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说:“我们派出去的警员受了伤,现在人在医院里头,昏迷不醒。”
“哪个警员?”我一边沿着回办公室的路走,一边问。
她在旁急匆匆的跟着我:“就是去调查主管的那个。”
瞬息间,我停下脚步。
因为这警员的伤,很有可能就和那名主管有关。刹那,我暗暗的回过头李啊,惊异的看向了站在我身旁的倪佳欣。
倪佳欣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就对我点点头,凝重的说道:“目前我已经派我队里的人去找他了,不过还没有消息。”
“嗯!”我应了这一声,接着就结合起刚刚想到的线索,仔细的想了一下。
难道这背后真的是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吗?而孔应伦的死,会不会只是一种成全呢?假如是的话,那么他是要成全什么?
在我忖度之际,倪佳欣说道:“副局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主管的资料,回头我跟你一起去他家,再叫上几个弟兄。”
“是!”
等倪佳欣把资料找全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开车来到了那主管的家。他名字叫康锐力,25岁,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
我们来到公寓后,一名同事就走了上去,摁了摁门铃。
“叮咚!”
随着这一声,整个屋子突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飞向我们。一股极其耀眼的火光向着我这边滚了过来,差点就将我吞没。
不过振动波先到,所以我整个人是被弹开了,直接撞到了他对面邻居家的门上去。
随着“乓”的一声巨响,我摔了进来,将门都给压在了后背下。
我尝试从地上爬起身来,却发现左脚剧痛。
康锐力的邻居过来看了一眼后,急忙拿起手机,打电话报警,又叫了救护车。
没多久,我就被同事用担架抬下楼了。
倪佳欣伤得也很严重。
陈放赶过来后,先看了看我的伤势,问:“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此时这楼下还围聚着许多居民,都是在议论着路上刚刚爆炸的那件事。记者也已经来到了现场。
有人说那窗户裂开,窗罩都砸下来,差点把人砸中;
又有人说警员死伤无数……
真的是人言可畏,其实我们就五个人上去。
还有记者要过来采访我,不过都被陈放给挡开了。我被抬上救护车,直接送往医院。一路上,还有两名同事跟着保护我们。
来到医院后,找了X光,医生确定我的左手已经骨折,皮肤还有轻度的烧伤。接了骨之后,我就被安排住在重症病房里头,留院观察。
入夜,大概十点左右,郑莉悄咪咪的来看我了。
她也许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放低了脚步声,没有吵到我。
我能感觉到是她过来了,不过不知道怎么给她交代,所以我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沉默着。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哭声,是她的声音。
她在暗暗的抽泣着。
我再忍不住,就含着泪,睁开眼,笑望着她,“医生说我没事,你这是干嘛呢?”
她看了看我左手,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不过她这回没有哭出声,而是强忍着,说:“你不用骗我了,医生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你这手,有可能会终身残废。”
我叹了一口长气,轻声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了,估计过几天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也别哭了,不好看。”
她用力的抽了一股鼻涕,点点头,答应我说:“好,我不哭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这件案子别再查下去了,你会没命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登时想到了案子。于是我立即取出了手机来,打算打电话给陈放,让他立即抓捕头号嫌疑人康锐力。
见我取出手机,郑莉却握住了我的右手,问:“你还想干嘛?”
“告诉陈局长,抓了康锐力。也许抓了他,这件案子就能破了。”我说着还想打电话给陈放。
想不到郑莉竟然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难过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案子!”
我深深的凝望了郑莉几眼,随后才说了一句:“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郑莉这才被我打动,将这手机还给了我。
这一次惊心动魄之后,我足足在医院病房里待了四天,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原本医生和郑莉是坚决反对的,但是我强烈要求,他们这才同意。
一出院,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回警局。
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只有他们望着我的眼光显得有些异常。都盯着我看了几秒后,才回过头去做事。
我登时感觉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门口。见门是虚掩的,我就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会儿陈放正在抽烟。
见到我走进来,他急忙将烟头给熄灭了,问:“你怎么出院了?”
“那件案子办了没有?人抓到了没有?”我问。
“人抓了,正关着呢,等着起诉。”陈放有些没底气。
我快步走了过来,用右手拉开了椅子,坐在他身前,问:“那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陈放似乎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
他长吁短叹了将近一分钟后,才望着我,说:“这案子你别再跟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光荣牺牲了?就这样结束吧!”
“什么意思?”我感觉到他有事在瞒着我,“为什么别再查下去了?难道你怕了?”
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才抬起眼,凝望着我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康锐力是抓了,但是又有人死了。上级没有问责,所以这件案子也没必要查下去了。”
“那就任由其他的凶手逍遥法外呢?康锐力那一边呢,工作做了没有?”我问。
陈放轻轻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做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登时觉得有些心凉。
不过其实这也是在料想之中的。
经过一番斟酌后,我才又转过脸来,望着陈放,问说:“后来还有谁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