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思瑶朝他吐舌头,扮鬼脸。
谈惊风看不见他二人的哑语,上前说:“受伤淋雨,只会让伤势恶化,小秦,还是过来让我瞧瞧。”
秦殊明依然固执己见,走到别处:“谈大哥,我的伤真不碍事你就放心吧!哎火要灭了……”
见他如此顽固,谈惊风自然也不好勉强他,摸出怀中一小瓶装的伤药递出:“来时匆忙,随身只带了这一瓶伤药,不管对内伤或外伤都有显著疗效,你就先凑合用着吧!”
秦殊明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伤药,不过,他却不敢伸手去接:“谈大哥,我真没事,用不着,你还是收起来吧!”倘若当真拿了他的伤药,那岂不是自打嘴巴?他才不傻。
谈惊风也不收回,低眉浅笑,语声淡淡:“你若不用,那只能说明你的伤势很严重,不是寻常之药可治。”他虽眼不能视,但那对英气逼人的眸子紧紧盯住秦殊明,让秦殊明心中发凉。
而一旁谈思瑶则更加好奇,睁圆了双眼望他发笑,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
秦殊明心头乱跳:敢忽悠神捕,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万一他强行验伤,那我岂不是玩完了?在谈思瑶面前岂不是颜面扫地?不行,还是识相点吧!
随即,他呵呵一笑,表情甚是无奈的接过谈惊风的伤药:“我用我用,不过我真的只是小伤,谈大哥,你不要乱想。”
谈惊风一笑而过:“那便好。”想让秦殊明这等顽固如石的人服软,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软硬兼施,双管齐下,绝对奏效。谈思瑶见好戏收场,多少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瞪着眼睛,鼓着腮子与秦殊明无声对骂。
骂了一阵,二人也乏了,各自落坐,相互怒目而视。
待到午时,吃过干粮之后,秦殊明忽凑近谈惊风,面有疑色。
谈惊风似乎感知他的不妥,出声寻问:“你有话要说?”
他的目光沉静,温和,好似一块暖玉,怎么看都觉得无比的舒服和心安。
秦殊明望他半晌,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吐露心声:“谈大哥,有件事还想请你不要瞒我,如实相告?”
谈惊风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拜托,不由点了点头。
“我听旋阳说,魔皇才是你们最后要除掉的目标。只是对于魔皇,我一向知之甚少,我就想知道这个魔皇究竟是何人?你们为何一定要千方百计地将他揪出来?”他与旋阳相处了一段时日,可每每问到这个问题,旋阳总是适时转移话题,似乎是有意隐瞒。他又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借此机会向谈惊风问清真相。
谈惊风不知他所问之事竟事关魔皇,一时怔住。
谈思瑶从未听过魔皇,也不禁被他的话题所吸引:“魔皇是谁?”
谈惊风幽深一笑:“对恶贯满盈者,该当如何?”
不知谈惊风为何有此一问,谈思瑶答的是一个杀字,而秦殊明却慎之又慎地答了一句:“天命诛之。”
相较之下,秦殊明的回答更确切一些,谈惊风又问:“譬如?”
秦殊明不假思索:“如狼牙谷,如韦皝寒。”
谈惊风点了点头,面含春风笑意,秦殊明却觉得,他是不置可否,另有答案。谈惊风一边拨弄火星一边娓娓道之:“三十多年前,魔皇便如今日的韦皝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罪果累累,人人欲诛。但是,他却比韦皝寒更加的穷凶极恶,更加的十恶不赦,所犯之事,更是骇人听闻,无人能及。”秦殊明听之精神大喜,他终于可以知道魔皇的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