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明与旋阳选了最角落的两张石床,旋阳侧卧在床上,不知是否在佯睡?毗邻而坐的秦殊明则倚靠石壁,坐于石床,面具下的表情依然是怡然自得,眉飞眼笑。尽管是睡觉,他们的面具依然是不曾脱下,只有极少数人嫌它累赘,直接扔在一旁。
秦殊明双目似剑,逐一扫视,这一圈巡视下来大觉奇怪,平日吃饱喝足了都是一个不落的进到炎狱中折腾到半夜,今日怎么就各回各床去休息了。
唱得什么戏?
却在这时,阴钩子大刀阔斧地当先走了进来,一双锐眼巡视众人,便吩咐道:“发下去。服下之后都好好歇息吧!”
他身后两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大碗,每到一床便发一物。
近了,秦殊明才发现,那竟是一颗颗的药丸。
“哦……”星眼微扬,心里头暗自高兴:“来之前,我义父曾说,魔尊是以药物控制着狼牙谷所有的门徒,这,应该就是他们的例月解药。”他手中拿捏着紫色药丸雀跃地望向旋阳。
旋阳一听到阴钩子的脚步声,便起了身,双目灼灼、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分配药物。
“是解药不错。”旋阳作势将药丸丢入口中,作势咽了一下。
阴钩子一离开,半躺在床的秦殊明就偷偷将药扔给旋阳。
旋阳将其放置锦袋中,裹上,珍而慎之地塞回袖中。他有意选择最末一张石床,就是想有什么小动作也不怕引起旁人的怀疑。
“听你这口气,你早知道了?”介于旋阳一本正经的回答,秦殊明自然好奇,他对旋阳的种种都充满了好奇。他自小就认为自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孤儿了,没有隐私,没有秘密,而对于旋阳,他认为在他身上有着种种说不完道不尽的秘密,他就是想逐一逐一的将他慢慢挖掘出来。
他将这个乐趣视为一种享受。
却见旋阳双手作枕,仰躺在床,神秘又肯定的说道:“总之是解药。”上个月十五,亦是韦昕毒发之时,而流砂也口口声声说此毒非内力能解,可想而知是多么棘手的毒。此药若当真也是韦昕的解药,那便再好不过了。迟些日子将它交至唐绘等人手中,让他们帮忙研发,亦能早日助她脱离苦海。
“你就爱故弄玄虚。”对于韦昕之事,秦殊明浑不知情亦是情理之中。
不多时,周边鼾声此起彼伏,有如群兽攻山,汹涌澎湃。
秦殊明笑道:“难怪阴钩子说服下后都早点歇息吧,敢情这药吃下之后都会犯困的。”
旋阳道:“我们也正好小睡一下。”他翻了个身,缓缓睡下。
是夜,他照例摸黑而起。
这已经是他摸黑行动的第十八次了。
夜里的狼牙谷,别说是人,连阿猫阿猫的影都没瞧见,秦殊明也懒得起来替他望风了:“早去早回。”他懒闲的挥了挥手。
旋阳笑笑,悄然而出。
秦殊明翻身坐起,抓了抓头:“真是锲而不舍。”
尽管狼牙谷冷寂如地狱,但秦殊明仍是有那么一丝不放心,继续把风到底。
旋阳潜黑而行,又是去往药坊间。他就不信了,那个人会一直持续十来天不间断的窝在药室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