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韦苑恨你入骨,竟在你身上下了西域盅虫,否则你八岁那一年,你已经就不存在了。而魔皇听说你身中奇毒之后,心急如火,命我全力以赴钻研出解毒之法。至此之后我是深居简出,除非韦苍帝亲自唤我,否则就是皇帝老儿来了,我也不会踏出房门一步,白白浪费光阴。谁知道,这一埋头苦干竟是十年之久。”他长吐一口气:“真是岁月蹉跎,时不待我啊!”
阿昕不禁苦笑:“他……他可真长命。”此言一出,立遭虫子恶眼相对:“小姐,小心你的措词。”
阿昕恍若未闻,细细重复咀嚼着虫子的话:“如此一算,韦苑害我之举反倒是救了我一命,我还是因祸得福了,反而还得谢谢她了。”
“可以这么说。”虫子摊了摊手,但随即怒目切齿,火冒三丈啐道:“原本三年前我已炼出解药,即将拿你试药,却无端冒出来一个旋阳,将你带离狼牙谷,最可恨的是竟然失踪了大把月。我命人苦寻于你,奈何大海捞针,杳无音讯,我一时气愤掀了桌子,不慎将药水打翻在地,功亏一篑,害得我当场得了失心疯。若非魔皇念我还有可用之处,留我一命,只怕我早已经是一具干尸。”
阿昕见他气喘吁吁,吹胡子瞪眼,双手颤抖不已,几乎是七窍生烟,可想而知他当时是多么的气急败坏。
“一切又得从头开始,我恨哪,我恨哪。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这笔血泪帐,我定会从他韦旋阳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他拍案而起,吓得魂不守舍的阿昕也跟着一跳,当即精神了许多。
“韦旋阳,韦旋阳……”见他将怒火转到旋阳身上,阿昕心知不妙,立即转移他的话题:“今时今日,解药你到底炼出来没有?”
恶狠狠的虫子闻得此言,顿时嘿嘿直笑,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成功了。
但见虫子拍了拍腰间一大一小的紫葫芦:“你只须服下我这大葫芦中的药水,不消一刻工夫,毒虫便会连根带瘤的彻底化成血水。要知道,全天下只有我这芦中神水可解西域虫盅之毒,仅此一芦。魔皇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他梦寐所求的灵药妙引,我也总算可以松了口气。”
阿昕却忍不住一阵作呕。想来这些年他们所擒获的六阴女子都是葬于魔皇之腹吧!而自己,也将会如此下场吧!
虫子仍在自顾自说:“为解此毒,我三番四次独入西域,为的就是寻找它,深入研究,配制解毒之法,算起来我也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知我手中小葫芦所装何物?嘿嘿,就是韦苑种入你体内的虫卵。这,可是做傀儡虫的好宝贝,我可是费了毕生之力才培植出这么一条来。”
不示弱的阿昕竭力让自己表现的坚强无畏,嘴里问:“我倒是听出来了,你好像是在一味护着韦苑?”
虫子一下子沉默,小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禁不住一直打量着阿昕,他心中不得不叹服,仅仅三年时光不见,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灵珑,难怪当初韦苍帝一心要将她训练成杀手。若非魔皇授意不准动她分毫,只怕今时今日她的成就不在韦苑之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