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酒店内,乔熠楚紧蹙着眉头,眯起深潭般的双眸俯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娇俏人儿。
她---一个半路上莫名跑出来的女人,喊了声“ken"后便昏阙在了他的车座上,在打算把其打包上医院前,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碰触了她的人中---气息均匀平缓,尚未达到要送医院的地步,再仔细端倪了她的睡颜,除了有着些许的倦意之外,也并无其它可担心,故...他推测,这并不是病--只是累坏了。
可这个女人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如果他没有看错时间,她已经睡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他的好奇心已经膨胀欲爆了。她到底是谁?是通过何种渠道知道他的英文名字?而又是怎么跟踪到了他?
“啊,下雨了!”
上一秒还在熟睡的杜青濛,毫无防备的被突来的一阵冰冷“惊醒”,她跳坐起身,双手急急的擦去附于脸颊脖子以及胸前的冷水,当刚要解开贴身针织小衫的纽扣时,蓦地瞥见了立于床边的庞然大物,手立即停在锁骨间。
嗷,她这是身处美男国吗?若不是,为何眼前的风景会让她如此陶醉?借着可以睁大眼的机会,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向他泼水的男人,高挺鼻梁,薄嘴唇,一双深邃有神的双眸,整个人散发出一派王者气息。
世界上的男人有四种颜,一是60°无死角,一是60°处处是死角,一是侧脸无可挑剔而正脸却是悲剧,一是正脸无可挑剔侧脸却是悲剧,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第一种。这俊美的五官,单看就已经能让人心跳加速了,现在拼凑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感叹----这简直是上天巧夺天工的佳品,它拥有着这世界上无以复加的美。
“看够了吗?”
乔熠楚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派冷静的的询问。
他已经早早的习惯了别人迷恋的眼神,尤其是来自于千方百计想要接近他夺得他钱财权势的女人,对这类型的女人,他无半丝好感,甚至是从骨子里的厌恶。不过以男人的角度来说...他并不是不解风情的人,主动送上门来的,他还是会考虑是否值得“临幸”。
“没有呢....呃,那个我是说...你...我...你长得太帅了...那个...我头一次看到”
杜青濛条件反射的摇头,这赏心悦目的景色,怎么可能看得够,但...缓过神后便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极度的笨拙花痴,忙又解释,可是这解释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辞不达意的嗳!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羞愧。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帅男恐惧症”,通常情况下她一见到男人就害羞(当然,除了舅舅以及那个“杀千刀”的蒙峻一之外),尤其是眼前这个---脸部细胞分裂完美的男人,要是爱美男如命的丁丁在,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令人疯狂的事呢。
“你...你是姓潘吗?”
她再次撇开正常脑细胞,孩子气问到。
姓潘?乔熠楚双眸一沉,眸子间快速的闪过一道鄙夷的冰冷,慢慢的扫向眼前的杜青濛
“我姓什么你会不知?”
先前在外边时,她那一声"ken"清脆而响亮,现在却装无知的不知他姓氏?有趣!要知道在台湾知悉他这个英文名的人,可是个位数以下,当然,不包括他身边的女人,而在他的印象中,她并不是他的女人之一。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跟着我?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的脸很像秦桧吗?”
杜青濛撅着嘴,食指倒指着自己的脸。
她就纳闷了,是不是越帅的人脑细胞就越多而思维就越发达,他居然把自己想得跟秦桧似地,一下子提出了三个问题,以为她是写《十万个为什么》的咧。
唔,有必要跟他解释,不然自己的英名就要被毁了。
“这位喜欢乱猜测的先生,你想象力不要太好哦。”
想象力好的话可以考虑写剧本做导演去,用在她身上那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本人,对你最大的企图就是想多看你两眼,谁叫你能秒杀我一大票视觉细胞呢,但...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也就看看,就像看见一个布娃娃一样,觉得可爱,拿来养眼而已---至于你的姓嘛,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你叫‘ken',那还是因为前两天在台北街头偶然遇见的”
为了维护她的清誉,她理直气壮的把她厚黑之心晾晒在了他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相当的淡定。
台北的街头?
这让乔熠楚感到了些许意外,他细细的观着眼下的这个女人,在巴掌大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乌黑大眼,黑而发亮的中短发直至锁骨,黄皮肤,五官柔和身材纤细,这些都表露是华人无疑.....该死的,不要做出这种无辜的眼神,那会轻而易举的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
望着她那闪动着的无辜眼神,他努力按耐住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冷着脸,低声道
“你说你在台北街头碰见过我,可为何我没有半点印象?”
