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啊~~”
柳沐放下碗,满足的呼了口气。享受地闭了闭眼后睁开一看——王禅正直盯着自己;于是低下头去,双手放膝上不说话。
旁边的冬瓜看了看王禅,舀起一勺粥递向王禅道:“呐~兄长。”王禅瞧了瞧冬瓜道:“你自己吃。”冬瓜的小手退了回去,又伸了出来道:“老、老师说,孝为人本,所以……呐~。”王禅将碗抬起,两三下将一碗粥下肚道:“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
冬瓜只好伸回来,又瞧了瞧众人;杜秋正一脸慈笑看着冬瓜;柳沐则是还低下头去,却手指拉扯着衣带。
李伯阳朝着冬瓜浅浅一笑,冬瓜也就低下头去,自顾自吃起来。
约莫一刻钟过去,杜秋收拾了碗勺,到了后堂去。
李伯阳起身打辑道:“那,在下先行告辞了。冬姑娘,走吧。”
冬瓜朝着王禅打了个辑道:“那兄长你要好好的、不要欺负她喔。”说完又指了指柳沐。柳沐朝着冬瓜这看来,又脸红的低下头去。
李伯阳牵着冬瓜的小手,推开门,缓缓的走了。
在这一大一小身影走的路上。
“老、老师,你说,兄长会不会欺负她啊?”
“不会的。”
“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嗯——就好像冬姑娘你知道孝这个字一样知道的。”
“喔。”
木屋里。
王禅起身道:“你,有什么目的。”匕首已然架在柳沐身前。
柳沐抬起头来,也不脸红,也不发颤,只是看着王禅道:“我只是想活。”
王禅道:“和我有关系吗?”
柳沐舔了舔嘴唇道:“有,你救了我,所以我这条命是你的;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走。”
王禅放下匕首,从身上掏出个小布包,又从里面丢出五两金道:“现在,快滚。”
柳沐沉默了一会,捡起了五两金道:“我身上有三十两的。”
王禅道:“那你现在身上只有五两了。”
柳沐另一只手拉扯的衣带,咬咬牙道:“那我现在出去这不出一刻钟,我肯定死在街头。这样吧,我帮你偷东西,你就让我跟着你,怎么样?”
王禅道:“在我看来,身上少个东西,比多个东西好。”
柳沐伸出指头道:“你都把人看成东西的吗你?我才不是东西。”
王禅道:“我知道你不是东西。”
柳沐听不懂他讲什么,总之跺了跺脚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跟着你。不然要……”说着开始拨了拨衣衫,露出肩上的一抹雪白。
“噔!”
一把匕首飞去钉在门上。
“我对你没兴趣,滚。”
柳沐脸红的几乎可以浸润出血珠来,拉扯了下衣衫,对上王禅的眼神道:“你、你这人怎么样啊!”说罢便把门上匕首拔出来朝王禅丢去,小碎步的跑了。
王禅接住匕首,呼出一口气来,到了后房去。
“禅公子,这是什么啊?”
杜秋搬弄着一个四角又平坦,后接上又有块板子的东西问道。
王禅道:“帮我搬到前面。”
杜秋不明白是什么,但也不问,只搬了去妥妥的放着。
只有王禅知道——这是椅子。
王禅缓缓坐下,靠着身后的踏实感,闭上了眼。
【王禅,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那个李伯阳。】
【……】
【先前我分明探出他是离士,但……】
【但什么?】
【但,他没有格。】
【嗯?】
【本剑想要探出何人实力,自然容易,但,此人着实古怪。其实力已达离士,但无格。可我先前探出,既为离士,自然成格才为离。】
【所以?】
【所以你小心点,我不想我的剑主被人杀后夺剑。】
【不用你教。】
【呵。】
“砰!”
王禅瞬睁开了眼翻过身来,眼前的是两三个兵士持戟,见王禅反应如此大,叫道:“你,干什么的?血亲呢?”
王禅起身拍了拍身子,两手扯着衣角道:“我、我是本地人,我母亲尚出外去了。只是、只是还没回来。三位将军有什么事吗?”
杜秋听得前面动静,忙冲过来,只见三个兵士,忙道:“不知三位有何贵干?”王禅小碎步到了杜秋身后,扯着衣襟不说话。
三个兵士笑道:“没什么,只是来此处巡查巡查,不知这位老伯近日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杜秋忙道:“没,不曾见到。”王禅在他身后扯了扯衣襟,杜秋又拍了拍大腿道:“唉!我那婆姨还没回来,实在怠慢了三位官家了。不如在这喝碗水吧?”
三个兵士相视一笑道:“不了,不打扰老伯了。”其中一个兵士又道:“老伯,你家儿子也太羞了,这如今天色已亮,该去上堂去了。”
杜秋道:“是是。三位官家慢走啊!”
待三位兵士走去,王禅快步去关门。
“啪!”
“哎呦!”
王禅不顾头撞到,只转身将迎面来的人挟住按在地上。
“你、你干嘛啊……”
王禅看清了来人,是柳沐。
“你又来干嘛?”
“外面那么多、那么多……能不能让我先起来……”
“说清楚。”
柳沐只好对着王禅的眸子,就吞吞吐吐的说:“卫国公主要来,外面、外面那么多侍卫巡查把守、我、我因为以前……所以……”
王禅放开了她——可以想出她以前干过什么。站起身道:“现在,给我滚到后方去,快。”
柳沐起身拍拍衣服忙跑到后面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外面没了动静,王禅到了后面去。
柳沐正抱膝坐着,头埋在膝盖里。
王禅道:“你,会什么。”柳沐不作声,只是头埋在膝盖里。王禅起身,去拿了一盆水。
“啊——!”
此时是四月多天气,一盆水泼去,柳沐直叫了句,醒了来。
抬头又瞧了瞧王禅,只好站起来道:“你、你又要干嘛……杀了我吗?我、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小慢步的走着,走向门去。
王禅打量了她一番:衣衫带都灰尘满布,脚踝处还有些血迹;头发也有些尘土,肩上也有个血痕。想了一想,是自己先前划的。
“你过来。”
“嗯?是、是叫我吗?”
柳沐就慢慢的靠近王禅,对着那张竹简般的脸。
一阵寒光划过。
地上飘落青丝。
柳沐睁大了眼道:“你,你干了什么?!”摸索了一下全身。
“现在,你可以跟着我了。”
柳沐抿了抿嘴道:“可、可以吗?”
“可以。”
到了晚上差不多18点还有一章。
实在对不起昨天的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