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倭寇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背着女孩的赶紧先将女孩放下,纷纷拔刀冲上前包围南曦语。但是色心不死的倭寇又不想轻易朝南曦语挥刀,仍然是想活捉她。
南曦语见他们围着自己,却迟迟未进攻,不耐烦道:“你们不攻的话,我就先出手了!”登时将“冰柔剑”竖在了沙滩上,两片青色的袖子中又放出了白色的水袖,她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仍将水袖藏在了新衣之中。
两条水袖如同白龙一般,直接攻向了她前后两个倭寇袒露的胸口。那两个倭寇顿感如巨石砸胸,都往后摔出,口吐鲜血。
其他倭寇见势不妙,这下可不敢再怜香惜玉了,都一起跑向南曦语,挥起手中的刀。南曦语一跃而起,纤腰灵动,青裙飘逸,两条水袖挥舞成圈,扫在几个倭寇身上,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南姑娘!”任宜潇也跑了过来。一个倭寇猜到他与这个棘手的少女是一伙的,看这任宜潇气喘吁吁的样子,想想可能好对付些。他立刻大喝一声,举起刀,冲向任宜潇。
南曦语见任宜潇有危险,想立刻前去相救,但后面又有两个轻伤的倭寇举刀向她劈来。南曦语果断地拔出“冰柔剑”,身子一转,那两个倭寇脖子上便多了两道血痕,一脸惊愕不消,便往后倒下。
南曦语赶紧奔向任宜潇,但是还有不短的距离,任宜潇在这关头还摔倒在地,那个倭寇离任宜潇不到一丈了,眼看他手中高举的刀就要将任宜潇劈为两段,南曦语喊道:“不要!”
任宜潇看见倭寇朝自己攻来,也吓了一跳,此刻自己没有内力可使,想躲却不小心自己绊倒了自己。看着倭寇明晃晃的刀,任宜潇赶紧拿出“春晓”一挡,倭寇的刀顿时断成两截,虎口也是一震。
任宜潇赶紧将嘴对箫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度打破“八脉石化”的禁制,使劲提起一口真气,朝着倭寇一吹,一股强劲的纯阳真气如离弦之箭般攻在了倭寇的胸口。那个倭寇眼睛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打败了,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任宜潇哆嗦着上前一探,发现这个倭寇已经没有了气息,不禁瘫坐在了沙滩上,喃喃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尽管杀的是作恶的倭寇,仍是有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身子不停地颤抖。
南曦语看见任宜潇无恙,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小心翼翼上前,伸出玉手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任宜潇被她这拍一吓,缓缓转过头,脸上满是惊惧之色,道:“我……我杀人了!”
南曦语蹲下身,安慰道:“你没杀错人!他们作恶多端,他们该死啊!别多想了!”不知不觉,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少女素手,柔若无骨,那种舒适感倒让任宜潇的心情平缓了不少。
南曦语扶起任宜潇,道:“我们去看看那些姑娘吧!”任宜潇点点头,跟着南曦语上前,这时仍有好几个倭寇在地上呻吟,南曦语冷“哼”一声,用莲足一踢,封了他们的穴道。
南曦语来到几个女孩身边,那些女孩都蹲着身,抱着头,颤抖着不敢看发生的事情。南曦语轻轻拍了拍她们,她们先是一惊,但是一望南曦语身后,倭寇都倒在了地上,惊讶不已。
南曦语扶起其中一个女孩,其他女孩也跟着站起,南曦语柔声道:“好了,他们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你们不用害怕。”
众少女又惊又喜,但见南曦语美貌宛如仙女下凡,纷纷道:“姐姐莫非是天上的仙女,前来解救我们的?”南曦语闻言,俏脸泛红,忙摆手道:“不,我不是仙女,我只是——”
众少女异口同声道:“姐姐一定是仙女!不然怎么这么容易打倒了这些凶恶的倭寇。”南曦语见她们如此,也只好一笑处之。
不一会儿,后面出现一阵马鸣,南曦语回头一看,一群官兵已经急匆匆地赶来。
为首之人大概四十岁上下,颇有大将之风。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十多个倭寇,目中也流露出一丝讶色,道:“这是谁干的?”
一个少女指着南曦语道:“将军,是这位仙女姐姐救了我们!”众将士将目光转到南曦语身上,先为她那倾国倾城之貌一惊,又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打倒了十几个倭寇,自然是难以置信。
为首的将官翻身下马,抱拳道:“姑娘好本领,敢问姑娘芳名,师出何门何派?”南曦语淡淡道:“仙瑶派南曦语。”那将官目露讶色,道:“南姑娘是从天山来的?”南曦语点点头,瞥向任宜潇。
任宜潇身子仍然略微颤抖,目中流露着一丝茫然。将官转向任宜潇,问道:“这位公子是?”任宜潇似乎没有听见,南曦语上前轻推他的肩膀,任宜潇“啊”了一声,方才如梦初醒,对着将官,不知所措。
将官重新抱拳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任宜潇回礼道:“小可任宜潇,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将官道:“在下卫青。”
“卫青!”任宜潇惊呼道,一个士兵斥道:“大胆!竟敢直呼卫大人的名讳!”卫青挥手道:“住嘴!”又对任宜潇道:“抱歉,任公子,我的属下多有得罪了!”
任宜潇心中的阴霾似乎被扫去了不少,急问道:“卫大人,您是否出身苍穹派?”卫青一惊,正色道:“任公子如何得知?的确,在下曾师从苍穹派常大侠,只是自己生性懒惰,学艺不精,自觉忝列门墙,有辱先人。”
任宜潇作揖道:“任宜潇见过大师兄!”卫青扶住任宜潇,一脸惊疑,问道:“任公子,莫非——”任宜潇颔首道:“我正是师父的三弟子!”卫青一脸惊喜,按住任宜潇双臂,问道:“真的吗?那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任宜潇面现悲色,道:“师父他……几个月前过世了!”卫青一震,后退两步,任宜潇道:“大师兄——”
卫青转向西方,面对着广袤的苍穹,跪倒在沙滩上,磕了一头。众将士见他如此,都是一脸疑惑,轻声议论。卫青沉声道:“师父,徒儿不孝,未能给您继承衣钵,也不能为您略尽孝心!授业之恩,徒儿只能来世再报了!”念完又是一磕头。
任宜潇上前扶起卫青,劝慰道:“大师兄,您也别太难过了!”卫青点点头,道:“师父授业,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啊!”许久,对着任宜潇问道:“任师弟,你怎么来到这儿了?”任宜潇便简要地说明了一下,并且询问了关于二师兄的事情。
卫青道:“二师弟的话,我也没见过几面,毕竟他入门时我已经为将。最早那次还是他来见我,协助我抗倭一段时间,因此才相识。但是他到底居住何处,这些我也不甚清楚。”任宜潇略感失望。
卫青道:“任师弟,你来到此处,不如留下协助师兄我抗倭,你既然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想必武功应当非凡吧!”任宜潇苦笑道:“我现在几乎连三脚猫都算不上呢!”看着吃惊的卫青,任宜潇解释了一番。
卫青叹道:“原来如此,那么,任师弟你来我们这住上一晚吧!毕竟我们师兄弟见面也不容易,今晚我们就好好聊一聊。”盛情难却,任宜潇便颔首答应。
之后,卫青便派出一小队官兵护送那些被倭寇抢来的少女回家,一些官兵则抓住活着的倭寇,押往军营。
任宜潇与南曦语将驰风和追雪牵来坐上,跟着卫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