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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手术?

品尝恐怖 十口龙 5051 2024-11-19 06:58

  巧合与偶遇,总是在巧合与偶遇中到来,令人惊奇,令人意外!

  范右天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现在就在他租来的屋内。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相互认识了一下。

  麦吉恩说他被医院赶了出来,急需一个住处!

  范右天早有所料。曹博士的演讲课上,他的做法的确有些出格,但他想不到的是,他竟会被撵出医院。范右天对他作为医院受邀医生一事有所怀疑,以及他的美容专长。还有天堂老头给他留的纸条,他认为麦吉恩不仅仅是一个美容医生那么简单。

  对于麦吉恩的过往,范右天一无所知,麦吉恩也似乎特意进行了隐瞒。

  麦吉恩说:“彼此,彼此,你也不仅仅是一名学生那么简单!我们最好是朋友……”

  范右天很想跟他成为朋友,因为这样才能了解他,才能弄明白自己灵魂共振复活的事。只是,这个医生,木讷中闪着冰冷,冰冷里总让人捉摸不透,这是个可怕的人,范右天隐隐有些担忧。作为侦探,他见过许许多多奇怪的罪犯,但这个人,他不敢妄下断言。

  所以,关于自己的事,他不想过早提起。

  “我很想跟你成为朋友,但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第二个床位!”范右天无奈着说。

  “会有第二个床位的,我可以给出不菲的价格!”麦吉恩说。

  “钱不是主要的,关键要有地方。”范右天说。

  “我可以打地铺!”麦吉恩指了指床头多余的被子说。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自己的包,然后将被子抱到一个墙角开始铺上。他一边铺一边打量着屋子说:“房子不错,里面的装饰完全不像外面那样破旧。你是怎么租到的?”

  范右天一阵厌恶,这个家伙好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一点也不见外。

  算了,就让他先在这里睡着吧。

  范右天不理他。

  一阵困意袭来,明天早上还有一次昏厥痛苦要受,他说:“七点之前,不要制造任何响动。”然后自顾睡去……

  七点之前,果然没有任何响动,只是七点后,范右天的大脑里嗡嗡直响,头疼欲裂,一些医学常识等相关信息在大脑里乱窜,对着自己的灵魂撕扯噬啃,那种疼痛仿佛要将自己从皮肉中剥离出来……

  醒来的时候,一双藏在玻璃后的大眼珠吓得他猛地一颤。麦吉恩几乎贴着他的脸在观察他。

  “你干什么?”范右天惊坐起来,他以为麦吉恩发现了什么。

  “你在被窝里装了淋浴?”麦吉恩问。他看到范右天满身是汗,连被子也湿透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范右天想不到这个冰冷的人也会开玩笑,也配合着说。

  “快起来吧,别忘了今天你们可是要参与病人手术的。”麦吉恩并没有笑,他拎起自己的包在门口等他。

  “是你的手术?”范右天问。

  “不是!”

  “那不着急!”范右天只对他的手术感兴趣。他说完慢吞吞起来,又收拾了一番才出发。

  “你一定会迟到的!”路上,麦吉恩一直在提醒范右天。

  果然,范右天被挡在了手术室外。一个高个子大块头警卫走过来说:“喂,小鬼,迟到了就去等候区,别在手术室门口闲逛!”

  “我是大学生,今天是来参与手术……”范右天还未说完,这个警卫打断了他,他示意他看向门口上方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正在手术’几个大字,并让他安静,又用手指了指远处让他离开。

  范右天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警卫似乎……临走的时候,他悄悄扫了他一眼,那警卫正摆出一副相当骄傲的样子。

  范右天无奈一笑,不过一个保安而已,很厉害吗?

