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明手中的刀反握,刀身微斜,侧身前进,迎上半空的风味。可惜速度太慢,被风味的刀背弹开。无论是刀柄或是刀背,都比剑沉,果然不习惯用刀。
风味的刀此时已向他面部斩下,秦殊明就势向后倒翻,只因风味来势迅疾,以至他额前发丝仍是被削去一大截,不待他调息,风味的刀伸直刺来,此时他完全与风味递来的刀面对面,不及细想,手中的刀向左旋转一番,运劲架开来刀,瞬间举刀从正面斩下风味面部。
他拆得快,风味挡得更快,他闪电般将刀刃逆转,以刀柄突击秦殊明的心窝,将他疼得是大叫。不容他喊停,风味的刀柄在手心一转瞬扫他下腹。秦殊明眼尖,整个人向后避之,刀尖瞬息划过他的腰间,他虽险险避过,但腰间烟火盒随着他的刀口划飞而出,断成两节,朝天喷射出五色烟火,很是绚烂。
见此,风味才停下手中动作。秦殊明很是可惜摇头,暗想不是在月光如水之夜绽放,可惜了它的美。
风味见他处变不惊淡定的态度,不由开口:“我早说过你小子适合刀吧!不,应该是刀适合你。你和刀一样,风平浪静时如同钝刀,风起云涌时就是锋利的刃,劈荆斩棘的利刃……”
秦殊明忙抬手打断他的自言自语,摊手示意继续。虽然是囫囵吞枣的学了点皮毛,但好歹招式在他脑中已然成形,只要将刀使得顺手,相信应该足以保命。念间,风味的破天一刀又呼啸而出,他一咬牙,直接将刀口向前挑去。风味轻松用刀背挡下,但,眼中充满赞许之色。虽然火候不到家,但几天内能掌握得如此流利已算相当不错,若想保命看来还是要看他的造化。
十天限期眨眼即过。
这一日难得的碧空晴天,秦殊明如约而至,而韦苑早已候在那了,不同的是,在场的还有谈思瑶。但见她斜坐在旁,头歪一侧,看不见神情。
秦殊明他的心猛地一跳,浓眉蹙紧。
他凝神望去,望见的是血。艳得刺眼的血,正一滴一滴有序的从谈思瑶手腕上涎下,有节奏的落入脚边鼎中。
“你在做什么?你想放干她的血么?”见秦殊明盛怒,甚至全身怒得颤之,韦苑一笑置之,从坐处站起:“我只说过保她安全,并不曾说过不能抽干她的血。”她伸指入鼎,抬起时,手指染血,动作优雅的放在舌间一舔,仿佛是吃到人间美味般,享受非常。
他万万没想到,韦苑竟有噬血嗜好。
“一柱香为限。”手中一晃,将香燃之插入石缝中:“一柱香之内,你若败了,下场就只有一个。”
秦殊明神情很严肃,若不能在一柱香内取胜,那么谈思瑶将血尽身亡,他深一呼吸,瞌目张眼,双目奕奕,握刀的小指和无名指握紧,松开,握紧,松开,最后牢牢握住:“来吧!”
互相对峙。秦殊明拔刀了。拔刀之际他的手很稳,缓慢而静,及刀尖快脱离鞘口时,突如疾风闪光般的快速冲向韦苑。
韦苑眉开眼笑,一摆袖,一道光如银蛇般舞出。
阳光普照,天禅丝简直就是透明的,这是她的优势。若眼力不佳,根本看不见天禅丝的来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