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用五个团的兵力,全歼滨本联队的消息,瞬间被周瑾和海伦等记者,传遍全国,传遍了全世界。
有人兴奋,有人怀疑,有人担心小鬼子的报复会来的更猛烈一些,但是最高兴的无外乎两个人,一个是北平的张少帅,一个是南京的蒋光头。
多少日来,那些因为下达不抵抗命令招惹来的指责,立即云消雾散了,他们想不到,甚至做梦都没有想到,四千多人的一个联队,被李卫东带着黑龙江守军,就那么消灭了。
高兴之余,蒋光头立即给黑龙江省发电报,去掉马占山前边的代字,正是承认,马占山在黑龙江省的地位,同时鼓励李卫东再接再厉。
有些东西必须正视:不同民族,意识、观念、道德是不一样的。华夏人凡事爱讲个理;日本人爱靠力量说话,强大就是有理。华夏人扶助弱小,不畏强暴;日本人看不起弱者,谁弱熊谁;谁强J他M,他就叫谁爹。华夏人和为贵,追求平安;日本人过不了安稳日子,一闲就得找事闹。华夏人尊重生命,日本人以杀戮为荣。华夏人家庭观念最重,父母受不了屈,死了百年的祖宗也受不得屈;日本人讲国家观念,只要有一个日本人受屈,人人出手。华夏人重情感,友情为重;日本人讲利益,没奶的不是娘。华夏人讲贞*,最恨Q.奸;日本人Q.奸别人不当回事,老婆给人家干了,他也不咋生气。
虽然不能说所有日本人都是这样,但是这时候的日本人,基本这德性。
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参谋长三宅光治,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对滨本联队的失败,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会议决定,不听东京那些人指手画脚的胡言乱语:动用多门师团主力进攻齐齐哈尔,并且动员在乡军人,请求朝鲜军支援。在最短时间内拿下黑龙江省城,不给东京那些碎嘴的人有说话的时间。
多门二郎打着自己的算盘:既要打下齐齐哈尔,又不想让别人插手;如果一个联队不够,再加上一个联队,他不想出动师团主力,一个师团打五个地方旅,胜之不武,丢不起人。
接到命令,多门二郎马上召集联队长以上军官会议。
除去已经死了的滨本喜三郎联队长,各旅团的各位联队长都参加了会议,在嫩江南岸的伊藤信春联队长也坐飞机来了。所有的联队长集中在一起,这是极少有的事,一定是有重要的作战任务。要有大仗可打,旅团长们、联队长们一个个兴奋异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底下的联队长们嘘唏作声,特别是伊藤信春大佐,他已经坐立不安了。
多门二郎用目光扫视部下,然后道:“我命令桥本旅团长。”
桥本起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军官,身材标挺,头发和唇须已有些花白。
多门二郎道:“你的旅团立即开进嫩江一线,并由你担任前线指挥官。”
桥本鞠躬道:“嗨!”
多门二郎又道:“高波联队长。”
高波起立立正。
多门二郎道:“你的骑兵联队归属桥本旅团长指挥。”
高波道:“嗨。”
多门二郎又道:“重炮大队,装甲车联队。”
接连站起两名日军军官。
多门二郎道:“全部配属桥本旅团长指挥。另外,让那位想当黑龙江省执政的张海鹏将军派他的军队同我们共同作战。”
多门二郎站起身。
全体将佐起立。
多门二郎:“务必在十天之内扫清华夏军队的外围阵地,兵临齐齐哈尔城下。”
齐齐哈尔天齐庙。
自救会的志愿者在忙碌着。
一批批的棉服在集中。有棉大衣、棉鞋、牙具等慰问品。许多东西堆满院子。
大殿里。
刘兰对大家说:“天越来越冷了。前线回来的人说,弟兄们穿得很簿。晚上蹲战壕,个个都升了‘团长’啦。这批棉大衣一定要送到前线去。院子里那些慰问品,是哈尔滨市民和全国各地抗日民众寄来的。也应当送到前线士兵们手里。这会大大鼓舞战斗士气。还有龙江饭店大师付们白天黑夜赶蒸了一万多个大肉包子。这些,咱们都得想办法送到火线上去哇!”
