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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美丽的格桑花

幻觉人生 灌汤小笼包 2854 2024-11-19 06:42

  “砰砰砰”寂静的夜空下,猛的响起了枪声,狠狠的吐了口痰后,李少波对身边的宋子道:“宋,带几个人去看看,妈的,敢在我李少波眼皮子底下偷猎。”宋应了一声,叫上人去了。

  来到莫云三年了。三年来,每天除了教授央金高中课本知识以外,李少波唯一的爱好就是跟那些从部队退伍下来自愿参加反偷猎队的队员们在一起喝酒聊天,顺便学习一下格斗技巧射击法门。由于反猎队的特殊存在,老步枪倒还是有几支的。

  凭着不懈的努力,李少波得到了反猎队员的一致认可。半年前老队长在一次行动中被盗猎分子射伤,抢救无效去世后,大家推举当时已有“高原之狐”称号的李少波当了队长。

  人已经带到,都是腿部中枪,也只有李少波才能在能见度几乎为零,没有夜视设备的情况下,仅凭感觉就能击中100米外的不法分子。这一点,就连当年以枪法自负的老队长也是自叹弗如。

  给派出所老赵打了个电话后,等了半天老赵才带着所里仅有的两名干警赶了过来。老赵是汉人,当年当兵退伍后,因为爱上了一位当地姑娘,自愿留下来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对老赵,李少波一直很尊敬。现实中,没人愿意留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一呆就是20年,由于常年处在高原缺氧的条件下,老赵的指甲盖已经微微向下凹去。这个憨厚的老实人给反猎队员们挨个散了支烟,憨憨一笑:“众位辛苦了,改天请众位去我家喝酥油茶去。”回头对两名手下道:“带走!”转头跟李少波等打了个招呼后,先行去了。

  工作的性质决定了反猎队员们的生活习惯,常年的蹲守造就了夜猫子的习性。开着那辆比拖拉机声音还要大的77年产的吉普212众人嘻嘻哈哈的回去了。

  天亮时已经八点多了,喂了多吉后,李少波正要入睡时,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央金婉若蝴蝶似的翩翩飘来。

  多吉是多吉次旦送给李少波的雄性藏獒,名字是央金给取的,既金刚的意思。藏族人孩子用父母的名字很常见,藏獒又是藏族人的最爱,李少波觉的不合适,没想到多吉次旦对此还挺高兴。

  众人开始揶揄道:“哟,我们美丽的格桑花又来找你的少波哥啦!哈哈……”央金表情有点娇羞,假装没听见,对李少波道:“少波哥,我阿爸想请你过我家一趟,是关于我高考自愿的事。”听见是央金上学的事,李少波不能不管,披上衣服跟着央金去了。

  多吉次旦正蹲在门口抽着旱烟,远远的看见央金带着李少波过来,忙迎上去,拉着李少波的手说道:“小李呀,你快帮我劝劝央金,你看看你看看,跑这么远,以后回家都是个麻烦。……拿起央金的自愿单一看,中都大学西藏民族学院?看了看一边笑的有些狡黠的央金,自己来自中都,只告诉了央金一个人,看来小姑娘是有心要去中都了。

  忙对多吉次旦说了几句宽心的话,拉着央金出来了。还没等李少波开口,央金就抢先说道:“少波哥,你也不要劝我,我已经拿定了主意了。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李少波。

  “可是你阿爸……”李少波决定拿出多吉次旦来,没想到央金抢着说道:“学校里不是还有寒暑假吗?”

  央金是对的,对于从小生活在苦寒高原的央金,外面世界的精彩只有在书本和梦里才能够见识到。

  回头又帮着央金劝说了多吉次旦半天,其实老人家也不是不想让女儿去中都,毕竟中都大学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一想起来央金走那么远,以后想见女儿一面都难,听见每年还有好几个月假期才勉强同意了。

  以为已经完全忘记了叶子的李少波在看到央金的自愿书时才知道,自己并不是把叶子忘记了,而是藏在了心灵最深处,就像火山一样,平时表面平静,一遇到外力的影响,就会喷发出炽热的岩浆。

  一下子,叶子的音容笑貌,撒娇时的可爱,在床上时的娇羞与疯狂……等等的叶子的一切,刺激着李少波的神经,李少波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来,忙跟多吉次旦打了个招呼,回基地去了。刚打了胜仗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央金,没有发现李少波的不对劲,知道少波哥一晚没睡,懂事的没有再去纠缠。

  虽然一晚没睡,但李少波现在却清醒异常。带着多吉找了个面阳的坡上,躺在那静静的想着心事。多吉听话的蹲在一旁,偶尔舔舔李少波的脸,李少波爱怜的揉了揉多吉的头,似在对多吉说,又象在自言自语:“该不该回去呢?万一回去她嫁人了怎么办?”多年刻意压抑的感情一旦爆发,使李少波一刻也呆不住了,他突然想回去,很想很想……

  七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李少波懒的一动不动,家的温馨使李少波暂时忘记了因思念叶子而郁闷的心情,精神一送,沉沉睡去……

  叶子像往常一样,轻柔的摸着李少波的头,李少波百看不厌的容颜近在眼前,调皮的小嘴轻啄了李少波一口。

  正作梦梦见叶子亲自己的李少波,压抑许久的情欲瞬间爆发,翻身一上,李少波把叶子牢牢的压在身下,叶子略显惊慌的声音传来:“少波哥……”是央金,怎么会是这个小妮子?猛然睁眼,央金正被自己压在身下,双暇娇红,呢喃道:“少波哥,我……”

  尴尬的笑了笑,李少波问道:“央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阿爸说少波哥你肯定没吃饭,让我带了点给你。”偷偷亲了李少波一口正暗自心喜却被李少波翻身压在了身下的央金,内心惴惴的找着借口。少波哥不会是装睡的吧,要是那样的话,可羞死人了……

  感觉还真有点饿,拿起央金递来的糌粑吃了起来,边吃边夸奖央金的手艺了得,央金被李少波夸奖得满面红光,高兴的说道:“那我以后天天给少波哥做着吃……”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病,李少波假装不知,沉吟了一下,说道:“回去告诉你阿爸放心,就说我陪你去中都。我决定回去了。”最后一句倒象是对自己说的。

  听见李少波这么说,央金雀跃不已,高兴的跳起舞来。看了看时间,也该下山了,正要叫上多吉走的时候,却见多吉远远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只大山兔,两人相视一笑。多吉次旦又有下酒菜了!

  回到基地,众反猎队员正坐在一起边喝酒边听宋子吹牛,不时传来一片笑声。和谐的气氛使得李少波心里一阵的感动,看大家这么高兴,李少波没忍心把刚决定离去的事告诉大家。反到是众人看见跟在队长身后正窃喜的央金开始取笑:“小格桑花呀,高兴什么了,是不是你李哥又答应你什么了?”这个没正行的宋子,把这么淳朴的牧民队员都带坏了,李少波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央金先回去了。被取笑的央金巴不得赶快溜走,脸红过耳的逃走了。

  和队员们喝酒聊天,一直是李少波的最爱,也只有这种欢快愉悦的气氛才使的李少波摆脱了因失去心爱的人而带来的阴霾。想着很快会离开这些朝夕相处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们,李少波一阵难受,灌了一大口酒后想了想,还是过几天再告诉大家吧!

  等待本来就是痛苦而漫长的,尤其是当决定要走的李少波在苦苦寻找机会告诉众位队友的时候。

  央金入学通知书的到来却成了李少波的心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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