,可终没抵抗过好奇,她忍不住问他。

  ”到了北京闲逛到旧车市场就买了这辆车,我想跑车试试。”郭立民冲洗着车。

  他要跑出租?

  这也许是个挣钱道。路修好了,可还没有通向各庄镇的车,无论去哪儿都不是直达。

  人们挣钱活泛了,花钱也比从前大方多了,有个大事小情,婚丧嫁娶地也开始找车了,应该行吧?

  ”你身上没多少钱,哪儿这么多钱?”

  “从老爷子那儿拿的。我说赶明儿还,老爷子说不用呢,不过不许嚷嚷,怕有麻烦。”

  办好各种证件,郭立民开着车上路。他不知道,从此麻烦多了起来。

  眼睛一直在公公钱上的大嫂儿看到车,拐弯抹角的打听到是从北京开回来的(也只能从北京买,乡镇县城里哪有?)傻子都能联想到公公的钱,心里那个气呀!可她这人从不明着来,挑拨缺心少肺地的大姐出头,开始找苏梦影的茬儿。

  过了这几年,家己经布置很好了,再也不是空荡荡的了。

  外走廊安装了厚玻璃,秋冬时摆满了一盆盆盆栽,摇椅,藤椅就放在门廊东西两侧。客厅和卧室里摆放着各时期的沙发和家俱样品一一那是二姐家展览过后过时了便宜卖给他们的。

  最东的屋和最西屋是独立的,分别在走廊的东西尽头开的门。

  东屋依旧是老房时的陈设,郭立民主张老躺柜和立柜都不要了,劈了烧火。苏梦影不干,就把它们放在了这屋,墙上还挂着老屋的照片,又添了许多新照的家庭合影。

  这屋子比其它房间都要大,被隔成里外套间,里间打火炕,外间做厨房烧火做饭,这屋是公公婆婆的。

  挨着东屋的是苏梦影他俩的卧室,几乎也还是新婚的样子,只不过她小小装饰了一下。

  再就是客庁了,在客厅的东北墙角她让大哥给垒高了,没舍得扔的风门美了容安在这作了隔断。铺了地面,安了壁灯,放了一张大饭桌。既然是客厅,无非是沙发茶几,还有一台才买不久的21吋彩电。

  客厅西边的屋子是留思谣长大住的,现在用来放杂物了。挨着它最西边那间独立的屋子墙角只有一张双人床,床边只有个小柜子,上间更象个宾馆客房,四姐郭丽娟的房间,她住的次数有限的几次。

  这么多房间只有客厅和他们的卧室有人气儿。也不尽然,当战争爆发后,不妥协的一方就会走出卧室,不是郭立民去了大东屋,就是苏梦影睡在最西屋,开始冷战。

  他们家的院子虽然不是很长,但是房子多就够宽敝。三间西厢房,一间存放粮食,一间没门窗各种手使家什,摩托,车子。一间是洗澡间和厕所,房顶上安着太阳能,屋里放着新添置的洗衣机。

  当院没有全部铺地砖,还有三分之一的土地。在东墙根儿下长着一棵杏树,一棵桃树,靠近南墙还是一棵柿子树,去年才结柿子。

  杏树和桃树是小思谣无意中种下的,在她四岁多的时候吃这些水果苏梦影怕她不小心把核吞下去,告诉她核儿不能吃,否则肚子里会长小树把肚子撑坏了。她好奇地门是不是把它扔哪儿都长树?见妈妈说是,趁她不注意,竟把那么多的桃杏扔到了墙根下,而且越扔越上瘾,等她发现了也烂糊在地上了。苏梦影教她正确地埋在土里,来年竟然长出好几棵,为了省空间,她只一样留一棵,如今树长大了,开了花结了果。

  树旁有一小片空地,苏梦影每年都

  会种一小架黄瓜豆角,栽几棵西红柿,长一小畦韮菜,一小片割葱,一小片水萝卜。郭立民爱吃大青尖椒,辣椒是必不可少,这些菜吃不了。

  小菜园用砖砌成花墙围着,菜地北靠花墙的地方长着一从从各色的月季花一一那是盖房前苏梦影扦插的移到了这里,如今月月开花。

  他们生气的时候郭立民总说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找气生。你说自春天开始,院子里摆着盆栽,虽不名贵却也是开花的赏心悦目,长叶的绿色可餐。满树杏花才落,桃花又开,纵是树叶落了的季节还有那红柿子树添景呢。更别提那色彩争艳的月季了。

  闲坐在这个院子里,能不让人心生浪漫吗?现在闲时间越来越多,思谣也离手了。大概是太闲了,每到这时节,她总希望他能够安静地坐下来喝着茶和她闲聊些什么。

  特别是到了夜晚,杏树在夜色灯影中满树的花开得那么妖艳,惹得人心生一种情愫。

  总让她想起席慕蓉的那首诗:

  当/夜如黑色锦缎般/铺展开来

  而轻柔的话语从耳旁/甜蜜地

  缠绕过来

  美丽的时刻

  渴望

  你能

  拥我

  入怀

  她那么喜欢席慕蓉的诗集不光是诗的温婉,还因为诗中流露的,

  里行间常出现的就是“我爱”吧。

  真的,那样的夜晚,若静静地欣赏杏花,深深地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那将是怎样的情景?将是何等浪漫?

  其实她的要求很简单,她要的浪漫大可不必象电视演的什么烛光晚餐,什么送花,那些都太作假了。她只想让自己爱的人在有情调的气氛下说爱她就够了。大不了让她枕在他臂弯下,轻轻说着话。

  这情节似乎好几个世纪都不曾上演了,为什么她一靠近他换来的便是无止的欢爱呢?

  你想窗外繁星满天,月下花撩人,为什么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呢?

  她要的真的不多,只不过是简单的两三个字罢了。为什么自他口中到她耳边咋就这么难呢?

  细想起来,自恋爱以来,他们之间从没有过海誓山盟,这么多年他也从没说过爱她。

  只不过有次夜里激情澎湃时脱而出:“宝贝,我爱你。”不知道他究竟爱什么?

  从前苦干不觉得,原来自己这么需要这些,而他竟越来越冷漠了,除

  某些需要时,不知从何时起细心和体贴消失不见了。

  以前忙碌时算她过份,那么他的在家中这阵子呢?每天吃完饭就往外跑,扔下她和女儿在家。家里暗流汹涌,她是多么需要他的支撑!

  那样会让她有冷静的头脑去面对到来的一切,为什么他就这么不明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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