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王守仁本来指着韩将军的大名震慑一下这员小将,谁知道这位兄弟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管你韩彬、韩水呢,照打不误。
话到马到枪也就到了,不容分说枪尖朝着王守仁的哽嗓就点了过来。老王大病初愈,骑马走两步都一脑门子虚汗,哪有力气跟人动手,只要把手中的小片刀一挥,勉强拨开张肖然的长枪,一掉马头撒腿就跑。
张肖然一看这哥们咋呼的挺欢,闹了半天是个纸老虎,心中一阵冷笑,赶紧用枪杆狠狠的一打马的后胯,这匹马嘶鸣一声,飞也似的朝着王守仁就追了出去。
王守仁没有朝着本队的方向跑,而是朝着东北方向一个山口飞奔而去,张肖然这时候立功的心切,紧拍马在后面追着,眼看要追一个马头碰马尾,王守仁冷不丁一回头,喊了一嗓子:“看暗器!”
一道黑影直奔张肖然的面门!
张肖然心说不好,赶紧双手横枪一挡,那“暗器”正砸在他的枪杆上,“啪”的一声弹在了地上。
老张低头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地上掉着一支软皮的靴子。
这时候再看那个“韩彬”,光着一只脚骑马又跑出去五十丈开外。
“韩彬你个无耻小人,纳命来!”
张肖然喊了一嗓子,拍马接着追。
刚追到近前,一道白影,张肖然横枪一挡,老王的包脚布……
王守仁现在也豁出去了,帽子、上衣、战带、把自己身上能脱得都扔的后面去了,在跑下去估计就要骑着马裸奔了。这时他回头偷偷一瞅张肖然,发现这员小将眼睛都气红了,一边嘴里问候这韩彬的八辈祖宗,一边摇枪往前追。
王守仁暗暗较起一股劲,一边往前跑一边在得胜钩上把那把小片刀摘了下来,冷不丁一回身,还是那一句:“看暗器!”
张肖然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心说你有狗屁的暗器,这次就算你把自己的裤头扯下来我也不会减速了。看着王守仁一回头,一点寒芒飞到,张肖然也不用枪,伸手这么一挡。
“噗呲”一声,血光迸溅。
张肖然惨叫一声,再看自己的左手,被刀口剌出一条两寸多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他一捂手的功夫,王守仁早就一溜烟蹿进山口,踪迹不见。
真晦气!
张肖然把战带解下来包扎了一下手掌上的伤口,然后一博马想回两军阵。刚走了没几步,见零零散散的跑过来几个士兵,一个个盔歪甲斜,有几个身上还带着伤。一看到张肖然,跪在马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磕头。
张肖然也顾不上手上的伤了,赶紧下马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一抹眼泪说道:“您追杀那个韩彬刚走远,对面阵中有一个小孩甩着一条铁鞭就带人冲了过来……这孩子太厉害了,这条鞭抽到就死,碰着就亡,我们兄弟支持不住……被……被他们打散了……人也被救走了……”
“调虎离山!!”
张肖然气的牙根都冒火星子,一咬牙刚想骂人,突然从对面林中冲来一队人马,直接将张肖然和几个士兵围在当中,为首的正是刚才韩彬身边的那个小孩。
“长……长平将军……张肖然……”
铁灵甩着鞭子,催马来到张肖然面前,呲着牙一笑说道:“我……我恩公……说你小子…受过名人的指点……高……高人的传授……这条枪……使得厉害。非要使……使什么……调虎离山……其实……要我……我说……太麻烦,直接……让………灵爷我……一鞭子抽死你……多……多省事……”
张肖然听他说话那叫一个费劲,心说这皇上身边难不成就没有个正常的战将?不是脱衣癖就是磕巴嘴。他飞身上马,又把五勾亮银枪抄了起来说道:“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就能赢得了我张肖然!有种的上前受死!”
“张将军何必如此呢……”
声音来自东北山道,王守仁穿着内衬衣,光脚骑着马又从山道上晃晃悠悠的又转回来了。
“本来兵对兵,将对将我也未尝怕你。只不过我得知对面是你张将军铤而走险,用这一计。”
张肖然扭头看了一眼王守仁冷笑道:“你知道我?”
王守仁淡淡一笑,下了马从地上把鞋袜捡起来套上,然后对着天空一抱拳说道:“你父亲张华山先生乃是抗击匈奴的名将,无奈当年土木堡一役,被群冦所围力战而死。你子袭父职,调任宁夏兵马监军史,封号长平将军。”
“嗯……”
张肖然低吟了一声,然后扬起脑袋说道:“你说的不错,那又如何!”
王守仁眼神一厉,向前走了两步一指张肖然的鼻子喝到:“张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行谋反之事,毁张家百年声誉!”
哼!
张肖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天子无道,人人皆可取而代。你说我行谋反之事,我还觉得是你助纣为虐。我们不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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