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蝶儿方才看你表演,似乎步履蹒跚难道是身体不适吗。”后台,说话声响起。
“海棠姐,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袁夕蝶轻声应道。
名叫海棠的女子,年纪约近二十八岁,乃是红楼夫人貂蝉的得力帮手,长年负责打理洛阳醉月轩,许昌春风楼与寿春风华亭的经营业务,深得貂蝉之信任。
海棠道:“听说你从寿春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若有心事能否告诉海棠姐。”
袁夕蝶闻言又叹息道:“唉!其实是……海棠姐这事我只跟你说,请别让夫人知道。”
“喔,原来如此啊,真可怜呢。”海棠听完袁夕蝶说着寿春遇到孙朗一事后,摇头道:“他没事的,相信海棠姐,有朝一日他肯定会来找你团聚,记得好好休息。”
只能先安慰了袁夕蝶,海棠转身离开后台,“袭击夕蝶儿的人叫董无垠,万万没想到董卓之子尚在人世,且仍旧是个大恶人。”话说当年董卓假装儿子去世,但事实上暗中把儿子送出长安修练自己传授的武功,不过董无垠却无故失踪了。
海棠心道:“若非夫人收留我,我此刻早就不在人世,已追随夫君于九泉之下。”
“事隔多年,今日得知仇人之子还活着,我绝对不会饶恕他。”海棠心情悲愤默默流下眼泪,“利用红楼消息灵通,我要暗中留意董无垠的行踪然后替夫君报仇。”
此时三楼一处厢房内,司马孚与司马馗两人正在谈话,司马馗说道:“三哥,风传云在新野博望坡救了我,真是匪夷所思,还有,护粮之事详情是这样的。”
司马孚听着司马馗解释了博望坡严政的捣乱,不悦道:“那次损失不少粮车啊。”
一旁的公孙晃故意道:“禀司马大人,属下不才,回头只抢救了约一半的数量。”
“公孙仇,这次你表现不错,找机会我替你美言几句到朝廷任职。”司马孚道。
公孙晃喜道:“谢司马大人,属下岂敢奢望官位,只盼能一直跟随司马大人。”
司马孚起身道:“说得好,那你就一辈子效忠我司马家,喔,时辰不早,我还约了甄尧先生谈生意,咱们各自散吧。”公孙晃暗怒道:“这司马孚如此敷衍我。”
“收到消息了吗,曹军在汉水吃了败仗,让关羽给跑了,而且据说是一个叫风传云的人引燃火计,牺牲自己重创曹仁带领的追击军。”房外传来宾客们的喧哗。
司马孚拍手叫好,笑道:“哈,这家伙终于死了,等等要多喝两杯庆祝一下。”
甄尧就坐在另一间厢房内,原本好整以暇地喝酒闻言后遽震,“希望传言是假……”
司马馗和公孙晃下楼后,这时一个道士踏入春风楼庭院,引来不少人侧目,他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开口道:“小二哥,来点素斋。”此话一出,惹来哄堂大笑。
“道士也上酒楼真是世风日下啊。”司马孚的部下贾信在大厅中喝酒,出言调侃。
弘真道:“这位壮士请了,在下锦屏山弘真,年少时便上山修行十数载,不知……”
贾信揶揄道:“弘真道长是吧,失敬失敬,莫非在山上憋出病来想找姑娘,嘿。”
这弘真年纪大概三十初,乃玄真,太真的师弟,是紫虚上人的关门弟子,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士兵涌入春风楼,造成不小骚动,“通通都别动,这里有贼人躲藏,为了证明大家清白,一一搜身后才能离开。”带队的审荣大声喝道。
“搜。”一声令下,士兵逐一清查所有宾客,当然孔融等一众官员受礼遇放行。
庞山民问道:“难道是那雅贼躲藏于此。”审荣应道:“没错,这次他跑不掉。”
轮到弘真,士兵摸了他身上,随口道:“臭道士,此处是酒楼,比大爷我还享受。”
查无赃物,弘真说道:“众位军爷,没事的话贫道先告退了。”语毕立即离开庭院,审荣苦恼道:“怎会如此,明明就追到这里人才跟丢的,这下无法交差了。”
羊衜大步踏进春风楼大门,开口道:“审荣将军先等等,这间酒楼中肯定有贼混在其中,请派人封锁大门以及四周围区域,我要亲自动手盘查。”一手握住剑柄。
公孙晃暗自道:“这羊衜要用武功试探,那我可不能露出自己的功夫,否则……”
司马馗冷然道:“哼!瞧不出来有司马家的人在场吗,竟敢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海棠闻讯连忙来到大厅中,“各位大爷,春风楼只是做生意的,有话慢慢说哩,不如这样,我请众位大爷喝酒,坐下来谈好吗。”这时弘真回头看到海棠出面缓颊,立刻露出不敢置信眼神,伫立当场,“她竟仍活着,这声音,绝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