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庭花落叶,晚风溪流水,闻听鸟语鸣,遍地灵雨声。
众人步入阶梯来到花屋,枫树豪宅不显奢华,迷人雅致,入门一庭院,摆放根雕茶几、若干藤花座椅,推算主人闲情甚是雅致,推门而入,顿起千层灰,捂鼻欲止,院内松香摄魂,不禁直呼“香”字。
“络石藤,三番木......”无算子捻指。
鲜花满藤,裹两处别致秋千,沿芳草落三番木,踩踏松棉,略有积水,香气极其舒心……
“雪之你瞧!那边有秋千,正好你一个,我一个。”银翎大步向前,拉扯沐雪之飞奔而去,像极两个大孩子,在秋千处嬉戏玩耍。
院内尚无灯火,迷迷糊糊。
无矩攥起篆符,入手柔撮,撵起手决,吐纳一口,随风而飘。
霎时,庭院星火,众生瞧之,宛如万只萤火虫空中飞舞。
借点点星火,庭院清晰可见,秋千处,沐雪之与银翎晃晃悠悠,交织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小乞丐一改往常邋遢,青衫拂袖,风度翩翩,与眉清目秀,白衣玲珑的银翎,在谈笑风生。
众生皆叹,“年轻甚好。”
天空不作美,滴雨之声骤响,众生躲进花屋,开门户。
此屋内二楼层,内有水池,沐浴之地,舒心优雅,正是休所圣地。
“大家共谋大事!不如今日结盟?”无矩找空地盘膝而坐,众生各自安顿,茶道众友围一张大灰桌子,配有陶瓷水壶和杯具,不远处焦黑火炉正欲煮水。
碧螺散人亮起火折子,火炉升起熊熊烈火,不等片刻,便泛起浓郁茶香,一壶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出现众生面前。
铁音大师幺声喊,“极是!此刻不结更待何时?”
与此同时,沐雪之、银翎才回屋内,向着水池蹦去,一边戏闹,一边清理飘落衣裳上的枯叶和尘埃,甚巧,龙井一圣也在水池边,举一杯茶水,半躺悠闲,不闻二人,悠哉悠哉,“茶水酒中意,不知万事难,结盟甚好,先听听诸位意见?”
大当家铁屠痕提一张座椅,端坐中央,一言不发,稳如泰山,横霸刀倚靠一根柱子打起呼声,身旁无算子哪里翻出古本文集,瞧之。
结盟……
众生心照不宣,笑般若,王昭遗息坐木制毛绒床,陆言昔四脚朝天,大趟床中,听结盟,眼前闪亮,起身大吼,“好!”
大红真人端一壶庐山云雾茶送至无矩面前,在他身旁打坐道:“结盟虽好,但谁来做这个盟主?天诺城有一场恶斗,要选一位才学兼备之人。”
笑般若笑而一言,“盟主当属大当家适合,武道酒量兼备!
无矩嚷道:“笑兄此言差矣,盟主之位当选六扇高台,敢问诸位谁能与其一争高下?”
无算子伸出一手,停顿了下缩回,欲言又止,“四弟编制之位,武道
第一无可厚非,才智?”脑海浮现沐雪之和银翎抱打一团,当初神采屹然不见,倍感不安。
打仗岂是儿戏?
无算子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抿一口,单一句,“好茶!”
陆言昔言:“选盟主未必武道率先,我举笑大哥人品,武道,易当此大任!”
王昭遗接道:“这点赞同。”
铁音大师大笑,“不以武道率先,那好!我选无矩兄!”
无算子道:“这点我也赞同!”
无矩向无算子点了点头,萌生谢意。
铁音大师又道:“二当家来当也不错,才学之上再无二人。”
碧落散人不满,“大和尚你这话就不对,盟主当然要武道高强的,不然难以服众。二当家才识广见却丝毫不会武道,何况......”
碧螺散人说至一半,无矩接道:“何况‘九石’、‘焚香’、‘古月’、‘三占’,四盟虎视眈眈,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黑字’。”
无矩提“黑字盟”,众人头皮一紧嘀嘀咕咕,“大闹‘武道乾坤’的黑字盟?”
龙井一圣道:“盟主之位公平选举,我也推一人,大红真人!”