  今天医院的护士似乎特别少,病人大多也都在自己的病房,医院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范右天开始在医院闲逛起来。

  穿过走廊,走过几个拐角,在急诊室前面的门厅,范右天看到一个白影。他似乎拿了什么东西,从急诊室慌忙溜了出来。

  白影一下子撞到了范右天。

  “你看到了?”麦吉恩临慌不乱。

  “不太清楚!”范右天说。他看到他似乎将什么东

  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就好!”麦吉恩准备离去。

  这时,一阵慌乱声临近。一群人推着一辆架子车急忙冲向急诊室。架子车上躺着一个痛苦哀嚎的男士。现在是一位病人。病人似乎是个大款。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腕上戴着名表、玛瑙手窜,只不过,所有显示他有钱的地方,全都被大钉子穿透,他似乎还受到了撞击,撞在了玻璃上,一些玻璃渣子还嵌在他的肉里……

  负责接待的是个胖护士,见有急诊的架子车飞奔而来,她也老远迎上去。可由于她的步伐过快,体型过大,险些与那架子车撞上。

  “怎么又来一位病人?今天不是下了通知嘛真是。”胖护士稳了稳狼狈的身形,她先是惊讶,继而抱怨着喊。

  由于今天有实习的学生参与病人手术,所以医院提前下了通知,今天只做特定的一些手术,由经验丰富的各类科室主治医生参与讲解。

  “我们也不想啊,可院长刚才打电话来说,一定要给他安排一下……”推架子车的随行护士无奈地说。

  一提到院长,胖护士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也注意到架子车旁一众身着统一黑色制服的彪形大汉。病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可当她看到躺在架子车上的病人后,立刻吓得一激灵。

  满身的玻璃渣子,满身的血,红彤彤的,身上还被插上了大钢钉……

  “行……行……我这就去……安排!”胖护士脸煞白,紧紧忙忙转身,踉踉跄跄地跑向走廊的尽头……

  她显然吓得不轻。

  不会吧?这样的也能当护士?范右天不禁对这所医院产生了些许质疑。

  收回目光,范右天注意到躺在架子车上的病人并未大喊大叫,显然他是十分痛苦的。因为他的脸早已扭曲得不成形,血沫还在顺着那些褶皱的脸皮缓缓流下,他全身绷紧,时不时一阵痉挛……

  麦吉恩并未观察那么仔细,他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就望向走廊那里。

  哒哒哒!走廊那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胖护士虽胖,速度却够快。一转眼,她就回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坏了,坏了!所有的主治医生都在忙,怎么办啊!”她边跑边喊。

  这无疑是个坏消息。众人一脸失望与焦急。

  “不会吧?难道没有多余的医师了吗?这可怎么办?”

  “什么?没有医师?你当我们瞎了吗?那个戴眼镜的白大褂是干什么的?今天若不把我大哥救回来,就烧了你们医院……哼!”像是领头的彪形大汉扫了一眼麦吉恩,然后冲着胖护士怒斥着说。

  众人眼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麦医生?”

  三十出头,四十左右,五十以里。一副普通的透明眼镜却让人觉得他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水平。个头不高,国字脸,脸上的表情虽有些冰冷与木讷,但在那些冰冷与木讷里,众人看到的更多的是沉着与稳健,他一定是一位临床经验丰富、医术高明的名医师。

  “喂,麦医生是美……”胖护士刚要喊。领头的彪形大汉立刻打断了她,并朝她威胁着:“你,快安排手术室!”领头大汉说着还把手伸进衣领像是要掏出什么。

  胖护士立刻吓得直哆嗦:“十……十二号……”还不等她说完,领头大汉示意了一个眼神,她就被架了起来走在了前面,一行人推着架子车紧随其后,目的地是十二号急诊手术室……

  范右天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也被推入其中。

  十二号急诊手术室。

  手术灯格外炽亮,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手术台前还站着两个人。

  “你看起来并不着急,他马上就要死了!”范右天见麦吉恩还在不慌不忙地戴着胶皮手套,提醒着他说。

  “冷静是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的素质,你达标了。”麦吉恩看出范右天内心很急切,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再拖一会儿,我不认为你有能力救活他。”范右天说话时脑中忽地涌出一股冲动,想要立刻给这个病人手术,连手术步骤以及手术相关的一切都形成了信息快速涌进了他的大脑,因为他看出手术台上的这个人已经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难道灵魂共振真的……

