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别吃啊!哼……”谈思瑶推着阿昕进屋,不一会,谈思瑶大步走出房舍,伸了伸懒腰:“骑马真累,猪头秦,我们先去找风师傅吧!”
秦殊明正在四处观望,奇道:“你不用等阿昕?”平日里让她离开一下下她都不舍,今日怎地如此奇怪?愿舍阿昕而去看风味:“何时风味比阿昕还重要了?”
“又不是留阿昕一个人在这,还有步大哥呢,让他等就好了,走啦走啦!”谁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半推半拉的将秦殊明推走,对步御江投去一个坏笑。
知情的步御江却只能是苦笑相对了:自作聪明的丫头。
后院,阿昕还处于犯困中。
她打了盆水,望着盆中的自己,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旋阳……现在轮到你在狼牙谷受煎熬挨痛苦了……偏偏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安安心心的过着舒坦的日子?
“阿昕姐姐……怎么起得这么晚?很少见你也贪睡?”
阿昕闻言抬头,却见河上方有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小姑娘正朝她挥手:“早啊,怜儿,今日不小心睡过头了。”
那姑娘只有十四岁,家中只剩下她与瘫痪的外祖母,生活贫贱,全靠步御江的救济过活。日子虽然艰辛,但,祖孙两皆是很知足的活着。
“祖母常说能睡是福,若没事,你不妨多睡会。”
“知道了。”阿昕笑说:“怜儿,天冷,不要洗太久,随便搓搓即可。”
“知道,这是最后一件了,马上就好了……哎呀……”与阿昕说话之余,手肘不小心碰倒了盆子,三件衣裳逐一落入水中,怜儿伸手去捞,也只捞到两件。
她眼睁眼看着祖母的衣服漂走。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怜儿急得大叫:“阿昕姐姐,我的衣服……帮我截住……”
“知道了知道了,别嚷嚷得那么大声,小心吵到小婴儿……”阿昕早已走下台阶,站在水流下方,在她小屋隔壁就住着好几个不满周岁的小婴儿。因为都是她亲手接生的,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蹲下身子,手持一条竹竿去打捞漂流而下的衣服。
她轻而易举的捞住了衣服,向怜儿炫耀。突然背后被人一推,猝不及防的她身子蓦地向前一倾,瞬间掉落水中。
怜儿亲眼看见一名妇人慢慢走向阿昕,二话不说,突然就推阿昕入水,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怜儿愣了半晌,半天了才拔步往岸边跑,一边跑一边高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阿昕姐姐落水里了阿昕姐姐落水了……”
其实,她是惧水的。两年前她相继落水两回,已让她从灵魂深入对水产生了惧怕。但是生活样样都需要用水,她必须要说服自己,克服对水的恐惧。
取水,烧水,喝水……
她已经尽量小心翼翼的避免让自己再次落入水中。
一入水中,四周迅速的安静沉淀了下来。
只有苦涩的河水正大口大口的往口中倒灌,窒息,难受,喘不过气,当河水装满了肚子,她感到一阵晕厥。她开始挣扎,手脚乱抓乱蹬,但,越挣人越下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