一个酒商说道:“我这里准备了三百坛子高粱烧。这大冷的天儿,兄弟们要喝上几口,那更得把小鬼子儿打的土豆地里撵兔子,连滚带跳,没命的跑哇。”
赵仲仁的秘室中。
赵仲仁将一封信递给管家道:“这封信要亲自交给清水领事。”
管家接过信封道:“请老爷放心。”
管家出了秘室。
赵仲仁脸上露出狞笑。
日本领事馆报务室。
林义秀正口述电文:“马占山将于明日下午……”
报务员手中的电键:“嗒……嗒……”地响着。
省政府办公大楼。马占山办公室。
李卫东和马占山。
马占山的写字台上,放着许多慰问信,慰问电、各地报纸。还有几条李马牌香烟。
马占山指着香烟道:“昨天一仗打的好,滨本本来想给咱们来一个半渡而击,没想到叫你给打了个半渡而击,你真乃当代韩信也,大哥我没啥奖励你的,我抽不惯烟卷,这些你拿回去,我还是抽我的旱烟过瘾。”
李卫东道:“胜利不光属于我一人的,若是没大哥你支持,将士们齐心,咱们也不能有如此大胜,现在蒋光头,已经把你前边的代字去掉了,这说明,咱们这一仗,也打出了他的信心。”
马占山:“这实实在在是两纸空文哪!如果老蒋真的决心抗日。就应当乘此机会把哈尔滨方面的李杜、丁超、冯占海部调往黑龙江,同日军决战于嫩水之滨。现在却只有一个执政的空衔,一份慰问电,实无一兵一卒、一枪一弹调往黑龙江省。所以,我说中央还是不打算真抗日,只想争面子。”
沉默。两个人和心情看上去都很沉重。
李卫东笑道:“大哥是不是心凉了?”
马占山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虽为孤军,亦不惧恶战。奋一旅之师,拚他个血溅龙城。能够重创日军即是胜利。你我二人青史之中不落骂名就足够了。”
李卫东道:“呵呵,大哥豪气。
马占山道:“现在前线情况怎么样?”
李卫东道:“我军已经肃清江北。鬼子正在准备第二轮进攻。这次进攻恐怕会更加猛烈。”
马占山道:“不是恐怕,而是一定会更加猛烈。命令我反击部队立即撤回主阵地。过份突出会被鬼子吃掉。”
李卫东道:“好。我马上去布置。”
马占山道:“另外,我明天去前线,省城的事情,就交给谢珂吧。”
李卫东笑道:“大哥你这是要和我抢功啊。”
马占山笑道:“第一次外战,你也得叫我露两把刷子啊。”
李卫东道:“好,大哥宝刀未老,这一次小鬼子有麻烦了。”
马占山道:“你好好休息一下,要不我那些弟妹,该说我这个大哥不会做人了。”
江北。
被华夏军队占领的日军阵地。
士兵们在清理战壕中缴获的枪支、弹药。
高林、巴特尔在战壕里走着。
他们不断地催促着士兵们。
“快,动作要快。不能带走的东西就不要带。”
高林:“我们要尽快撤离这里。日本人很快就会反扑的。”
高林突然想起什么:“夏才呢,他在干什么?”
巴特尔:“我们不是捉了二十几个小鬼子俘虏吗。他大概是去处理那些俘虏了吧?”
高林道:“他现在在哪?”
巴特尔道:“我看他带着人往后面那片草滩上去了。”
高林道:“你组织队伍尽快撤离。我去看看这个夏才在干什么?”
高林说完,带着警卫和传令兵向草滩快步走去。
一片塔头墩。每个土墩都长着很高的草,象一个个长着长发的人头。塔头墩下的水不多,已经结了冰。二十几个日军俘虏,大多都受了伤。他们相互扶着,挤站在一起,每个人目光不同。有的恐怖,有的茫然,有的充满仇恨,有的仍然十分狂傲。
十几名华夏士兵用枪*住他们。
夏才用手枪指点着日军俘虏,大声地骂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东西。不在你日本老家消消停停过日子,偏偏跑到我们华夏来杀人放火抢地盘。你们以为这是你们家热炕头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横行霸道。今天老天有眼,让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落到大爷我手里,我要是轻硗了你们,我对不起祖宗!”
日军俘虏们根本听不明白面前这位华夏军官在叫骂什么。只能木然处之。
夏才一声大吼:“弟兄们,举枪。”
华夏士兵举枪,子弹上膛。
这一下,俘虏们明白了。知道死期到了。他们下意识地靠得更紧。
夏才道:“预备——”
“慢着。”
背后有人低叫一声。夏才回头,见是高林,马上立正敬礼。
夏才道:“报告高营长,我正在处理鬼子的俘虏。”
高林道:“我知道。”
夏才后退一步,旁立。
高林走到华夏士兵身边,示意他们放下枪。
士兵们虽然不解,仍然按营长的命令把枪放下。
高林用日语对俘虏说道:“我们不想杀你们,放你们回去,但愿你们放下武器,不在参加战斗,若是见到你们的长官,告诉他们,这黑龙江省,你们是打不进来的,你们快走吧。”
俘虏们一听,立即向江南跑去。
夏才不解道:“营长,你放了他们干什么?”
高林笑道:“活人,比死人,更能准确传达,恐惧的信息。”
荒江。
大桥。
流云。
日军炮兵阵地。
重炮开始射击。
炮弹落在被华夏军队放弃的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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