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谈二人并不曾看到,但韦昕在看到韦苑之时流露出惊慌无助的眼神。
谈思瑶一路拉着她的手,猛地发觉她的手抖得厉害,且脸色苍白,满脸慌意,不由盯着她瞧:“你怎么了?手心都冒汗了?”
韦昕强忍恐惧,只是眼神时不时瞄着身后看。她怎么也想不到,旋阳没遇上,反倒遇上最不想见到的女魔头了。
秦殊明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吹的,他清楚的瞧见她脸上的恐惧,眯着眼顺着她的眼神望向方才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白衣女子,神色俨然。
韦苑观察到步御江并不在屋内,便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老伯认出是谈惊风的朋友,便引她入屋。
这几日,谈惊风多多少少也适应了,听到她的声音,竟可独自走出房间,缓步来到她跟前。
见此,韦苑笑道:“若是旁人,实难看出你是个瞎子。”
谈惊风道:“我说过,总会习惯的。”
韦苑注目于他,眼神不知不觉的温柔许多,她也不绕弯子:“我很抱歉,我并没有炼出解药,不过我另得一法,兴许能解。只是,你需随我出去,寻一处湖方可实行。”
能否复明,对他而言,已不重要,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的适应,故而听她如此一说,谈惊风也丝毫不恼不怒,只是笑着说:“那劳烦姑娘了。”
韦苑道:“本是我伤你在前,何来劳烦一说?你也无需对我如此客气。还有,你也别总是姑娘前姑娘后的叫我,直接唤我冰絮吧!”
谈惊风笑了笑:“也好。冰絮姑娘,那我还须准备什么东西?”
“不了。”韦苑道:“该需要的东西我也都备下了,只要你随我走就好。”
“好。”谈惊风唤来老伯,让他知会房东步御江一声,便随韦苑出了小院。
韦苑知秦谈三人在不远处的小店歇脚,这才引着谈惊风绕道,远离他们。
秦谈韦三人正要了茶水,点了些小吃。秦殊明向来能言会道,坐下来之后一直与韦昕话家常。谈思瑶总是忙碌的,她不放过任何机会,拿着谈惊风的画像见人就问。刚好一胖婶经过恰好被谈思瑶一把拉住,问及画上的人,那胖婶便道:“这不是那个瞎子么?”
谈思瑶蓦地不悦,柳眉一挺:“你才是瞎子,你全家都是瞎子。”
“你怎么骂人呢你?”那胖婶也不痛快了,一大早的就被一个黄毛丫头咒骂,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立马双目瞪起,双手叉腰的与谈思瑶对骂了起来。秦韦二人见其不妙,赶紧在谈思瑶六亲不认之前出言制止。
吵闹声之大,将路过的步御江,即那老仵作引来了。
他在门外驻足半晌,正考虑要不要进去跟他们说一声谈惊风的落脚处,但谈惊风曾一再叮嘱过他,莫让谈家人知晓他目前的情况。
迟疑一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走开。
方才走了几步,迎面就撞上旋阳,不由一奇:“你怎么也来了?”
旋阳对他此言颇觉奇怪,皱眉:“什么叫我也来了?不是你自己说的,有什么情况要知会你一声么?”
步御江顿觉莞尔,尚来不及说话,旋阳转身就走了:“看来我是多此一举,徒惹人嫌。”
步御江忙叫住他,摇头哭笑不得:“你这人,就是这直肠子转不过弯的脾气太让人讨厌。我不过说溜了嘴,你还当真了?”
旋阳听了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您贵人多事,我哪敢拿小事叨扰你。”
步御江恍然,闹了半天原来他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你也拿我开涮是不是?”
“岂敢啊?”
这一幕,恰好被盯梢数日的韦皝寒瞧得一清二楚。
他狠狠咬掉嘴里的馒头:“步御江啊步御江,终于让我逮住了你。”这几日,他为了能发现真正的步御江,已经在这附近盯了数日。但这几日又是狂风暴雨,又是电闪雷鸣,实在让他的日子不是很好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