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珠玉用轻蔑的眼神膘向他胯下。
向来温和的玉浮尘被惹火。“你就算抹了胭脂水粉也美不过这个少了把的假男人,豆沙包公主。”他回以鄙夷的目光停在她胸前。
容珠玉羞愧地单手环胸,气得眼珠子快凸出来。
紫骑军寒翊放下手中武器,兴味十足地听着一来一往的叫骂声,比梨园唱大戏的角儿还生动,看得众人眉眼都带笑,忘了正主儿。
骤然,天雷乍响。
“你们好大的兴致敢在这耍猴戏,是谁惹哭我的初儿?”
啊!糟糕。
大伙儿回头一看,心中都浮上这可畏的字眼。
“初儿,乖,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凌拨云怜惜地环着云日初的腰。
“你。”
云日初头一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心口好痛,痛得快喘不过气来,眼泪不自觉地滑下,即使见着了他也收不回去。
“我?”他不解地吻吻她的泪,“怪我离府冷落了你?”
“我要回家。”她突然发脾气地猛打他的胸口。“我要…呜…回家。”
凌拨云任由她小手不痛不痒地拍打,略沉的眼眸瞥向一干手下。
“爷,我们可是尽心地守护着你的宝贝,是条名唤公主的狗乱吠,吠哭了云姑娘。”玉浮尘坏心地推卸责任。
“容珠玉——你当自己头顶无天吗?”依恃着一个贵纪就想鸡犬升天?
容珠玉犹不知死活地挺直腰杆。“管教不知羞的野女人是我的职份,因为我是你的妻。”
感到怀中人僵直的身子,凌拨云立即明了了。
这回连忙赶路上京,就为了父皇赐婚一事,他和父皇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扯破父子情谊。
最后他一怒之下,当着父皇的面将圣旨一丢,拂袖而出。
之后,他身为皇后的亲娘来劝说,两父子才暂时放下怒气,勉为其难地谈了开来,父皇的结论是要他多考虑一下珠玉公主,免得龙颜在妃子面前挂不住。
而他敷衍地应了一句,不愿久待宫中便启程回封地,将父皇的面子扔到沟渠生臭。
“玄漠,把珠玉公主给我丢出侯爵府。”
“是。”他早想动手了。
“你敢,我是珠玉公主,容贵纪是我姑姑…你…放手…我要你…好…看。”
容珠玉的声音渐远,琼花院恢复平静,各人回归本位。
“初儿,你偷吃腌梅子,一身酸味。”
“乱…呜…乱说…你是大…大坏蛋…”
她哭得正伤心。
他柔情万千地吻吻她。“你在吃醋。”
“我才没…吃醋!”云日初抬起泪眼迷蒙的脸。
“我为什么会吃醋?”
“因为你爱上我了。”他心底涨满了幸福。
她很认真地想一下,才扁扁嘴。“那我不要爱你了,心就不会好痛好痛。”原来爱人会心痛,她不要。
“傻瓜,爱就是爱,没有要不要。”凌拨云用深情的眼神凝望她。“我爱你,初儿。从今以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绝不会有其他女子介入。”
“可、可是赐…赐婚…”
“去他的赐婚,虎毒不食子,我父皇不会为了我抗旨就砍我头的。”
“我…唔…”
热烈的一吻盖住云日初末竟的话语,数十双松了口气的眼不再偷窥,安心地做起份内的事。
匡啷声在庆王府中响起,受了委屈回府的容珠玉到处砸东西泄气,由闺房一路到客厅。
“不管啦!爹,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
“乖,珠玉,你是爹的心肝宝贝,我可舍不得你气坏身子。”庆王爷容全心疼地哄着女儿。
他有十二个儿子、九个女儿,不知为何最疼的是七女儿珠玉,大概是她神似已嫁人宫中的贵妃妹子吧!
他对容贵纪是有几分暧昧情愫在,但碍于是同母所出的亲手足,他为了断这份不正常的爱恋,狠心地将宠上天的妹妹送进宫,和三千佳丽争宠。
“爹,九王爷欺人太甚,根本不顾及我的面子当下撵我出府,这个羞辱你要替我报。”
“好、好。”他转头看向另一人。“十三皇子,你意下如何?”
一身续罗绸缎的富贵公子冷冷一哼。
“他杀光了我的手下,毁掉整队银骑军,让我在父里面前下不了台,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