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钟左右,我和多多提前离开了医院,去赴父母的饭局,多多想着是不是该买的什么东西带上,这方面一点不符合她18岁的年纪,在我极力阻拦下,只好作罢。
母亲的饭店开在车站旁边,路上的匆忙的行人怀揣着梦想,经车站的吞吐,散落四方。不知道是没到饭点,还是生意冷清,饭店里除了母亲在摘菜外,一个人都没有,母亲看到我们进门,露出我很久都没有见到的笑容,平时我很少来饭店,即使吃饭,我也是自己想办法对付过去,原因很大的一部分是我怕看见他们失望的眼神。
来这之前,我租了一盘影碟,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也就是在合肥上学时看的,我们集体发出尖叫心跳加速的那部。楼上最大的包间有电视和VCD音响设备,我打开音箱,关了房间的光源,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好好‘欣赏’,而我则下了楼陪着母亲说说话,干点小活,等着多多尖叫着跑下来对我说,她被吓坏了!
“碗洗的不错,像个干活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多多走到我身后,身体靠在墙边,欣赏起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是啊,专业洗碗二十年,老师傅了!”我还以为她不敢看电影,跑下来找我。
“吓到了吧?不敢看了吧!”
“没有啊,看完了!”
“怎么可能,骗人?你不怕?”
“电影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我时常惊诧于那些心理素质极高的人,或许他们生下来就有一种特质,后天很难学习。
母亲为了更节约一点,把厨师都给省了,父亲下班回来打下手以后,她安排好两桌散客,不一会就做好了几个她的拿手好菜,父亲问我们要不要喝的酒,多多连忙摆手表示拒绝,我说你酒量不错,哪怕来一点意思一下也行,桌子下面我的腿已经被无影脚击中。
“多多,你老家哪里的?”两杯酒下肚,父亲打开了话匣子。
“东门刘家墩的。”多多如实回答。
“你爸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
“我爸叫刘**,从乡镇调到县城派出所工作几年了。”
“你是不是有个姑姑叫刘**,你那个姑爷叫张**,是镇卫生院的院长。”
刘多多连忙点头,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其实你爸和我是小学同学,好多年没见了,你姑爷是方长爸爸的战友。”母亲在一旁插话。
“我们知道你和方长在一起关系不错,我们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谈谈朋友,就是我们家的条件一般,以后如果为了你们两的事情,搞的大家脸面上不好看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说的你能懂吧!”父亲说完脸上显得有点落寞,是啊,多少缘分在门第之前望而却步。
“方长很聪明,我们靠自己,再说我自己的事自己作主,跟其他人没关系。”多多用她的笑容向这个世界展示着她的纯真。
“方长属羊,你属狗,相差三岁,犯冲,以后免不了狗咬羊,羊咬狗。”母亲看样子也是称心把我们拆开才开心。
“我是牧羊犬,怎么会咬他喃?”多多的机敏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顿饭可以用带着预谋开局,以多多的真情和谐结束。
“多多,前几天跑过来一条流浪的小哈巴狗,我看挺可怜的,就把它放在后面院子里,你要不要把它带回去养着。”母亲指着饭店的后门对多多说。
我打开后面,果然一条小狗听闻人声,立马摇着尾巴向我们跑过来。母亲可能还没来得及帮它清洗,身上的毛发更是因为外面的雨水而变成一缕一缕,而它本身的颜色已经分不清楚了。
“多多,你想好了,像这种流浪狗,一旦再遇到新主人,就会死心塌地,你要是养的话,就好好养,再把它丢弃的话,它会伤心致死的!”我对着多多神情严肃的说,说的好像我自己就是那只流浪狗。
“我可喜欢小狗了,你放心吧!你帮我起个名字好吗?”多多摇着我的手臂撒着娇。
“你自己不会起名吗?”
“我就想让你帮我起!”
“它是无意中走丢的,就叫它丢丢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