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飞扬跋扈啊!"
看着那小宫女无辜被美欣公主打得红肿的脸,阮朱琪有些怜悯地说道,比起丹青来,这些小宫女跟在美欣公主身边,那就是随时等着下地狱的节奏啊!
闫千傲静静地看着她,美欣公主邪恶?小女人,传闻中你可比她邪乎多了,只不过你有六个哥哥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麻烦,所以每次你闯的祸事才能悄无声息地被和平解决了,不然,单单那些江湖侠客们也得偷取了你的性命!
"本太子帮了你数次了,你总得答应本太子一个条件吧?"
蓦然,闫千傲说话了,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呃?
阮朱琪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是在笑吗?他笑得怎么那么怪,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只要不是让我答应嫁给你!"
"嗯,不是,本太子已经派人去南越国阮家提亲了,相信很快你就会成为本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啊?
"我爹娘不会答应你的!"
阮朱琪越看他的笑,越觉得头皮发麻,脚底下冒凉风,嫁给这个阴森可怖的家伙,那就擎等着被算计得体无完肤吧,这种赔本的买卖她才不会干呢!
"会的,你爹娘可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你现在除了本太子之外,也没谁能嫁了!"
闫千傲在笑,笑得那叫一个诡异。
"什么意思?天下之大,美男子多了,我凭什么就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树上?"
歪脖树?
有本太子这样玉树临风,风神迥异的歪脖树吗?
闫千傲的眼底几不可见地闪掠过不满,小丫头,你说几句让本太子开心的话,能死啊!
"天下美男子很快就只剩下本太子一个了!"
"什么意思?"
阮朱琪对视上他那阴冷昏凉的眼神,就心里一阵寒碜。
"因为他们很快都会无疾而终!"
啊?
阮朱琪顿时惊悚了。
他的意思是,要杀尽天下美男子,成就他一家独美的境界?
你不会这样毒辣吧?
"本太子会,本太子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是狠辣,阮朱琪听得就浑身冷风阵阵,起鸡皮疙瘩了!
"懒得和你这个疯子说话,我得回去了!"
阮朱琪说着就要走。
"你还没答应本太子的条件呢!"
闫千傲疾步跟上来。
"真是小气,就随随便便地帮了那么几个小忙,就追着女人将条件,遨太子,你这样斤斤计较,你的子民们都知道吗?"
"他们若知道,一定会赞成本太子的!"
闫千傲说着,伸手猛然一揽阮朱琪的纤腰,小女人一个悴不及防就被掼入了他的怀里,然后在她万分惊疑的目光中,他温润的唇就覆盖了下去...
事后阮朱琪一直在回忆这时她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总觉得好像是吃到了一颗棒棒糖,甜丝丝,却又是带着薄荷味儿的那种,有几分清辣,有几分酸甜,亦或者是一只小虫子跑到了自己身上,它每在自己身体上爬一步,就会带起她身体的颤栗,触电什么感觉,此刻她就是什么感觉,浑浑噩噩,却又渴渴望望,甚至忘却了反抗,忘却了她是阮家的七女士,不能被这个妖孽占便宜,这个大原则!
良久,他松开了她。
他没事,她却已经气喘吁吁如老牛般吭哧吭哧的,大眼珠子还瞪得和铃铛似的直勾勾看着他,"你...你..."
"好了,已经到了,本太子得回去歇会儿了,真是命不好,摊上你这样一个精力旺盛,折腾不已的太子妃啊,唉!"
他说完,手忽然往她肩膀上一搭,而后用力往下一推...
她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她再回过神来,往上看,是那妖孽站在房顶上阴测测地对着她邪笑,往下看,竟是落英别院的院子,院子里正有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大哥,救我,接住小七啊!"
她真心很怀疑,吻之前他们还在听雨轩的后墙根底下,怎么吻之后就回到了落英别院的房顶上了呢?那个妖孽难道是边吻着自己,边施展轻功回来的?
这些问题都不得而知。
不过,她那大声的呼救倒是得到了某大公子的响应,只听得他大喊一声,小七!随后她整个身子就被人给抱住了。
啊,没事了,脑袋再次保住了!
她蜷缩在阮逸远的怀里,累得好像虚脱了似的,刚想闭上眼,却在这一刹那,她看到了房顶上那抹玉树临风般的翩然身影,她一下子跳下去,喊着,"大哥,抓住那个..."
