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哇!哇!”
女婴在王禅怀里哭个不停,一双眼泪汪汪的。王禅心道奇怪,为何之前时候抱她来路上却不哭,现在叫成这样?王禅望边旁看了看,忽的明白了。
因为臭啊!
且虽说王禅是个乞丐,但他却每日也知是去河边洗涤下的。但这破草房里不同,里面往日来出的尽是些流浪汉,病老残童之辈,自然他们是没有王禅这么“现代”的思想去洗洗澡。便臭着也就是臭着。王禅又想,自己进来时怎么不觉?顿了一下,想到是自己常日都来,早已熟悉了这些个臭酸味道。但这方两岁大的婴儿哪里闻到过这里味道?便大声哭喊,也不觉怨气。
那边墙的老弱残儿听了这哭声,便都也不敢吭声。里面的大一堆子人都是那上次被王禅“要”过钱的人,便是见了王禅进来,做得如何也不说些了。
王禅朝那群乞丐说道:”你们,现在去洗洗,不然,给我滚。”
那为首的大乞丐脸色变了变,嘴边抽搐一下道:“可这光天化日下的,我们是想去洗洗。也会被骂脏了河。大爷,就让我们留到晚上再说。”
王禅从腰间掏出了那匕首道:“这什么?”
大乞丐顿了顿道:“刀,刀子。”
王禅道:“你看到血了吗?”
大乞丐细细看了看道:“大爷,没有。”
王禅咧嘴笑了道:“想看吗?”
大乞丐连忙使了几个眼色,和一群小乞丐都窜去了何处不知。等了一刻钟,那大乞丐便领一群的小乞丐湿漉漉的进来。
王禅道:“想要钱吗?”
大乞丐闪了闪眼道:“大爷,什么买卖啊?”
王禅道:“姬公主今天出来散粥,到时候,听我吩咐。”
那女婴忽的又哭了起。王禅拍了拍身子,便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将最后的一个半馒头拿了来。也作之前那女人模样,用嘴含化了馒头,便喂去。
正进吃着,听得旁围也传来了“咕咕”的声音。那群子乞丐也饿了。王禅转过头去,弹出三个铜板去,说道:“你们也去街上买了碗饭去吃了再说。”
那大乞丐连应道,和两个乞丐去,不一会,捧回来四大碗子粟米饭,狼吞虎咽地吃了。
王禅微微抬头道:“留下两个乞丐,不准靠近这女孩,谁不识好歹的。”捏了捏匕首。
出了破草房,到了街头去,便见得一女在街旁道散粥,身周都有的护卫。
只见近看了,那女穿的是轻便衣料,身材娇小,头后还扎了个辫子。
“慢慢来,不急啊!都有都有!”
那正是卫国的姬静公主,却不嫌脏,亲自动手去忙来去的。
王禅道:“你们四个去拉扯喊饿,事后再说。”
那四人便都冲了去,发挥了自己演下。
“公,公主啊……我已是几天没吃得东西了,我这四个弟弟,也快都饿死了去,求赏碗粥喝。”
那姬静公主见了,便是忙盛下几碗粥,分去吃了。但见那四个乞丐,便吃粥也是狼吞起来,又恳求下公主再来一碗。那街上众人见了这群子乞丐,便是嫌弃不已,都暗暗觉恶心。
但那公主不嫌弃,盛了一碗又一碗来。
王禅抓准了机会,便凑近了里面,一手掏去,伸手抓向公主腰间的锦囊,掏入了怀里,也跪在公主前道:“给口粥喝喝吧!”
那姬静也递了碗粥。王禅抬起头,与那公主的眼对上。
“美。”
王禅那一刹便只有这一丝的念头。但时间顾不得这些,何况是与自己将来再不可有交际的人。匆匆跪谢跑回了破草房去。那四个乞丐也随其后跟来。
王禅掂了掂沉甸的袋子,从里掏了一把。
“你过来。”
那大乞丐便寻了来,王禅道:“这里面有三十多几两金,我分你五两,快滚。”
那乞丐斜了一眼,欲言又止。道了谢与众个乞丐都走了。
王禅看看熟睡的女婴,便抱着寻了一家衣铺店。
“掌柜,你们店里最上等的布,拿出来。”
那掌柜见了王禅一身破布衣服,头发脏乱,便挥挥手道:“哪里来的乞丐,滚滚!大爷我这没时间给你消遣!”王禅只从里面拿出一两扔了去柜台上。那掌柜的眼珠子转悠了下,立马变了脸道:“客人,您里边请,咱们慢慢选来,嘿,请!”这掌柜的只道是个富家公子故意穿了个破衣破服,来着荡悠寻思玩着腻歪了,要来换身衣服。
王禅进里头左转悠,右看看,回头看着那一脸候着的掌柜,便道:“你这里最柔的布在哪?”那掌柜便立马进了里面,挑出块布来。王禅细摸了摸,十分柔滑,道:“是什么布?”掌柜咧嘴笑道:“这边是今年刚从别国进来的几批布,最上等的!”
王禅道:“看到这个婴儿了吗?”掌柜应了句“是。”王禅道:“给我把里面的尿布,内袖,都换这个料,快点。”掌柜招呼伙计去,叫来个最好的裁缝,便去做。王禅道:“你店里还有些什么粗布没?”掌柜自然应有。王禅叫拿两套深色的来。到了后房洗漱换上后,便是一副相貌堂堂,但拿了剪子,将头发修建一番,却不束起,仍是短发。这一身穿将起来看的不错,掌柜的只瞅两眼便道:“好啊!公子果真气宇轩昂!”但实则心内暗自笑道此人不束发,一头短发,毫无模样。
王禅又取了块粗布,便将弄为婴儿外卷布大小模样,裹在那身上,问道:“多少钱?”
掌柜笑眯眯道:“只需半两!前公子给的一两金,我这就找来。”
事毕后,王禅叫了辆马车。
“客人,是要去哪儿?”
“去秦……”王禅顿了顿,“去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