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昕哑然失笑:“经历的多了,自然明白的多。”
风味好奇心大起:“啥?你经历过?你跟谁谁是一对了?”对阿昕所说,步御江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阿昕,老气横秋,可一点也不像你。”
“打什么哑谜呢你们?”风味仍是不解。
步御江摆弄桌上茶皿,动作干净利索,释义道:“佛说:人有三性,一天性、二禀性、三习性。每个人的禀性都是与生俱来的。小叶子天性纯善,就是性子颇急。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你越是强硬,她越是与你教劲。平时她发起飙来,连她爹都让忌她三分,久而久之,成习性,自然而然便成定性了。殊明平日里性子随和,想必是叶子踩到他的雷区,才使得他大发雷霆。其实二人各退一步,以退为进,本是万事皆休,奈何两人一时拉不下脸来才引发隔夜仇。”
风味莞尔,吵个架都如此有讲究,真要命:“我就说嘛,昨晚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偏偏你们两个救星都不在场,所以他们两个是一点翻盘的余地都没有。老甘更狠,一笔烂帐硬是扣在我头上。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一个你徒弟,一个你徒弟的老婆,该不该算在你的头上’,我的天啊!老子我和事佬当不成,反倒成他们的替罪羔羊背黑锅。小两口也真是的,认识两年之久吧前三天才好上,动作慢腾的真是匪夷所思啊!若换成是我,娃子都一群了。”语毕,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来我收了个如此闷骚的徒弟。也罢,知道他没有断袖之癖就好。”
方一回头就见步御江与阿昕两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忙摆手解释:“可不止我一人认为他有此癖好,因为他除了叶子和阿昕,好像从未见他亲近其他女色,难免招人想入非非是不是?”
“你们……可真有才。”好半天,步御江干咳一声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其实殊明对叶子是早有好感,只不过他做事一向稳扎稳打,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最重要的他将面子排首位,自然不会轻易对小叶子吐露真言,生怕被小叶子拒绝了不说,更怕被小叶子当笑话传得沸沸扬扬,他担心丢不起这个脸。这次若非叶子为他舍命遇险,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说出来。”
风味一拍大腿:“那可真是误会我徒弟了,哈哈。”
阿昕也微微笑了起来:“其中也不能怪殊明,对这方面的事情,我想小叶子也是懵懵懂懂,后知后觉。若早早说出口,反而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到最后也许会对殊明避而远之。”
“我算明白了。”风味缓缓点头:“我要是秦殊明,我也不会轻易说出来,要不然一定糗大了。”
“是了。让他们小打小闹一场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的,有些事情必须经过磨练之后才懂得珍惜眼前人。”步御江轻描淡写的总结了一句。没想到风味随后说的一句话让他一口茶水喷洒了出来:“说得有头有理,你是情圣还是装情圣?”
阿昕闻言是扑哧一声笑出,步御江拿眼瞄他:“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成心挤兑我是么?”
风味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说的可是实话。跟你相处这么多年下来,我觉得……你也是慢热闷骚的人。”步御江身子一侧欲跟他辩白,风味却将他摁着坐在椅子上,嘴里仍在喋喋不休地唠叨:“别因为阿昕在这里,觉得面子挂不住。你也别死撑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坏就坏在总是太为人着想,总喜欢把自己苦着累着,默默无闻的逞什么英雄呢你说。英雄是那么容易当的么?我说你慢热你还不信,明明有中意的人吧,偏偏装哑巴,打什么太极啊你说,人家毕竟是女孩子难免矜持对不对,自然是要等着你先开口示意。你不说我不说,玩猜谜啊?很好玩么?要知道,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傻瓜……时不我待,要懂得把握啊,否则后悔莫及,遗憾终身啊!像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