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了,黑了半边。”林霞问道。
“蛇咬的,我已经帮他治过了,过几天就会消了的。”此时,依怡就像个女汉子一样,一手扶着车檐,伸手拍了拍梁安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说道:“事物都是有色的,不要只用眼晴去看表象,闭上眼晴,多用感观去揣摩一下,这样分析事态要准确一些。”
梁安正待答活,依怡突然叫声:“不好,咱们快去救候金宝。”
梁安一惊,忙钻出车来问道:“我师傅怎么了?”
依怡不答,招手叫来两名军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军人连连点头,依怡扭头对梁安道:“林姑娘,你跟着大巴车走,我与梁安去寻找候金宝,你放心,有部队的保护你,安全得很。”
梁安相信依怡,忙让林霞下车,两名军人护送她走到大巴车上,回头依依不舍的挥手,他连忙钻过依怡已经发动的车子里,心里担心师傅,也顾不上儿女情长。
他见依怡表情严肃,车子开得飞快,顺原路直奔后山。
只听依怡说道:“侯金宝犯的事不小,现在还没到抓他的时候,但也不能让他有危险。”
梁安追问道:“师傅有什么危险?”
依怡道:“一会就知道了。”
“你在后山隐藏着,原来是为了监视我师傅?”梁安有些迷糊了。
“不仅仅是监视他,还有南傣庄园。”
候金宝在后山找不到梁安,又在树林里四下搜寻了一圈,又折到庄后四周找了一遍,也是不见,心里自然是十分焦急;庄内众人忙于救火,纷乱非常,忽听身后树叶飒然作响,似有人纵越围墙,他回身看时,只见两条相互拉牵的背影钻入树林里去,跟着围墙上一条人影跃下,却是贵庆澳,他腾身窜上高树眺望,倏忽间又跃下树来,说道:“肖语嘉被依琳娜带走了,我得去追她们,失陪,见到姓梁的小子,让他按原路先回,在关口等我们汇合。”不待候金宝回话,他已跃身窜进树林。
候金宝嘀咕道:“这疯婆子,当真是性格古怪得很,庄里烧成成这样,她也不管不顾的?”反身跃入围墙,乘乱查找林霞。不防暗处窜出两条人影,两支短枪抵着他道:“候师父,庄主待你不薄,离开也不打声招呼,请你给个解释?”候金宝见是张旺乡和岩郎,侯金宝伸手推开持枪的手道:“激动些什么,梦柔马上开学了,想乘假期陪她妈妈出去散散心,这有何不可,难道,你南傣就是这样待人的,进了庄园,凡事都得庄主允许么。”一句话说得岩朗颇为尴尬,扭头看着张旺乡道:“难道是佣兵看错了人么?”此时,候金宝潜入水塘时弄湿的衣服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换了,看不出一丝的痕迹来。
张旺乡左手把枪拨了出来,双枪持在手上,从头到脚的看了他一遍,心里忿忿的道:“自你狗操的来到庄园里,事事压我一头,使我在庄里逐渐失势,一直苦于找不到借口整治你,今天庄园被围,庄主派人去找你,一家三口都不在,其中必定有猫腻,若是让你滑脱了,今后恐怕再难有此机会。想到此,张旺乡摇头道:“不会,八成是他,姓梁的小子本身就是冲他而来的,佣兵一死一伤,人又被救走,岩郎,别听他巧言善辩的,先拿下再说。”
候金宝看着张旺乡道:“我现在正要去见庄主,你却在此阻拦,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岩朗一扯张望乡的衣襟,抬头对候金宝说道:“大师傅,不是徒弟对您不敬,只是今日事起仓促,庄园受攻,仓库被烧,看押的人又被救走,而师娘和梦柔师妹同时离庄不见,这几柱事碰在一起,难怪弟兄们猜疑,大师傅,请你到我阿爸那里,当着弟兄们的面解释一下。”
论武力,候金宝根本不把二人放在眼里,令他忌惮的,是张旺乡手里的枪,这小子百步穿杨的绝技,曾令多少人丧命,不能轻举妄动,他点点头说道:“咱们去见庄主吧,免得大家误会。”
岩郎道:“得罪了,大师傅,待事情清楚了,徒弟摆酒给您压惊。”
三人一前两后,拐出后院,只见中院人来人往的忙于救火,两个车间和仓库相连,都是木质结构的建筑,两台水泵喷出的水柱,已经快控制住了火势,没有人留意他们三人。
跨过中院,远远的看得见前院金瓦朱漆的木楼,顺林荫走过去有二十余米远的距离,候金宝正盘算着怎样脱身,突听身后风声飒然,他就地一个翻滚,窜入假山后,听到一声叫唤:“师博,往后山走。”分明是梁安的声音。
探头见到一傣族女子和梁安,俩人分别勒住张旺乡和岩郎的脖子拖入假山来,心中一喜,低叫一声道:“手下留情,别伤性命。”却见岩朗俩人已被击晕过去。
依怡放下张旺乡,夺了他手中的枪支,梁安学她一样,把岩朗的枪拿到手中,突听呼喝声起,三人知道行迹已经暴露,借林荫掩护,急忙绕开中院,直奔后院墙,好在院中古树茂盛,枪弹纷纷飞过,三人得已避开,。
转眼窜到墙边,候金宝回身拉住梁安,同时越墙而出,顺后山狂奔一气,直到山腰,回头不见人追来,三人才放慢了脚步。
侯金宝看看依怡问道:“她是谁,”
梁安不知怎么回答,依怡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晃了一下,道:“认识吗?”