“你个肇事者,当然没有印象啦。”
想到膝盖上的淤青,杜青濛的不满情绪直线而上,旋即低下头,轻轻把裤腿的捋到膝盖处,直指着上边
“看到了没,这可是拜你和你那位大美人所赐...。”
她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解述了一遍,到最后放低音量,讨好的笑着
“可不可以借我500美金...你放心,等我一回到台湾后马上连本带利还回给你。”
生怕欠了了别人的,所以她特意强调了“还钱”的时间表。
“给我个借钱的理由。”
嗬嗬!笑!!!首次相见就敢向他借钱,如此大胆的女人不寻常啊。
这“无厘头”要求,重重的冷了一把乔熠楚先前高涨的恻隐之心。在男人面前把自己扮得一副无辜清纯可怜模样,以博取怜悯,而不到一会就原形毕露---还是为了钱!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的女人实则是无药可救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她对钱有着高度的热情,那他就遂了她的愿,给她!但他们萍水相逢,她拿什么来换取?或许...
“喂,你要干嘛?”
“帮你宽衣解带!”
嗷,这不是表明了他想要那个那个吗?
杜青濛愣了一下,随即立即双手护胸。
“你千万别乱来喔,不然我马上报警。”
慌乱之下,她想到了平日里除暴安良的警察们,那一刻她终于觉着他们是如此的伟大,要是立马现身就更伟大了,可是她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出来时舅舅就千叮咛万嘱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果然,那些老掉牙的话还是很有预见性,只是她太疏忽大意了,而对于这种事情,她毫无应对之策,唯一能做的就是“警告警告再警告。”
“你不借就不借嘛,干嘛动手动脚的,我可是良家少女。”
唉,万万想不到这个男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着一副正气浩然的气派脸,却专干地痞流氓的事,F的,原先的那种好感度瞬间从云霄直上降到了尘埃下。而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估计借钱无望了,她必须方设法的离开这个“魔窟”自保。此枚男人全身都透着一股危险的雄性气息,再不走,死路一条。
于是,她三下两下的扣起针织衫,欲转身退去。
只是...胳膊被一双大手稳稳的拽住。
乔熠楚手一使力,某人失去重心的扑进了他怀里
“你这流氓,放开我。”
“装什么纯情,在我的眼里你的性质就等同于流莺,目的都是为了钱,可流莺要比你们高尚得多,她们敢光明正大的在男人面前脱光,而你这种人却还要虚伪的为自己带上一副假贞洁的面具。”
多说无益,动手才是王道,他把杜青濛按在了床上...对于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男人就应该使出看家本领,好好的慰藉她们。
两人挣扎中,针织衫的第一枚扣子被无情的撕开掉床上,他顿了一下,又继续着下一步的掠夺。
“啪”
不堪受辱的杜青濛玉掌朝某人脸上重拍下去,响亮的声音随之而起。
“你敢动手?”
乔熠楚深黑眸子里绽出点点怒光,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动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就凭这点,如果放过了她就是在侮辱他男人的尊严。
他再一使力,把她双手稳稳的反压在床。
“再想动手,我保证这个晚上让你此生难忘。”
“我不是流莺,更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卖肉的女人,我是师大四年级学生,今天刚从台湾到的西贡,所有的证件和钱都不见了,在大街上漂了一天,走投无路时碰巧遇见了你,所以心存了那么点歪念--‘装晕’靠近你。”
杜青濛全盘供出了她的意图。
当确定他就是“ken"的时候,她临时设计了‘晕倒’那一幕,为的就是他能心存怜悯之心给她一个住所。这也是情非得已,跟他回去,至少还有些希望,毕竟他也是台湾人,异国他乡,总不会对自己落难的乡人置之不的。而要是让她继续在西贡大街上流离,碰上人贩子小混混小流氓,可能会有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于是她咬咬牙豁出去了,拿命堵上一把。本以为他长得人模人样,定会慷慨解囊借她500美金,可孰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先被他泼了杯冷水,又被占了便宜,实在是...后悔得鼻子都冒烟了。那500美金她也不想要了,贞洁第一,走为上策。
“钱我不要了,
“晚了!。”
纵使她所说的都是事实,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撩起了他那团埋藏心底多年的火苗,并一点点的燃烧起它。
为何,为何会这样?没有女人能做到的事情,这个女人--初次见面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就在她掀起膝盖述说在西贡恶遇的时候,就在她那一巴掌落入他脸颊的时候,就在她孩子气的喜欢看他的时候。
其实,他已经坚信了她的身份---师大四年级学生,只是心中突然萌起的强烈占有欲让他极舍不得离开她柔软的身体,那就像是一阵清风,让他神清气爽。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一个女人家主动的投怀送抱,作为男人,我怎可不解风情。”
等等,他说什么?她投怀送抱?还有没有天理啊,现在被占便宜的可是她唉
“我拜托你不要颠倒黑白好吧,你现在仔细的瞧瞧谁在强趴在我身上。”
“但是你先诱惑的我。”
“无耻!”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对男人没兴趣,更不要说你这种坏男人。”
“等下我会用行动让你爱上男人。”
“呸!”
两人完全忘了自己是敌对状态,倒是像一对小恋人,打情骂俏的互呛起来。
“那,就让你现在尝尝我的滋味!”
乔熠楚用力的按住她的双手,并牢牢的钳住她双腿,俯身,品尝她唇瓣上的芬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