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香灭。
秦殊明心情舒畅的大笑。
不妙的是,韦苑说翻脸就翻脸:“赢了又如何?”言间,天禅丝了无声息的击射而出。
秦殊明下意识地拔腿就跑,甚至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话音未落,一把飞刀风驰电掣地飞旋而来,与天禅丝相撞,激出清脆的声响。但天禅丝并未被韦苑收回,反被她内力所引,来势更猛。几乎在同一刻,第二把飞刀又至跟前,“铛”的一声,刀入石中,天禅丝亦被收回,同时一个人影风度翩翩而至。
秦殊明瞄了一眼,登时大笑:“步大哥……你可回来了?”
韦苑见之甚怒:“步御江,又是你。”
显然他两是旧识。
“就爱逞能。叶子既是被她扣下了,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将她救回么?”步御江随手丢给秦殊明一个小瓶子。
被步御江当头一喝,秦殊明也觉理亏,顿时不说话了。
见他难得的认错,步御江不再数落他,回头望向韦苑,眼中自带一丝怒意:“韦苑,你非但在此大肆掳劫少女,甚至还吸干她们的血,弃尸荒野,你简直是罪无可恕。”
“步御江,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看了真令我作呕,我不过是做我喜欢做的事,与你何干了?”她冷眼迎上正在一旁低头敷药的秦殊明:“你,我说过不准让第三人知道,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是么?看来,你是巴不得她早点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此处无人造访,你就可以胡作非为,瞒天过海么?”步御江不动声色地回答。
韦苑冷哼一声,全无方才大方优雅妙人的模样:“姓步的,你一次又一次的坏我好事,今日就来个了断吧!出你的飞刀。”说动就动,秦殊明清楚看见她此时的出手是又快又狠,与他之前打斗简直是判若两人,看来,他两的仇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殊明,你去救小叶子。”
秦殊明抹好伤药,从旁掠过,直奔谈思瑶。
蓦地,天禅丝半空回转直袭秦殊明脑后,步御江飞刀激射而出,狠狠地打偏天禅丝,立马被韦苑用恶狠狠地目光瞪住。
步御江手上扣着两把飞刀:“你的对手是我。”
待走近一瞧,秦殊明才发现那女子并非谈思瑶,只不过是穿着当日失踪之时谈思瑶所穿的衣物掩人耳目罢了。
“步大哥,她不是小叶子……”秦殊明转身之余,脚下蓦地一空……
步御江乍然听见秦殊明大叫,转头去看时,早已不见他的去向。
韦苑已然换上一副乐悠悠的脸色,得意的看着步御江双眉怒竖。
步御江刹那变了脸色,擎刀在手:“你将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留他在身边当佣人喽。”
“你敢。”步御江上前一步,他深知她的为人,秦殊明这一去,当真是入了虎口。
韦苑拂去身上灰尘,冷哼着斜看了他一眼:“你那么有本事就自己下去找喽!”她拍拍双手,本是普通的地面,兀现一个口,那就是她的贼窝,韦苑扬袖而起。眼看她就要逃离,步御江手中飞刀射出欲阻一阻,人亦愤然而起。
韦苑笑逐颜开的看着他扑过来,朝他挥了挥手。
终究还是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韦苑用天禅丝打落飞刀,眼睁睁地看着洞口闭合。
秦殊明转了转几乎麻痹的脖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纠结,纠结啊!”
此时他正手足艰难的撑在两边石壁上,此井纵深直径皆是不高,洞底也没有坚不可摧、致人死地的钢刀铁枪,只有潺潺细流的水声。
可,他偏就怕水。奈何头顶洞口已合,逼不得已,他只能像蛤蟆一样张开手足挂着那,能撑一时是撑吧!
许久许久,久到他力气快无之时,突然清晰听到有人涉水而来的声音,接着有人“咦”的一声?
他低头一顾,脱口而出:“是你?”
下面一人正是失踪了整整十日的谈思瑶。
“嘿,你还活着?果真是只长命的母鸡。”见她好端端的,一直忧心如焚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了。
可谈思瑶怎么听他这句问候特别刺耳,难免觉得有些窝火,她没好气的斜他一眼:“什么叫我还活着?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唔,我怎么瞧你这手脚发抖的样子好像在上面挂了很久,怎么,十天不见,你连人都不做,改当蛤蟆了?”她侥有兴趣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仍然死撑着保持原状,甚是疑惑:“晾在上头很好玩么?”
一出口就没好话,秦殊明的好心情一下子全被破坏了:“你管不着,我爱挂多久就挂多久。我就奇了,这么些天,他们就没对你怎么着么?”
谈思瑶知他在打趣自己,浑不在意:“本来是想对我怎么着来的,亏得本小姐聪明机灵,略施小计反倒把那群人给制伏,然后顺利的逃之夭夭,嘻嘻。”边说边打了个响哨,一幅得意洋洋的架势。
“你就吹吧你,你若真的聪明伶俐,这会怎么还在这里瞎逛?不早就回临江仙了吃香的喝辣的了?”就是看不惯她自鸣得意的样子,秦殊明适时的打击了她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