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白对这样的乔敛右倒是有一点刮目相看了。
要看着自己被他拦着走不了,想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对他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乔敛右微怔,思路立刻被带了过去:“去哪儿?”
温月白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乔敛右:“哦。”放下手跟了上去。
温月白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到门口了他才反应过来,看着这所精神病院,动了动唇:“我想回学校。”
“不。”温月白说,“你有病,你得去治。”
看着一本正经嘲讽他的温月白,乔敛右感觉自己快卒了。
温月白把他丢在精神病院门口就走了。
乔敛右:“……”
挫败地垂着头,拉了拉单肩包,往学校的方向走去了。
温月白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后,乔敛右果然被打击到了,至少目前安分了不少。
她安静地沉浸在学习的氛围里,恢复到了曾经的目空一切。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温月白晚上放了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苏贺。
苏贺的旁边,正是脸色冰冷的乔敛右。
温月白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微愣,还是向他们走过去了。
据她所知,他们好像不熟。
乔敛右看到她走过来立刻皱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怎么跟她说话的?”苏贺呛了乔敛右一句,抬起的手被温月白扣住了。
乔敛右看到她的动作,神情愈发不悦。
苏贺扭头看着温月白,俊气的脸竟然有点泛红。
温月白放开了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苏贺,你长着腿脚就是为了揍人有揍人吗?”
“他打不过我。”突然,乔敛右凉声道。
温月白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上次是他有意示弱,真要论起武力值,他们不一定谁是谁的对手。
只是,打架是不对的,他们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从乔敛右的背后忽然伸出头来,把温月白一吓,倒退了一步。
那个女生柔柔弱弱地走出来,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温月白,“是这个苏贺拦住了我,要欺负人,所以乔敛右路过救了我。”
温月白眉头一松,原来是英雄救美。
随即,她神情更冷了。
苏贺立刻解释:“你别不误会,我没欺负她,谁乐意欺负一个女孩子啊,我拦住她,是为了叫她答应和我兄弟在一起。”
温月白突然觉得苏贺看起来很蠢萌。
她叹了口气:“苏贺,人家要不要在一起是人家的事,你有那么多精神去学习,非要去被人利用,毁的都是自己的名声,你知不知道?”
苏贺撇了撇嘴:“但那是兄弟啊……你们女孩子不懂我们的兄弟情,就像,你不懂,我对你的感情!!”
温月白目光微顿,转头走了。
苏贺一看,立马追了上去。
女孩儿的耳边响起了拳头用力攥起发出的恐怖声,她抬头一看,这个替她解围的男孩子正目光骇人地盯着温月白和苏贺离开的方向……
女孩儿转了转眼珠子,“别看了,他们已经走了,你叫什么啊?”
乔敛右目光暗淡下来,他当然看到他们走了。
温月白对愚蠢的人好像格外包容,他冷笑一声。
看来她不喜欢神经病,倒是挺喜欢傻子的。
认为傻子比神经病安全?呵,那她可真是想错了。
乔敛右,低下头走了。
“你别跟着我了。”
温月白转头看着苏贺。
苏贺摇头:“我送你回家。”
温月白按着眉心:“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苏贺眼睛一亮:“好!”
温月白愣住了:“你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
苏贺说:“不问,我相信你,何况我一个男孩子我怕什么。”
温月白扯了扯唇角,“这一刻我居然觉得你比乔敛右更有魄力……”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温月白说:“我说好的,走吧。”
一路到了地方,温月白看着苏贺脸上的一言难尽,勾了勾唇,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放松感。
苏贺看着温月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精神病院啊?”
一边问,一边眼圈就红了。
温月白:“……你哭什么?”
苏贺咬牙:“你骂我有病!”
温月白:“……”
“可是喜欢你追你就是有病吗?为什么?!你觉得你就那么不值得别人掏心掏肺吗!!”
温月白:“……”
苏贺说:“我不会放弃的!虽然你残忍地羞辱了我!”
温月白一阵无语,看着苏贺愤而离去的背影,心想还好走了,算了算了,也算达到目的了。
谁想苏贺又突然停下来了,看着他就说了一句话:“你听过一句话吗?”
“嗯?”
“找对象就要找那种看不上你的,你就可劲儿追,一旦他回头,你就是他的命——我想让你把我当成你的命。”
“……”
“或者,你让我把你当成我的命。”
“……”
“我一定会等到那天,而乔敛右,他绝对没有我能坚持,哼!”
扔下狠话,苏贺一扭头,气势汹汹地走了。
温月白有点发愣,然后就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呢?太傻了。”
“是挺傻。”
耳边出现的声音叫温月白猛地转过头去,乔敛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冷冷地笑:“把情绪交托给别人掌控,围着那一个人转,你说傻不傻?像我们聪明的学霸就永远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温月白皱了皱眉:“你有病就去治。”
“不治了,等着它病的更重一点,弄不死我,你就是我的。”
面对乔敛右,温月白心有点累。
乔敛右的攻击力远远要比苏贺更令她有危险感。
温月白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走开了,不走又能怎样,反正也没办法一脚把他踹到精神病院去。
乔敛右送温月白到了家里,温月白也没和他说再见就回去了。
乔敛右断然也没想到在第二天,校长的儿子回来了。
并且一看苏贺和他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乔敛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起上课一起下课甚至一起去天台。
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甚至有人到他这里说她的坏话。
无非是,那家公子回来了,她就不搭理他了。
他对流言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