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明则安心的松了口气,这个动作可把徐揽气得七窍都生烟了:“你说你到底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秦殊明又打起了哈哈:“我来这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来凑数的。大哥,你大可不必理会我,你继续做你的事,就当我是空气,不必理会我。”
徐揽被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带条猎犬都比他顶用,起码还能上阵杀敌,再不济,还会向你摇摇尾巴示示好。而他呢?除了跟自己斗嘴斗气,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干。
“滚滚滚……滚远点……”徐揽不堪其烦,挥手打发他离开。
“行。”秦殊明却是一副求之不得的神情,悠悠哉哉的走到一旁,抱剑看戏,他倒是一幅气得志满的模样,却气得徐揽一张嘴都歪了半边。
一时间,全场寂静。
唯有大汉满身伤处都在哗啦啦的淌着血……可是,声音乍听上去甚是诡异。
秦殊明略一皱眉,心中顿时发毛,继而大喊“快跑”,大汉的身子随之爆裂开来,响起一阵狂雷般的爆炸声,惨叫声、尖叫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火星迸射,血雨飞溅,空气里弥漫着硫磺和血腥味,惨呼声尚萦在耳。
烟雾向四周无边无际的散开,浮尘如织,热浪滚滚,浓得秦殊明睁不开眼,如走云端,最要命的是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大脑轰鸣如鼓,震得双耳生痛。尘土满身的他无暇顾及,卷袖掩鼻,挥手扇雾,在灰茫茫的烟波中寻觅旋阳。
临行前,他义父徐天举曾嘱咐他,让他好生看着徐揽,让他少惹事端。可谁知徐揽一出马就搞砸了事,可怜自己还得给他善后擦屁股。若是平白无故的把无辜的人炸死了,回去可怎么向义父交代?
一片浓雾腥味吞卷中,秦殊明越觉不适,喉咙发干,好几次张嘴欲呕。正难受时,乍见一个朦胧人影,他直直的奔上前,确认是旋阳,方才小心问道:“你不要紧吧!”
旋阳半伏在地,脸色自然是不大好看,衣上多处烧焦迹象,一泓深渊寒潭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冷锐起来。
是啊!无缘无故被人冤枉,围捕,追杀,但凡是个人都会动怒生气。
秦殊明暗叫不好,这下肯定把人家给惹急了。眼神无意一瞥,又盯上他手中的那柄剑身纯黑的剑。若不是碍着这乱七八糟的局面,他一定会向旋阳讨剑观赏观赏。
旋阳身子方动,秦殊明就开始一个劲的道歉了:“实在对不住啊兄弟,我那没大脑的大哥又搞乌龙事害你受累了,不过你好歹也解释一言片语证明你不是韦魔头啊……哎不对,跟他们这群没大脑的土包子解释那肯定也是有理说不清……换作是我,也定不会浪费口舌跟他们辩解这些,兄弟,你放心,回头,回头我给你疗伤,你的医药费一律由我承担……你家住哪呢兄弟,我亲自把钱送到你家去……”
旋阳抬了下手,阻止他不适宜的唠叨。
看其样子,险险是没伤及要害,应无性命之忧,秦殊明如释重负,目光不由转向炸得粉碎的大汉。谁曾料到,大汉临死之际竟然来个同归于尽,引爆身上的霹雳火药。若非旋阳眼尖,急速后掠,咫尺的距离,只怕首当其冲的他是第一个毙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