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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不知该如何对待的父亲

那把刀 欧阳北 2979 2024-11-19 06:25

  郑士方听到妻子有危险,突然意识了事情的严重性,便疾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他看到自家的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的人,老远就听到一个男人在人群中言语不堪的不停辱骂着郑家上上下下的人。郑士方非常的愤怒,心想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跑着自己门上骂的,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拨开人群想看看竟然是谁竟敢如此的光天化日下耍流氓无赖,准备痛打他一顿。但当那个人真的就在他的眼前,看到他的状态,郑士方却没有去打人的冲动。

  他看到谢石根正光着膀子坐在地上,一只手还拿着白酒瓶子,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不停地在骂骂叨叨。郑士方感觉谢石根是真的喝多了,因为他的舌头根都已经硬了,话也已经说不利索。他对着谢石根说:“你怎么大的年纪了,跑我这里耍酒疯,不嫌丢人吗?”

  “我——就——骂你祖——宗十八代,你——敢——怎么我?”谢石根坐在地上指着郑士方的脸。

  “还十八代,八代都不用两个村就还在一个锅里扯舀子了,你在骂你自己,你知道吗?”郑士方压抑在愤怒地说着。

  “我就——骂你——十八——代……”

  “你就是一个无能的人,也就接着酒劲耍耍无赖,你还能干什么?”

  围观的一些看到两人真正吵了起来,便跟着劝架让两人都冷静一下,不要再吵。

  “他们——郑家——就是不要脸,他妈的——想霸占——老子的——貂棚,想以后——他们家——卖钱……”谢石根仍不停地骂着说着。

  “什么?貂棚,貂棚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你家自己的事情拿出来说也不嫌丢人?”郑士方听到谢石根说自己要霸占青蓝貂棚的事情很是气恼。

  “貂棚不是青蓝的吗?”“他们两家什么时候还争上貂棚了?”“……”人群在开始议论谢石根说的貂棚的事情。

  “你们……就……想……等青蓝……嫁过去,连……貂棚……也……一起拿走啊……”谢石根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爸啊,你怎么跑到这里耍酒疯啊,你还嫌我不够事多吗?”一个女声从人群后面叫喊着。

  人群自然给那个声音闪开了一条通道。青蓝疾步地走到近前,她蹲下一把拉起谢石根,边往家里拖边说:“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谢石根根本不听青蓝的劝说,他一直往后挣脱着,不时的回头指着郑士方家的方向说着骂着。青蓝也不说话,也不去管他,只顾自己往家里拖拽。

  村里的人都知道,青蓝是最不愿看到自己的父亲和郑士方起冲突的,一边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一边是耀华的父亲。她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怨,只能默默地做着自己能够做的事情。

  郑士方和很多围观的人一起看着青蓝一步一步的将谢石根拖走,一个女孩拖着一个醉汉,犹如拖一座大山似的,艰难的向前挪着。郑士方看着两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大家指指点点,议论不止。他穿过青蓝父女背景,还看到在东谢村的桥头,谢猛、谢洪和其他一些东谢村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看。

  此时的郑士方内心五味杂陈,他既气恼谢石根的无理取闹、欺人太甚,又感觉到他的幼稚可笑。谢石根怎么会突然跑到自己门口耍酒疯?是有人指使,还是什么原因?郑士方也不得而知。但他看到东谢村的那几个人在远远的观望,随时要冲过来参与其中的态势,可以猜测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唆使,不然以谢石根的胆量,他也不敢冒然的一个人过来。

  对于来闹事的谢石根,仍自整个东谢村,郑士方现在并不足为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也就没有必要再担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尤其是现在储振宇也已答应和自己站在了统一的战线上,更让他觉得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思前顾后,心忧重重。此时,郑士方反而觉得青蓝这孩子夹在这件事情的中间是那么的无辜,也是那么的不幸,这也太难为一个女孩子了,尤其是一个两村人几乎公认的好孩子。但郑士方也知道,两村之间出了这么的纠缠与敌对,受到牵连的不仅是青蓝一个人,两村里很多原本不愿参与其中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也不得不参与进来。农村的事情就像一张网,每个人都在网里,总会有牵系你的那根绳子。

  郑士方一直犹豫要不要让小爷爷郑怀启参与进来,让他参与进来是因为这块地也有他的一部分。他心里也明白只要给小爷爷说一声,他肯定会支持自己和自己站在一起和东谢村斗争到底。不让他参与进来是因为他知道小爷爷在东西两村里数一数二的贫困户,他自身一身的病都舍不得去医院看,加上他儿子郑桂怀多年前买了一个外地的媳妇,整体闹着要回她的老家,动不动就跑出去很久才找回来。好在这外地的媳妇为郑桂怀生了一对儿女,儿子已在附近的镇里读高中,成绩非常优秀,有考上重点大学的希望。女儿秋枫成就也不错,以后也说不定能考上一个好学校。一家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但挣钱的来源却还是那几亩土地。这样一个家庭你让他参与这种官司,实在有些难以对其张口。

  郑士方心想既然已经找了储振宇,如果不去找郑怀春一起参与也是不太好的,毕竟那块土地他也种了这么多年。权宜之计,郑士方还是迈开了前往郑怀启家的脚步,但郑士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此次的决定,却是成了让自己后悔了后半生的事情。

  去小爷爷家之前,郑士方给二叔郑桂平通了一个电话,告知他要和东谢村打官司的事情。郑桂平全家都在外面打工,现在已经很少回来。他在电话里给郑士方说,官司的事情只管打到底,他会要钱出钱,要里出力,如果需要他回来,他也愿意马上回来。对于二叔的爽快,郑士方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以前做事可不是这样的。他心想,这在外面做事久了人,办事就是和家里人不一样,或许真是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吧。

  郑士方到了小爷爷家门口,看见他正蹲在门旁树底下一个人抽着旱烟,就走过去也和他蹲在一起。他从来摸出两个烟,递给小爷爷一根,自己吊在嘴上一根。他自己拿火机点着火,抽了几口说:“东谢村砍树的事情您也都知道,现在这块地要和他们打官司,二叔家和储振宇家都说一起给他们打,现在听听您的意思?”

  郑怀启依然抽着旱烟说:“还要打官司?”

  郑士方说:“是东谢村逼着要打,不打看样是过不去了。”

  郑怀启问:“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郑士方说:“该想的办法我都想,现在来说也只有通过官司了。”

  郑怀启又停了很大一会说:“只能这样那就这样吧,我也不懂,你看着办就是了。”

  郑士方说:“您是知道的,打官司难免是要出钱的,我们这边现在是四家,到时候该凑的每家都要凑的。”

  郑怀启说:“那也没有办法,该出的到时候出就就是了。”

  看着小爷爷不情愿地应付着,郑士方也有些不是滋味,想着这事告诉他不是,不告诉也不是。他知道小爷爷答应的如此勉强,并不是他心里想这样做,而是他真的拿不出钱来,自然没有说出硬气话的资本。他也有种绑架小爷爷参与此事的感觉,如果这块土地没有他的,那是绝不会这样去做的。

  回到家,妻子朱红兰紧张的拿着一个信封递给郑士方说:“刚法院来人了,给了一个这个,说是以后法院开庭要用。”

  郑士方接过信封,看着信封上面印着皇集镇人民法院的红头文字,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传票,官司是真的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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