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鱼冰冰熬红了眼睛,终于在鸡叫的第一声起床,换上檀香事先为她准备的丫环衣服,趁着天蒙蒙亮看不太清人脸时,随檀香出门买菜,以伺机逃走。
当第一只脚跨出金府大门时,鱼冰冰在内心高呼一声:这世上所有的美男帅哥们,我来了——
呼喊之声还未在心中回荡完毕,只听见身后有人叫道:“二小姐,你要去哪?”
晴天霹雳啊,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会碰到熟人?鱼冰冰假装没听见,她拉起檀香的手急忙向墙角溜去。
可是,胸前的两把钢刀亮晃晃的刺得人眼睛发花,鱼冰冰不得不停下来,扭头看去。她名义上的相公,实际上也行了夫妻之礼的相公,金御风衣冠楚楚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悠闲自得的,在众多衙役护卫的簇拥下显得非同一般的鹤立鸡群与从不同,而他的身边正怯懦的站着正是刚刚唤她二小姐的她的贴身金牌婢女——喜儿。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最重要的是,不如意的时候,不是灰心,而是改变战术,高调应对,低调筹谋。
鱼冰冰的脸马上180度大转变,象发现新大陆般惊讶的叫道:“哟,这不是我的……相……相公嘛。相……公,你七天都没回来了,冰冰可想死你了!”
“哦,是吗?娘子你想为夫的想得一大早就要出门吗?”金御风半眯着眼,眼里,有些调笑,有些戏弄,有些玩味,还有些……思念。
鱼冰冰将那丝不易发现的思念撇开,只看到他嘴角有些嘲弄的笑意,自己有些灰头土脸的。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是不能服输的,能不能逃走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应付好这个看似无害却是剧毒的男人——金御风。
鱼冰冰扬走头,撒娇似的用手拍着金御风的胸脯,在上面有意无意的画起了圈圈,边画边说:“看相公说的,做娘子的自然是太想相公,所以才一大早起来,准备和檀香去外面寻夫去……听说……听说相公在皇宫过得……挺舒服的,有美人……做伴,我这个做娘子的,还以为相公你……舍不得回来呢……”
“哦,是吗?”金御风嘴里应着鱼冰冰,眼却冷冷的盯着檀香。虽然他与鱼冰冰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的个性他还是清楚的,能躺着绝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站着,一个一心只想采草娱乐过米虫生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对他在皇宫的事有兴趣。她会知道这些,必定是有人不怀好意故意告诉她的,那么,这个人,也只能是檀香。
檀香被金御风盯得心里直发毛,暗暗有些后悔,自己鼠目寸光,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上位,结果,抱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这下,该如何是好。
鱼冰冰哪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她现在最恼火的就是那个喊她三小姐的人。
调侃完金御风后,见他沉默寡言的,也没了趣,便返身抓住喜儿的手,暗自用力捏住,咬着牙说:“喜儿,你的眼力劲可真好,这么远也能看清本小姐哈。”
喜儿忍住因疼痛即将涌出的泪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乖乖说:“是姑爷去提亲时,说小姐不习惯,特地带我回来的。”
姑爷?金御风成了鱼府的姑爷?
鱼冰冰已经顾不上打击报复喜儿,她放开她的手,冲着金御风大喊着:“啥!提亲!你这七天这么忙,哪有空去我家提亲!”
金御风见鱼冰冰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他无所谓的向鱼冰冰摊开双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见鱼冰冰气得跳脚,便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说:“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可以问喜儿……喜儿,陪着夫人回房休息——这身丫环服夫人穿着挺有风味的,若是喜欢天天穿着也无妨——檀香,随我到书房,我有话要问。”
话音刚落,原本将金府大门挤得满满当当的衙役护卫训练有素的分开,让出一条通往内院的道。
鱼冰冰眼见逃跑无望,只好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摇着头回去。
檀香很明显的就听出,金御风喊她名字时,已无平常时的亲切,还唤她去书房问话,已是直接就宣判她的死刑。
她求救的望向鱼冰冰,虽然她没有帮助她成功逃离,但毕竟还是帮了,多少看在这个情分上,也该开口帮扶一把吧。
鱼冰冰正苦恼逃跑无望,又莫名其妙的嫁了人,哪有心思管檀香,见她一个劲的冲着自己使眼色,本不想搭理,但又觉得就这么离开显得挺窘的,便没事找事的问:“檀香,你眼睛怎么了?”
檀香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奶奶如此不上道,又看到金御风的眼神象两把利刃刺了过来,只好伸手抹了抹眼睛,无奈的说道:“啊,没事,被沙石迷了眼,就眨巴了两下。”
“哦……”鱼冰冰见自己实在找不到其它借口再多赖在大门外,只好贪婪的再瞧了两眼,才不甘心的往别苑里走。临进门前,突然停住脚,装傻说:“喜儿,咱们走错门了,这不是咱们鱼府呢。”
刚想转身离开,金御风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的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耳语道:“娘子乖,如果不想当街与相公亲热,就乖乖回房去。”
鱼冰冰思想再前卫,也知道闺房之乐只能在闺房里,面对他赤果果的要挟,她觉得特别的憋屈。
“哼,我不信你有胆这么做!”鱼冰冰翻白眼,双手抱胸横在门边,她还不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他金御风身边朝廷命官,敢当众非礼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