  “像这种小手术,我都不愿意动手!”麦吉恩白了他一眼。

  呀!麦吉恩惊愕一声,原来胶皮手套被他的手指戳烂了。五跟手指,就戴进去三只,而这第四只手指头直接戳露了出来。

  “手术时我最烦的就是戴手套!你来,我给你当助手。”

  范右天的思绪被打断。

  “什……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说我给你当助手,这个手术你来做!”麦吉恩说着想要将烂手套一把扯掉,无奈这手套竟然这么结实,都被拉得好长,依然扯不下来。麦吉恩顺手拿起手术台上的手术刀,只是轻轻地一划,手套便直接脱落在地上。

  好厉害的手法!范右天都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我……我来做?”

  虽然他脑中有一股冲动,但要让他真的动手却又有些犹豫。

  “怎么,对于你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实习好机会,相信我!”麦基恩说着递给他一副新的胶皮手套。

  范右天还是不敢下手。他本是不想的。但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戴起了手套,接着拿起手术刀……

  范右天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是热的,状态处于朦胧中……

  “快给病人接上氧气罩!”

  “心跳多少?脉搏呢?”

  “给病人输血!递给我镊子,棉球准备好……”

  “给我手术刀……手术钳……”

  “病人状态稳定吗?准备开始拔钉子了……”

  “拿酒精,纱布……擦汗……”

  朦胧的过程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但在范右天看来,仿佛经历了许久许久。这种朦胧的感觉似曾相识,大脑无比燥热,还伴随着膨胀感,好像大脑即将爆裂一般。朦胧里的视线是血色的,浓浓的血色。血色飞溅,夹杂着肉屑、白骨……这种膨胀感,在他每次昏厥时大脑的感觉相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昏厥时,这种膨胀感所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疼痛,而现在这种膨胀感反而让他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是为什么?

  他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衣衫紧紧黏在身上,一阵阵凉意袭来,也将他从朦胧中拉回。然后他就听见了麦吉恩不知是在称赞,还是在抱怨。

  “小伙子,很有前途,手术竟然一气呵成,真不错,我很欣赏你……不过,在开刀的时候能不能温柔一点躲着点血管,你看,溅一身!”

  范右天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血人木讷地站在自己的旁边,若不是眼镜还在反着光,他几乎认不出麦吉恩!他又看看自己,自己也满身是血,这真是个糟糕的手术他认为。

  “抱歉,第一次手术,请多包涵,手术成功了吗?”范右天见病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手术台上,他有些不太敢确定。

  麦吉恩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瞪着他,好像在说,老天,你自己做的手术,成没成功自己不知道?

  “好吧,我想成功了!”范右天认为。

  “你很自豪?小伙子,你闯大祸了。”麦吉恩冷冷说。他边说边拿起干净的纱布开始擦手上的血。血似已干涸,他又拿起一瓶酒精打开,然后直接倒手上当水使。

  “大祸?”

  “你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少血浆?院长会不高兴的。”

  “好吧,我承认。不过,你用酒精洗手,把纱布当毛巾似乎……也不太好吧?等等……”范右天忽然发现,这家伙竟然没有戴手套。不会吧?细菌岂不是都跑到了病人身上?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紧迫,哪有……时间戴!”麦吉恩支支吾吾着说。

  “行,手术非常成功,赶紧收拾一下吧,我去外面报告这个喜讯。”麦吉恩突然甩下这句话就开溜了!

  不戴手套?仅仅这么简单?看到仪器屏上稳定的波动,范右天放下了心,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又在病人身上扫了一眼,准备替他包扎!

  忽地一点异样在他眼中一扫而过。他发现病人的胸膛,大概心脏的位置多了一个孔,针孔。而旁边的架子上似乎也少了什么东西。

  是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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