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来的时间也不长,此时已经被‘前辈们’的凝重吓着了,他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到底作为主机手与甲丙两班做过交接的,时间一长就明白交班人的性格对接班人的产量有不少的影响。再联系霍棱之前关于四号机为中心进行重点突破四处开花的叙述,他喃喃的说,“我怎么感觉有点风暴中心风暴正要来临的感觉?”
霍棱一看这样不行呀,我特么刚在隋厂面前给你说话了,你这一吓就缩哪行。转头就对遇伟说,“让你说的老吓人了,别说一个主机手了,就是一个主任一个厂长也不敢说枭雄二字吧?让你这么一说有‘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意境,他能担起吗?”
一遇风云变化龙?
“这词用的贴切,用在他身上是有点浪费,不过,带那么点意境,他这个人,不管是谁,只要接触几次,基本上都会对他生出一些敬佩的心思。可惜,这样的人是上班,接班的就会生出恐惧的心理了,他真的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我靠,霍棱被他给说的,还真对这个乔峰真生出强烈的好奇心——遇伟说话一般不夸张的。乔峰真如果没有那两下,一是遇伟不会这么推崇,二是麻名不会那么肯定,哪怕他是甲班的种子选手,能让麻名肯定也必有过人之处。
赵石忽然插嘴道,“你别听坛坛涨他人威风,他是挺出众的,但令人担忧且记忆深刻的是他的师傅。”遇伟因为长得胖,虽然身高在那儿,但还是逃不过弟兄们的调侃,给起了一个绰号,坛坛,寓意就是胖。不过这个绰号一般没人喊,也就赵石那样的老人,跟遇伟又是老乡又是同期入的挤压才会去喊。
霍棱的兴趣不由更深,好奇问道,“怎么个说法,好好讲讲,有助于张昭了解敌情。”
赵石一口酒下去才说道,“再了解,张昭也不是个儿,这个乔峰真的师傅可是咱挤压的能人,属于那种遇事不择手段的一种人,嗯,也不对,不能说是遇事,应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人的风评极差,在圈子里都说这家伙坏的出水。”
听到这里霍棱心里就晒然,看看桌面上的酒,才下去两瓶半,啤酒还没动,心说不是乔峰真师徒俩给这几位的印象太深刻,就是这几位因为好几天没喝酒,现在酒意上头,瞧瞧这些家伙都说了些什么——枭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坏出水来了,这是对两个普通一线职工评语用词吗?最次也该是历史人物好伐!不过他已经插嘴太多次了,再插嘴九点半就散不了场了,也就任由对方发挥了。
可他不插嘴,有人听不下去了,桌面上一直聆听不言语的人多了,张喜亮只是其中之一,他一边看这些人胡吹一边风卷残云,这个时候吃的都差不多了,听到赵石的说法他不愿听了才插嘴道,“工作上的事儿至于用上‘坏出水来了’这样的词吗?霍其斌怎么说的?不用跟我讲谁谁某某死坏死坏,在我眼里没有好与坏,只有能完成任务与不能完成任务两类职工。”
赵石两眼一瞪,“霍其斌?对,他是这么说的,就是因为乔峰真的师傅才说这样的话,可现在呐?他下去了,而且是一撸到底,乔峰真他师傅调三厂挤压,这就是结局。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是符合规则了,但规则治不了你还有报应在呐。”
张喜亮不服的反驳,“乔峰真他师傅呢?不是坏吗?还不是调三厂挤压主机手,调过来哪个不器重他,在三厂活的比二厂还滋润,报应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霍棱果断打断,“打住,这个人这么牛逼了,怎么还乔峰真他师傅他师傅的,他没名字吗?”
几个人对视皆摇头,遇伟说,“忘了名字了!”
霍棱无语但随即就征然,他忽然想到记忆中一段调查记录,一个人身上的闪光点无论好坏无论是闪圣洁白光还是闪暗黑黑光,只要在短时间内给人印象深刻到极致,就有可能令人只记住这个闪光点而忽略其他东西,也有可能是因为闪光点令人厌恶到潜意识里不想去记住他的别的东西,比如相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