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思考或者是纠结要不要去做,而是在思考怎么去做这件事。”杨阳重复着厚生的话,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说,琨和阳谷他们真的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空心给骗了。
而且至今是在云里雾里,他现在简直想立即赶回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空心的真面目,绝不姑息。
“空心实在处于煎熬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他的师父下手,因为虽然他那个时候已经掌握了他们宗系的全部绝学,但是对付自己师父还是有点困难。”
“哼,难道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白泽捶胸顿足,仿佛空心是自己昆仑山的叛徒。
“呵呵,如果他良心会痛的话,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厚生非常蔑视白泽的无知。
“是啊,白泽,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纠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听厚生把空心的经历和弱点前前后后讲完,这样我们才有把握控制他。厚生,接着说。”
“好的,杨阳。那天空心在那石凳上做了一下午,他想,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掉师父,什么师父,只过不教自己几天功夫罢了,还是靠自己聪明,学的很快,要不然,他们的功夫简直就是垃圾。”
“空心想到这里,自己都笑了,有些盲目的自大,他记得师父爱喝点烧酒,虽然是出家人,可是道门的人只要心中有上尊,一切都是道。”
“于是,空心就准备从酒里下手,用最厉害的毒,又叫五步倒,毒酒喝到喉咙,就能把他毒死,这样喝其他地方的血,就不用担心会毒倒自己了。”
“当天晚上,他乘着和师父吃饭的时候,将调制好的毒酒给师父端了上去,他的师父看到后很高兴,虽然徒儿天赋过人,可是徒儿的劣性,师父是知道的,眼中从来没有过别人,甚至是自己的师父。”
“既然他师父知道,他眼中容不下别人,为什么还要教他功夫,让他变得强大呢?”白泽本来打算一直静静的听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他师父怜惜这个人才,唯恐为他人控制,虽然这个徒儿有些顽劣,可是他师父相信,功夫是可以磨炼一个人的心性,初出茅庐的人有棱有角。”
“但是,只要经过一番历练,肯定能变的圆润。”厚生只管摇头。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师父也错了。”杨阳也摇头感到失望。
“是啊,他的师父错了,而且认识错误的悲剧是丢掉自己的性命。”厚生这时盯着杨阳和白泽,眼睛里好像能迸发出刀子,杨阳和白泽被厚生盯的后背发凉。
“厚……厚生,你没事吧。”杨阳此刻竟对空心的故事没了心情,对于厚生的举动感到一丝恐慌。
“哦,我没事,只是对空心所做的感到气愤。”厚生像是游离了一般,从幻境走了出来,如果说他对空心非常愤怒,他却盯着杨阳和白泽,好像要把杨阳和白泽吃掉。
听到杨阳的相问,厚生立即又变回原来的表情。
“哦哦,既然没事就好,我们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杨阳擦了脑门上的一阵冷汗。
看到杨阳此举的厚生嘴角却显露出一丝微笑,然而这样的微笑,杨阳和白泽并没有看出。只是专注着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那么他的师父难道就没有察觉吗,毕竟空心表现的也锋芒毕露了。”白泽想,如果空心一直是这样,他的野心迟早会被他的师父看穿的。
“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师父当天晚上说了一句话。”厚生面朝远方,眼睛变得迷离,回味空心经历过的事情,而这个神态,不像是在回味别人的事情,倒像是在回味自己的事情。
杨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对这个所谓的厚生警觉起来。
“厚生啊,我想个问题。”杨阳态度温和,但是内心却十分的焦急,如果我心中担忧的是真的,将又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我想问一下,空心的事情,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更了解,为什么你不仅知道他的遭遇,而且跟我们讲述他的时候甚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杨阳一直盯着厚生。
“这个……”厚生开始杨阳的目光。忽然他抬起头来大声喊到道:“白泽小心。”杨阳顺着厚生的目光朝白泽看去。
看到白泽并没有什么危险,杨阳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要出事了。还没有回过头来看厚生,就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自己就昏昏沉沉的。
