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的双臂传来椎心刺骨的剧痛,步御江脸色一变,忍痛晃了把飞刀,略一折腾,却绞不断勒在颈上之物,只能将刀抵在丝上,才没有落个被活活勒死的下场。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万幸的是对他下手的是女子,此刻若换作是男子,只怕三两下就横死在蛮力之下。
左落见他仍有余力挣扎,用尽浑身之力越箝越紧,步御江被勒得无法呼吸,面色涨红,几要丧命她手。岂知那男子竟不曾远走,而是借着夜色躲在暗处,见步御江力不从心方从角落一闪而出,一掌即拍步御江天灵盖,这招实在歹毒。
步御江岂会让他轻易得逞?
男子身上半空,赫然瞧见步御江竟然还有余力捏刃一尖,暗中蓄劲。他赶忙抽身闪躲,窜到左落身后去。
男子一时摸不清他到底是留有实力还是装腔作势,于是他打算试试虚实,倏地左手再抬,从后面袭击步御江。
虎虎生风的掌力震地步御江耳膜生痛。
步御江好似后脑长眼,向后一抬腿,磕中左落右膝,左落吃痛登时屈膝一跪,终于松了手。男子错失良机,掌力一收,身子灵活如狡兔般,反身一旋,竟然一掌打在挡道的左落腰肋上。
左落惨呼一声跌倒在旁。趁此空档,男子腾身在空,凌空一掌打向喘息未定的步御江,欲将他一击毙命。
此举牵怒了步御江。钢丝松颈的那一霎间,他反手将飞刀抛射,直射身在半空的男子咽喉。
这一下轮到男子险象环生。躲闪不及的他,只能狼狈的将长笛竖起,打落飞刀。然而他眼拙,事先并未看清有两把飞刀,第二把飞刀堪堪擦着他的脸颊掠过,洞穿墙壁。步御江飞刀学成可不是两三年的事,两手虽伤,却还不足以影响他的臂力。
男子总算吃到苦头,一气之下竟劈掌朝身旁久立不动的左落打去,将她震飞出去,令她摔在墙角,再也站立不起。
步御江怒而回头,男子却趁机飘身后退两丈,阴阴发笑。笑声犹在,人却消失在黑夜中。
四周静谧无声。
步御江瞥了眼不远处的女子,皱眉,大步而上,一手将她托起,毕竟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连累她被人控制,甚至致她重伤:“姑娘快醒醒……”笛声骤起,步御江闻声回头,殊不知左落听声睁眼,手一扬,一柄匕首至袖中滑出,闪电般刺向他的心口。
步御江心头一跳,回头已晚,匕首扎扎实实的刺入他的心口上。步御江左手疾拍,一掌不轻不重的打在左落肩头,陡然间全身剧痛,左手支撑在地踉跄着起身。要害被伤,他虽惊不乱,忙点中身上几处大穴,拔剑。再瞧左落,双眼似睁似闭地看着自己,嘴唇微张却吐不出支言片语,接着一口鲜血吐出,直接昏了过去。
剧烈难当的疼痛传遍全身,步御江疼得冷汗直下,他伸手扶墙,睨了眼染血的白衣竟是黑色的,霎时明白自己是中了毒。
他举步走向动弹不得的风、季两师傅,替其解了穴。
“我徒弟的媳妇呢?”风味一开口就寻问谈思瑶下落,左右四顾,哪里有她的踪影,不由抓了抓头:“人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回头一顾,油然失色:“哎哟妈啊,你受伤了?谁谁谁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