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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无话可说

策本天成 流云笙乐 2864 2024-11-19 06:37

  “没什么,朕已经叫吏部拟了认命文书,如今已经发往安徽前线,你交代完齐国的事情直接启程去协理事务便可,另外……不要跟云天清起任何冲突,他早就不是曾经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但愿他能明白,朕叫你去合肥的意思……”

  “父皇,您这是?”

  云载兴再笨也听的出来武帝是在为他某后事,故而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您莫不是真的要……”

  “嘘,别说出来,朕不想听到那个字!”

  “父皇……”

  云载兴悲痛的跪下,说道:“儿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国办事,绝不敢在生二心……”

  “去吧,别哭哭啼啼的了,你们越是这样,朕越是不想走,你说朕要是一走,留下你们可怎么办啊?”过了一会儿,只见王恩带着云行衍走了进来,他被五花大绑到了一张桌子上,连桌子带人拖了过来,武帝见状说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与衍儿在交代几句话!”

  “儿臣告退!”

  云载兴说罢便去了门外开始等候,武帝围着那张桌子转了一圈儿,拽下云行衍嘴中的布条,说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你又何必呢?”此时的云行衍的脸上写满了屈辱,不甘,愤怒,但终究还是无话可说……

  武帝叹息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哼!”

  云行衍说道:“你还真是狠毒,要将亲生儿子去送死!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明白,朕不这么做,这江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朕之所以叫你来,不是跟你说这些话想着叫你原谅,更不是向你忏悔,因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朕给过你机会,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却将其视之不见,而今落得如此下场,朕有什么办法!”

  武帝说罢示意一旁的人为云行衍松绑,而后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云行衍此时活动了活动手腕,又扭了扭脖子,说道:“你给我机会?如果父皇你仅仅是认为儿臣的野心不及天清跟子忠便要对儿臣赶尽杀绝的话,那你干脆把其他兄弟也都一并杀掉不就完了!?为何单单找上我!我恪守孝道,谨遵皇命,难道就错了么!?”

  “你错就错在,不该拿朕默许给你自保的实力,去来与朕属意的皇子作对!”

  武帝的眼睛瞪大,威慑力十足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咬牙说道:“呵呵,看来父皇还是怪我啊……但我不明白,我哪一点不如云天清,我论文来在

  督察院任职期间未曾有过纰漏,并且官吏贪污的情况明显减少了许多,论武!我如今也有地阶的修为,若率军征战亦然可为将者,如果说先前父皇责怪我与云天清交锋,但你也看明白了!我才是那个被人算计的人!他云天清如今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云千乘手下的旧部,江湖郎中,甚至与鬼市上的要犯都有所关联,他还吸食五石散!你认为这样的人,能够做好一国之君么!”

  “我为什么不能!”

  云行衍说道:“你太偏心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云洛天对我那般迫害,事后我却含冤圈禁,他却在外逍遥法外,云千乘也一样,他分明是被人陷害,而今呢?时隔多年,兵部老臣多次提及是否宽恕与他,可父皇你却依旧不愿提及,如果儿臣不是当初识破了云洛天的奸计,恐怕现在也还被关在东宫无人念及吧?”

  “呵呵,你还是没能看透,如果你真的看透了,或许就会明白,朕为何会如此做了,还记得朕即位之初,外戚专政,窦太后与其党羽把持大权,意图将朕废黜,这便是你皇爷爷当年心慈手软的下场!朕自知时日无多,难保百年之后,你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将朕给予你的活路置之不理,而今酿成如此乱局,你说你能怪得了谁!”

  武帝淡然的说道:“你留着就是个祸害,离恨宫,暮家,这两个不稳定因素也会因你的存在而变得躁动无比,我只有将你铲除,国家才能安宁,一切才能按部就班!对了,乾阳宫的诏书无故失窃,应该是被你拿了吧?不过没关系,寡人在写一封便是了,朕如今把名声送给你,也并不算辱没了你,至少现在外面文武百官乃至后世史书都会如此记载:云国三皇子云行衍不忍苍生离乱宗室操戈,自愿背负罪责质齐……你一向以清流自居,这般为国为民的好事,你不会拒绝的!”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答不答应有区别么?”

  云武帝冷笑道:“把你的人头送去跟你活人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但你忍心让你的妻儿看到你在洛阳城的惨样么??不过说到妻儿……如霜还是云定北那个老贼的外甥女,啧啧,朕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暮家与齐国之间分崩离析的下场了!咳咳……”

  此时王恩走进来,催促道:“陛下,时辰到了,该送宁王上路了!”

  “嗯,朕在说两句就完!”

  武帝转头说道:“衍儿,朕会记得你对国家做出的贡

  献,你儿子会继承你的王爵,世袭罔替,享受富贵荣华,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若是男便封为侯爵,若为女便封为郡主,朕会为你塑造金身,供奉至北邙山凌烟阁,以供后人瞻仰,流芳百世,这些你曾经想要的虚名,朕如今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帮你实现!你大可不必为身后事担忧!”

  “呵呵……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父皇宽容大量呢!”

  “随你的便吧!”

  武帝摆了摆手,示意王恩带他出去,而后随着大门的紧闭,外面的叫喊声都被隔绝在外,武帝看着眼前写着云天清名字的即位诏书,转而将其投掷入火堆,这让一旁在皇帝身边的近臣刘传林十分的不解,问道:“陛下,您这是为何?”

  “不为什么想烧就烧咯……”

  武帝转而看向刘传林,问道:“你说,按照祖制,朕,是该立长,还是立幼?”

  “这……”

  刘传林低头道:“两位皇子都很优秀,臣不敢妄语……”

  “不敢,不敢……”

  武帝拍桌怒道:‘所以你只能在尚书房做个行走大臣!去,把李章义郭守谦叫来!’

  刘传林不知武帝为何生气了,便只好低头告退,去请两位大人,另一边,在永定门前,云行衍被内卫高手押着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找来了些许吃食,叫他垫吧两口不至于半道饿死,便十分粗鲁的把他推出了门外,身上带着枷锁,走进一辆奢华的马车,而后云载兴与齐国使团交代一番之后,便带着两百名禁军一同上路……

  行至朱雀街的时候,徐狂带领着一群望北楼弟子拦在此处,云载兴大喝道:“何人竟敢阻碍皇家车马!找死么!”

  徐狂彬彬有礼的答道:“非也,我等都是宁王的朋友,听闻宁王慷慨就义,特到此来相送!”

  “这样啊……送吧送吧!”

  云载兴见徐狂有些眼熟,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见徐狂恭敬的说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叫小人与宁王殿下说上几句话?”

  齐国使臣不耐烦的说道:“说话?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句我们还走不走了!”

  “小人知道分寸,代表大家与宁王说上几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还请使者与侍郎大人能够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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