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钱生秋犹豫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来，“我们老姜有一些东西，好像是让赵凉月拿走了。你跟她好好说，让她还给我好不好？；两口子闹矛盾的时候，怎么狠毒怎么说，借机发泄呗，千万不能当真。况且私人物品，小赵这样拿了也不好，你说呢？”

　　杨锦水没的可说，因为他根本就没听懂。钱生秋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是这么回事。赵凉月和初惊石去我们家送姜枫香的钥匙，正好我犯了病，初惊石陪我去医院，赵凉月就用那钥匙打开了我家的橱子，拿走了一些东西。”

　　“这，这，这……。”杨锦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太震惊了。

　　钱生秋赶紧解释，“你别闹错了，不是什么财物，小赵不是那样的人。她拿走的大约是老姜的日记资料什么的。”

　　杨锦水还是不相信：“不会吧钱局长，赵凉月我太了解她了，她从小家教很好，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她是干不出来，可能是姜枫香跟她说了什么。哎，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什么家丑不外扬之类的了。老姜年轻的时候犯过作风错误，我那时候呢年轻气盛，打过她好几次，她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她很可能在小赵面前诬蔑我，小赵就受了她的影响。”

　　“那也不可能，小赵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钱局长你一定搞错了。”杨锦水无论如何不相信赵凉月会干这样的事。

　　钱生秋说：“小杨啊，你还年轻，世界是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不过我也不怨小赵，她呢肯定是受了老姜的不良影响。她只要把那些东西还回来，我既往不究，好不好？”

　　杨锦水很快地说：“你放心钱局长，如果小赵真在你家拿了什么，我一定让她还给你，还要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你跟她好好说，不能指责她。只要她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不能把事情闹大，那样岂不是让外人看我的笑话吗，切记，切记！”

　　“好好你放心钱局长，这事我一定会办好的。不过得等两天，小赵今天上午到省里出差了，她一回来我马上就找她。”

　　赵凉月是三天后的下午二点半回到单位的。昝所长一见她就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咱们小楼的后面挖出了两具尸骨！

　　赵凉月吓了一跳，昝所长详细一说，赵凉月一下子全明白了。

　　原来昨天上午的时候，疾控中心的办公楼前忽然来了好几辆汽车和十几个人。为首的是市人大常委会的一位副秘书长和市委统战部的一位处长。他们找到疾控中心的王主任说了一阵话，王主任就派人在五凤楼的四周布置了警戒线，然后那些人就在小楼的后墙角鼓捣起来。因为不让无关的人靠近，所以疾控中心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有两个小伙子很好奇，就爬到了正在施工的高楼上，把十层的那个隔离网弄开一个口子，这才看到那些人在五凤楼的后墙角挖出了一口枯井，从井里掏出了两具人的骨架。他们把骨架放进箱子装上了汽车，然后又把那枯井填了起来。俩小伙子下来以后告诉大家，那一定是在“考古”。可他们解释不了“考古”为什么人大和统战部还要来人。昝所长估计，也许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刑事案件吧。他告诫大家：中心领导说了，不让大家乱猜，说该让你们知道的事情会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事情乱说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