候金宝惊道:“icpo,你是国际刑警。”
“放心,我现在不会抓你的。”依怡道。
“为什么?”候金宝问道。
梁安也想知道,扭头看着依怡,等她回答。
依怡道:“南傣庄园纷忙,一时不会追来了,可作短暂休息。”
梁安回头看着来路,庄园一目了然,腿上一阵紧似一阵的痛,想是药效散去之故。
却听依怡说道:“第一,我还没有接到通知,第二,也给你留个机会。”
“什么意思?”侯金宝听不明白。
“因为还在侦缉阶段,明说了吧,对于你这种小麻蚱,若是动手早了,惊动了蟒蛇不好逮,所以,你还有时间回去自首,我对你有信心。”
“小姑娘,说话挺有意思的,可否说来听听,为什么信我。”候金宝笑道。
依始道:“我看中的,是你还算有点人性,生平虽然做了许多错事贼事,但你从不参与赌博和贩毒,就是愚蠢得甘愿替人背包,才有今日背井离乡的逃亡,昨天夜里,你和梁安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说明你还免强分得清大义,这段逃亡在外的日子,让你也悔悟了不少吧。”
侯金宝点点头道:“在国内时,我曾经见识了不少吸毒贩毒的人,因为毒品,弄得家破人亡的悲惨事例太多了,一个人若是沾了毒品和赌博,它会使人惰落下去,磨灭完一个人的志气和人性。说明白了,吸毒和赌博,它是人生败笔的开始。灵都市紧依边陲,前些年,吸毒贩毒之事层出不穷,一听到毒品两字,我还会痛恨,这次避难,来到金三角南傣庄园,发现庄中不但贩毒,而且还制毒,南傣家能做残害他人的生意,从侧面上,它可以反应出岩库勒品性凶残,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犹如与蛇同眠。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早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每当想起在国内,自己好不容易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却被一些人拉下了水,犯下投机取巧的罪错,利益让众人得去,罪过由我自己一人承担,落得一个逃亡在外的结局,肖家权势倾天,为了消除隐窜,迟早会对我下手的,明是寄居在南傣家里,实则是受人监视,只要肖家得到u盘,或者知道u盘己经不在我的手里,肖家就可以放心地设计铲除我了,南傣家平时假意殷勤,今日以此借口问罪就是证明,若不是你们相救,恐怕我是难以全退的。”
依怡点点头道:“是啊,扣押梁安和贵庆澳就是个例子,若是没有肖家授意,为何他俩白天进庄时是客,事隔一夜,就翻脸拘禁他们,说白了,就算寮麦不攻击庄园,南傣家照样要想办法扣押梁安和贵庆奥的。你们要清楚,贵庆奥暗中受了楚家的托付,要想法把u盘弄到手去,想以此搬倒肖家,打击竞争对手,南傣与肖家走得近,与楚家也少不了联系,寮麦集团最大的客户又是楚家,利益的冲突,加之以往的宿怨,导致今日明攻山庄暗烧仓库的争斗,这时,南傣家借此发难你,这是必然性的。”
“谢谢姑娘明示,请转告你的上级,给我一点时间,我老婆因我失明,必须帮她治好了,我会回去投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