但这时再去看,房顶上却是空无一人的,他竟鬼影子一般消失了。
"小七,你怎么了?到底去哪儿了?快点好好跟我说说,这一天你都干嘛去了?知道不知道大哥一直都很担心你?坏丫头,快点说..."
忧心了整整一天,在看到她那一瞬间,全部的焦急都化作了恼火,阮逸远把她拉进屋子里,按坐在椅子上,就大声质问她。
"大哥,我...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哈..."
阮朱琪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这一天不要说阮逸远恼火,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太过诡异了,跳下悬崖险些丧命,回到行宫又差点被骆颠的侍卫抓住,刚刚又被人给狠狠地啄吻了,对,闫千傲,你个臭妖孽,早知道你是这个条件,本女士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你啊!
哼,敢偷吻我,你就是我势不两立的仇人,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小七?小七..."
阮逸远耐着性子等了她一会儿,却一会儿过去之后,他再去看她,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小脑袋歪歪着,唇边亮晶晶地挂着一行口水...
"呜呜,大公子,快不要埋怨七女士了,看看把她累的,七女士一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七女士好可怜啊!"
丹青看着自家女士那怂样儿,就嘤嘤地哭起来。
阮逸远也心疼了。
他这个七妹一直被母亲说成是天上的哪吒重生在世,说她从小就能折腾,上树爬房顶,男孩子能干的她都敢干,还干得比男孩子更祸害!
可是,现在七妹长大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依旧是个惹祸精!
就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精,让全家人恨不能心疼得捧在手心里,揣在口袋里,着实是因为小七她着实有值得人疼惜的地方,全家人护着爱着,生怕出一点点闪失,她就会从此永远离开阮家!
第二天阮朱琪醒来的时候,阮逸远已经在院子里转了九九八十一圈了。
"七女士,您总算醒来了,您再不醒来,大公子就得给您去请太医了!"
丹青眼圈含着泪,看着自家女士。
"请太医干嘛?我又没病?"
穿戴完毕,阮朱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声,"阮逸远,你能不能别再转了,转得我做梦都晕啊!"
"小七,你醒了?"
阮逸远急匆匆地奔进来,眼神急切地看去自家七妹。
"对呀,不是我说你,阮逸远,老爹不是交代了你事情,你不去办事呆在我院子里瞎转悠什么啊?"
过去的阮七女士说话就是这个调调,总是什么错都是六个哥哥的,好处她一人得了还嫌少、
"小七你..."
阮逸远定定地看着她足足几分钟,随后面上呈现出喜色,"小七你没事了!"
"我本来就没事啊,阮逸远,你说什么没头脑的话,快点去做事吧?"
"臭丫头,和大哥说话没大没小的!"
阮逸远脸上的担心忧郁一扫而光,过去的小七又回来了。
就是这个没心没肺,还没脸没皮的样儿!
"小七,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书归正传,阮逸远的脸色恢复了冷沉,他猜测着,小七的失踪一定和某些人是有关系的,没有证据,他不能明言,但这不代表着他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任凭对方肆无忌惮地欺负他的小七妹!
"昨天..."
阮朱琪知道也不能什么事儿不告诉阮逸远,所以就简单地将昨天她怎么和宣十度去抓那只人假扮的野山羊,怎么就进了一个山洞,然后怎么被逼跳下悬崖的,后来又被闫千傲给救了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自然她没有说她半夜出去装鬼吓唬骆颠,再被闫千傲给救了,后来就被他给强吻了的事儿,这事儿不能说。
"骆颠真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什么二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阮逸远顿时怒了。
"我马上去找东皇,必须要让他做主还我们阮家一个公道!"
"大哥,我们没有证据啊!"
阮朱琪的话让阮逸远站住了。
是啊,想要指控对方侵害自己,那是需要证据的。
宣十度算是证人,可他也是被害者之一,难道两个被害者能够相互给对方作证,指证度世晖和骆颠吗?
这事儿显然是行不通的。
"哼,没有证据我也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阮逸远冷魅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冰冷的犀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阮家的人岂是那种吃了哑巴亏就忍气吞声的?
"大公子,属下是来感激七女士的救命之恩的!"
就在这时,外面院子里响起鬼桀的声音。
"鬼桀?他好了?"
阮朱琪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