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婴点头称是,楚湘灵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上官子瑜走后不久你们便接踵而至,我不明白!”
上官子婴:“呵呵,女帝您不需要明白什么,你可以把上官子瑜当做是我们上官家族的探子”
“不可能!”
楚湘灵争辩道:“子瑜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与我兄长乃是莫逆之交,我们一同建立望北楼,他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楚湘灵说罢看向上官子婴,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来,上官子婴说道:“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人心似水,总是会变的,别忘了,我与他可是都姓上官啊,好了,问答游戏结束了,女帝还是乖乖请吧……”
上官子婴说罢不在理会楚湘灵,而是直径上船,为了掩人耳目,她特意命手下乔装打扮成来自江南的富户,在前方包下了一条两层高的大船,用以吸引云行衍等人追击的注意力,虽然上官子婴并不认为云行衍他们能够突破层层防线找到这里,但是出于上官一族天生对于危机感的直觉,她还是提前做了两手准备,毕竟鬼市的军爷(君含烟)可以为了钱送她们出来,没准也可以为了利益转而将自己一行人卖给云行衍!
上官子婴走上小船,船舱里也有来往的客商,因此她们一行人也并不算怎么引人注目,上官子婴点了楚湘灵的穴,直到进入单独的房间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此时一名男子夸耀的对上官子婴说道:“女相算无遗策,此次迎女帝回金陵,女相堪称是首功也不为过,如今大将军的人马估计还在洛阳城里转悠的吧?”
上官子婴笑道:“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有牺牲,就让大将军的人马成为我们的替罪羊吧,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宁王狡诈,作为当下云国最具权柄的皇子,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手……另外他与上官子瑜的关系着实比较令人头痛,若他要去金陵找到上官子瑜,那么也不难从他身上摸清楚我们的动向……”
黑衣男子说道:“女相的意思我明白了,等回到金陵,我们就……”男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上官子婴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别办砸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跟所有人慢慢玩儿!”
“属下遵命!”
黑衣男子说罢退出房间,上官子婴则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楚湘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能动弹……另一边,云行
衍跟徐灵追来,一番打听后得知有一伙来自金陵的商队包下了最大的一艘船之后,云行衍便立马前去探查,可是在上了那艘商船把底子掀了个遍后也没见到楚湘灵的踪影,云行衍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启禀宁王殿下,没有找到!”
徐灵也从船舱下面走了出来,冲着云行衍摇头,云行衍咬牙说道:“我们失算了……可恶,如果能在快一些就好了!!!先回洛阳吧,也不知道苏烈他们怎么样了?”
——
辰时,宁王府
徐灵与苏烈得知风闲跟坤山死于白凤凰之手,一时之间有些郁郁寡欢,云行衍就更别说了,被人当傻子遛了一晚上,如今也是困意难消,徐狂见他们一无所获之后,便也只好叹气道:“他们出了洛阳在想找到他们便如同大海捞针,如今离出使罗刹国的日子还有三天,我们也只能就此放弃了……”
“报,启禀宁王殿下,暮恪暮大人请您过府议事!”
“知道了,下去吧!”
云行衍心力憔悴的摆了摆手,便与暮如霜一同想要去往暮家,可是在王府外,吴晴一直红着眼睛等在此处,见云行衍出来,吴晴上前说道:“宁王殿下,你……还好吧……”
云行衍不想理会她,紧紧抓着暮如霜的手,把她搀扶上马车,自己便也进了去,可是奈何吴晴一直纠缠不休,云行衍烦躁的说道:“吴捕头,你要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别来妨碍我!我很忙!让开!”
吴晴见他如此冷淡,说道:“王爷,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难过,因为我的过失导致您与楚姑娘失之交臂,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么?”
“哼!”
云行衍没有理会她,因为接下来他还要兑现与君含烟的承诺将她调走,与她说的多了,内心中反倒是会有负罪感,倒不如就这样不了了之来的实在,此时在马车呢,暮如霜劝慰道:“吴姑娘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呢?”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这些事情夫人就不必操心了……”
见云行衍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样子,暮如霜便也不好在多问,两人一同回到暮家,只见暮恪拿着一份军报,在那里细细端详,兵部尚书暮恒也在,云行衍问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前线又有什么变故?”
暮恒说道:“行
衍来了?你自己看看吧!”
暮恒递交给云行衍一份军报,上面说,如今武帝亲临阵前,全军士气高昂,现已夺回宁南,雍凉之地外围的狼族尽数被肃清,不过一直跟云国相安无事的彝族人出手了,兵器军械源源不断的送往上郡三城,每当云国军队进攻狼族之时,王天君等西蜀余孽便会扰得他们不得安宁,所以朝廷决定派兵去与彝族交战,可是任谁为将就成了难题,如今朝廷内部无兵可调,要在向前线增兵恐怕引得人心动荡,洛阳秩序难以维持,故而暮恒才叫云行衍暮恪一同前来商议……
云行衍说道:“如今蜀地还有多少兵力?让他们去攻打彝族不行么?”
暮恒说道:“蜀地如今只剩下维持秩序之兵,根本不足以抽出一支能够打败彝族的新军……陛下的旨意是叫我们自行权变,所以我就犯了难,想找几位商议出个法子来!”
云行衍说道:“我们如今愁的是没兵,在议也议不出个什么花样来,这样吧,不如从荆州调兵,让镇南侯带人入蜀,攻打彝族老巢凉山,如此西北后方也就不足为惧了,不过难就难在荆州的兵马走了,齐王秦王会不会乖乖的按兵不动呢?”
暮恪问道:“齐王明面上报与朝廷的兵马是多少?”
暮恒:“五万”
暮恪:“呵呵,咱们尽量往多了想吧,他齐国人口少说也有百万之众,养个十万兵马应该不在话下,这些年虽然朝廷与其封地的藩王并未有过摩擦,但也难以保证他们不会有反心……我那个老丈人啊,都八十二了,可总是想在天下大事上在插一脚,啧啧”
云行衍沉思片刻,说道:“反正我也要去罗刹国,途径齐地的时候我去亲自拜会一下齐王,霜儿跟我一起,这样吧,兵部开一道犒军的文书,以朝廷的名义检阅藩国的兵马,顺便也能探探齐王的底,不过齐国封地的地理位置比较差劲,他要起了反意那么无疑是断了在辽东的韩王的活路,前线军情刻不容缓,我们收到的都是七天前的军报,在拖下去入了秋就更别提打仗了,如今可调之兵也就只有镇南侯手中的5万兵马了,无论如何该出血的时候是躲不掉的!”
“那好吧,哎,国君征战在外,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你们都说好,那就这么着吧,唉,藩王藩王,一个个的只会问朝廷要这要那,出了事情一个个的都在装聋作哑,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