闻之。
大红真人怒目三分骂道:“胡闹什么?选盟主岂由帮里不帮外?天下大事何乎玩笑,生死之事由命,人世之事为争,虽为一场烟云也惜夕惕朝乾,务必严谨呀!”
“结盟庄严之事,小弟位分低微,请勿挂怀!”大红真人眼向四方,语刺众生,声堵龙井一圣,一改往日,严肃相对,“诸位之中不妨有经天纬地之才,大可毛遂自荐。我等茶道众友暂且谢过,盟主之位皆不可担,只为谋取诸位大事出一份微薄之力,别无他求。”
大红真人一语三关,一绝他荐,二绝茶道,三绝玩笑之意。
龙井一圣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异常尴尬,顿时静了下来。
“还是取了名吧!”
白发微胖男子摸了摸头嚷出一句。
铁音大师顺势而接,“义人兄说的是,大伙先别选盟主,还是先取个名。”
原本吉义人、炳叔一旁研究音律,不了入了神,崩出了一句,说什么都得先取名。
铁音大师率性而为,“别说帮里不帮外,大伙以大当家为主,叫铁算盟得了。”喝一口茶,欢喜加了一句,“瞧,多押韵!”
“铁算盟?脑袋被驴踢了!”碧螺散人抢言,“四当家编制之位首当其冲,以他命名叫六扇门。”
六扇门??众人嘘声一片,无算子收书,拨弄算盘,摸起胡须,摊手道:“六扇门使不得!”接着双手作揖,“大伙请听我一言。”
众人纷纷回礼。
“雨山灵仙隆中议,方才与大哥商议,觉得这样甚好,雨灵亭,雨灵亭……”无算子停顿半响,“咱们就叫雨灵盟吧!”
“雨灵
盟,好听!好听!”铁音大师应声秒赞,“不亏是二当家,取名都比洒家好!”
“灵雨为生,化羽为盟,好名!”无矩暗自道好。
“雨山灵仙隆中议,哈哈......”笑般若仰天而笑,那是那般魔性。
“就叫雨灵盟,我......铁音大师第一个叫好,”以铁音大师结语,众生纷纷拍手叫好。
此间炉火旺,茶水香,水池波光粼粼,雨滴叮咚清脆,时儿传有男女相欢之音,夜夜喵鸣。
淅淅沥沥,雨灵盟应天而生,众生沉浸成盟之意心中舒畅,无矩靠向无算子轻声轻语,“二当家本家,贫道多番相助,只求副盟一席有余,望二当家盛意成全!”
无算子早猜来无矩来意,趁结盟之意亲口道出,自然无任何推脱之意,满口答应,“好说,好说。”
“本该如此”,四字欲脱口而出,无算子还是硬生生咽回。
无矩又向众生道:“诸位盟兄,贫道有话要说。”
众生喝茶之余,把目光转向米袍道人。
无矩庄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承蒙错爱误荐为盟主,雨中灵仙必轰轰烈烈,名垂千史。贫道不才,暂拟二当家无算子为副盟主,才智之高无而不中,盟主当选六扇银灵子莫属,编制武道所向披靡,凌驾你我乃是小事!”
大红真人接道:“无矩兄所言,有根有据,板眼相对,这事亦可。”
铁音大师大笑,不忘喝一口茶,“武夷兄长都这么说,我洒家第一个同意!”
龙井一圣道:“武夷兄长第一,我第二,你呀!第三才对!”
众生闻声起笑,铁音大师涨红脸指向自己愤慨,“什么?我第三?”
碧落散人笑来,“那可不,我排第三,秃和尚第四!”
普洱和尚接笑:“第四不对,应该第五吧!”
铁音大师纳闷自问,“我什么时候又成了第五?”
都匀仙咳着厉害,笑声依在,“不......不......第六,是第六!”
大秃和尚火急火燎,“都老,连你都排在我前面?”
“哈哈......”
“哈哈......”
笑般若一如既往魔性放笑,张口阵阵大笑。
无矩语闭那一刻,无算子推手而拒,停了半响又退回,此刻此景,随着众生开怀大笑。
雨山灵仙隆中议,化雨而生梦中盟。
此议隔夜,都匀仙一眠不起,安详离世,倒是面带微笑,神态安然。
雨中缘,意中盟,晨光东山,落阳西头,情与爱,生与死,颜笑千言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