“杨阳,杨阳,你怎么了。”杨阳头脑昏迷的时候,他听到厚生在呼喊他但是一会声音又变,变成白泽在呼喊他,过了一会好像两个人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上一个字是白泽的声音,下一个字就变成厚生的了。
天空从蓝天白云,变成深蓝,从深蓝变成黄蓝,接着又是昏黄,后来又是昏黑,到最后彻底黑暗。
黑暗中好像又有无数的光线在眼前飞来飞去,好像这些光布置成自己现在所处的黑暗世界,又好像自己处在这些光布置的黑暗世界里。
杨阳看的眼花缭乱,他想往前走啊,他想喊呐,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感觉是梦境,可是像是什么东西压制着他一样,无论做什么努力,他都苏醒不过来。
“不应该啊,这是梦魇吧,可是为什么醒不过来呢?”杨阳在纠结,在疑惑,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非常漫长,渐渐的他没了直觉,即使实在黑暗中,他也昏迷了过去。
下一个场景出现他眼前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杨阳,杨阳,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可真是把我担心坏了。”杨阳躺在白泽的面前,白泽将他扶了起来。
“我……我这是在哪啊。”杨阳感觉后脑勺很痛,他还记得,昏迷之前被什么东西打击到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
“杨阳,这是空心的地牢。”白泽看到杨阳彻底醒了,也就不担心了,只是平淡的说他们两个都在空心的地牢里。
“什么……?”杨阳简直难以置信,“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你的白云上吗?怎么跑到空心的地牢里来了,还有那个厚生呢,他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难道……?”
“你想的没错,他就是空心?”
“呵呵,我真是傻啊,我早就该想到的,要不然他怎么能那么熟悉空心的经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清楚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昏迷过去了,不知道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讲讲。”
“这……,这还有必要吗?”白泽简直想揍一顿杨阳,都已经是这样了,还有必要再问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难道还值得回忆吗?
白泽虽然心里有气,但是还是忍住了,可能杨阳昏迷刚醒,脑子有些错乱。
“不是,你不在以为我脑子出问题了,我是想问一下,他是怎么把我打昏的,难道你就没有反抗他吗?还有他是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我们起码得知道怎么出去啊!”
“这样啊!”白泽想想,杨阳问的确实有道理,可能也是自己急昏过头了,看来还是冷静一下才好。
“是啊。现在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就跟我说说吧?”杨阳知道,白泽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个老头,还是干不了大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白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杨阳满是诧异,随即又淡然了,想必他也被打昏了。
“因为当时他们的帮手太多,直接把我控制住,然后又把我打昏了。”白泽说的果然和杨阳想的一样。
“呵呵,果然是这样。想必,他们考虑到我们会逃跑,然后直接将我们打昏过去,这样我们怎么出去,也不知道路啊!”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已经是六天了,我们再这样待下去,会被困死在这里的。”白泽很无奈,六天都没吃东西了。
“六天?”杨阳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大大的,根据白泽这么说,他也已经昏迷了六天了。
“是啊,怎么样,是不是有点饿啊!来,我胳膊还有肉,来一口吧?”白泽竟然还把胳膊伸出去了。
“切,你那肉太老了,不新鲜,又干又硬,不新鲜。”杨阳看着白泽的胳膊,一脸嫌弃的样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呐?”白泽又变得冷静下来,开玩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别担心,我们有帮手。”杨阳一脸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刺青,文绣,现身吧!”杨阳大喊,好像自己重生一样,一阵欢呼。
杨阳说完,两道光从自己身上窜出来,随即一男一女出现在杨阳的面前。
“看到你们,我就有希望了。”杨阳满脸兴奋。
“主上,刺青/文绣救驾来迟,还望主上恕罪。”他们两个几乎同时说出口,不愧都是和杨阳签过血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