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冰冰的挑衅似乎早在金御风的计算里,她的不服她的骄傲在他眼里看来,都别有风情。见她打定主意不见棺材不掉泪,金御风反而觉得特别开心,至少,这次是她主动“邀请”他来亲近她。
金御风上前一步,双手伸到鱼冰冰的腋下,略一用力,鱼冰冰整个人腾空而起,悬在半空中。
“啊!你疯了啊!”鱼冰冰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得大叫起来,想伸手捶他却不够长,想用脚踢他总被他躲过,她象一个布娃娃似的被他举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连个施力点也没有,甚至想低头咬他也不可能,只好气得大叫:“你想做什么?”
“做你想要我做的事……”
“我想回家,你送么?”鱼冰冰的双腿终于夹住了他,这时她才有些许安全感,突然听到金御风这句话,便旧事重提,死皮赖脸的笑道:“咱们只不过是男欢女爱……嗯……也就是男女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你也没吃亏,我也没叫你负责,你干嘛非娶我?”
金御风眼眸愈来愈暗,对她的话,越来越火。
鱼冰冰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惹怒于他,仍苦思冥想的分析道:“哦,我知道你想借我推掉十二公主的婚事,你现在不是推了嘛,就让我回去吧——你干嘛这么不高兴?难道你还想利用我甩了檀香?你已经甩得挺彻底的,就放过我吧……唔……我……唔……”
剩下的话,全被金御风赌住,吞咽回去,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小嘴,早已被他侵占,每一颗贝齿都被他扫过,宣告着他的主权。后脑勺被金御风紧紧按住,无法撤退。
鱼冰冰只觉得大脑轰得一下,变成空白,原本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撤去,只凭一只左手松松的搂住她的腰肢,她的身体不知不觉的往后倾,为了控制住可能摔下去的趋势。
金御风的吻更深更重,他将她紧紧搂住,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混成一团,再不分离。
鱼冰冰已经忘记了呼吸,这竟然是她的初吻——一个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她与他,已是夫妻,已成夫妻,可是,每次都没有象今天这样完整又深情的吻。现在,他给了她最美好的吻,甜蜜得,令鱼冰冰恨不得立刻溺死在他的怀里。
“你太用力了……”一记长吻结束后,金御风趁着空隙嘲笑她,见她又气又急,便忍着笑将她紧紧搂住怀里,低声说道:“娘子,为夫想你……”
“你……你你你……”鱼冰冰气急败坏的擂着他的胸膛,恶声恶气的骂道:“你是种马啊!”
“怎么,不喜欢刚刚为夫的吻?”金御风假装听不懂她的话,握着她的纤纤小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暧昧的问:“看来我刚刚还不够深入……没有满足娘子的需求……”
“喂!你还是不是朝廷命官?怎么……怎么这么下流!”
金御风对她如此大不敬的话不以为忤,他反而饶有兴趣的回答:“朝廷命官也是男人,难道为夫的与自己的娘子说些私房话,也不行吗?”
“你官字两个口,我说不过你!”鱼冰冰气恼的用手擦了擦嘴,笑嘻嘻的说:“我一大早起来可是没有吃东西,也没刷牙的……不臭吗?”
“香甜得很,娘子若是不信,为夫愿意再试一次。”
鱼冰冰彻底被金御风雷倒,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计策用得是炉火纯青,就连鱼冰冰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转头四周看看,这才发现,这些衙役护卫们,不知何时都已背对他们环成一圈,将他们环在圈内,并高举外套用以遮挡。外面街前人来人往,只能看到一群举着衣服的带刀官差,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何人发生何事。难怪刚刚金御风胆大妄为,敢当街袭吻。
我靠,以前只听说过皇帝微服私访野合时禁军们会用这招,却没想到,现在在金家别苑的大门口,也领教到了。
鱼冰冰只好缴枪投降,拉着喜儿一路奔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一进房,喜儿两手拉着耳垂跪在地上,说:“小姐,是喜儿的错,不该这么快认出你的背景,求小姐罚我。”
鱼冰冰半靠坐在椅子里,两脚跷起放在桌上,打击报复虽然是她的特长,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了解情况,她清清喉咙,说:“你老实告诉我,金御风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的?”
“六月初一,上午。”
鱼冰冰掐指一算,正是那他夜宵后他去上朝那天,也正是自己实施逃跑计划的第一天,如此算来,他已提亲七天,礼节也应没有全部到位,可以反悔。
“喜儿,你这就回去,说我要悔婚,只管把聘礼回了,咱们就能回家。”
“太迟了,小姐。老爷和老夫人早就把礼收下,而且按照姑爷的意思当天上午就完成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齐全,礼成事定,小姐如今你已是金府的大少奶奶。”
鱼冰冰差点口喷鲜血惨死在喜儿面前,她坐起身上,上身向喜儿倾去,问道:“我爹娘就这么着急?他们不知道我是在梦里水乡里认识他的?不知道他把我关到大牢里去?不知道这事根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喜儿被鱼冰冰咄咄逼人的眼神吓得六神无主,但她还是口齿清晰的回答道:“都知道,姑爷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老爷和老夫人,他还说已与小姐洞房,但一定会把所有礼节都补上,不会亏待小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