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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宁美冤屈

想在地球垒个窝 润开 2544 2024-11-19 07:08

  “宁美死了,我不是故意的。”妇人眼神躲躲闪闪的。

  梁安举起拳头来,依怡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好男不跟女斗,你怎么能打女人呢。”

  梁安心绪难平,挣扎着说道:“谁说男人不能打女人,她就不个人。”

  “得了,招呼人上车走吧,外面已经解决了,你不要你的小女友了吗?”

  “这些人要送哪里去?”梁安指着眼前的人问道。

  “由部队的人先把他们安顿好,等办好了交接手续,遣送回国去。”依怡道。

  “你是什么国籍的,”梁安追问道。

  “哟,审犯人呐,跟你一样啊,走吧,别嗦了。”依怡道。

  院里驶进两辆大巴车,梁安看着大部分的同胞依次走进车去,心里一时难以平静,国内禁赌,这些人为了寻刺激,有的偷渡出境,有的用护照出境,来时兴致盎然的,谁也没想到,踏进赌场就回不了头,输光辛苦挣来的积蓄不说,还被人扣了下来,若不是国家强盛了,谁来解救他们,也许,客死异乡也未可知。

  此时,梁安对依怡心里充满了敬佩,一个女孩子家,潜居荒野,忍受孤独和寂寞,为了守护梦中的那一片净土,置生死于度外,这种精神不得不令人敬佩。

  看着妇人被戴上手铐推进警车里去,梁安恨不得把她拖下来,破开她心来看看是什么色的,她的性质与其他人不同,肯定得严加看押。

  依怡拍了梁安一下道:“帮我去排查记录一下,看看还能否搜出几名逃犯来。”

  梁安跟着她爬上大巴车,见几名通中文的军人在逐个询问登记,依怡走到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孩面前问道:“说一下你的姓名,年含龄和籍贯,再讲一下经过。”

  女孩弱弱的答到:“孟佳欣,一九九二年出生,辽宁锦西人,中专毕业,是一名护士。因为开店赔了钱,急需用钱的时候,在网上结识了一个贷款中介。中介告诉我说,可以低息贷款,地点是在滇南灵都市,而且前往灵都市的机票、住宿费等都由中介承担,不需要花费一分钱。”

  “当初,我是怀疑的,觉得天上不可能掉下馅饼来,但对方听我说出疑虑之后,就说,这笔钱,日后算在贷款里面结算。我急需用钱,就相信了。半年前,我和自己的闺蜜一起,坐车前往沈阳机场。在机场,按照中介的指示,拍了自己到了机场的小视频发过去。几分钟后,中介电话里说,已经订好机票,可以直接取票登机。

  几个小时后,我俩就到达灵都机场。刚下飞机又接到电话,说已经为我们办好了一切手续,让我俩入住到他们安排好的宾馆等着。第二天,就有人来接我们,带领着偷渡出境来。后来我才知道,出境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孟佳欣说着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又说道:“过境后,我们直接被带到了赌场里。赌场的人告诉我们,不是让我们赌钱,只是帮赌场刷下流水,输了钱也算赌场的,刷完流水就可以贷款了。于是,我们拿着赌场给的几万块钱的筹码,自己在赌桌边下注。几轮过后,赢了几万块钱,这时候有几个人过来,告诉我说,流水钱刷够了,要我们跟他们走,然后就直接带到了这儿的房间里,搜走我们的手机,好象是打电话让我家里汇钱来赎人,我家里条件一般,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钱过来了,一直被关到现在,也不放我们走,我的闺蜜精神都失常了。”女孩说完又哭。

  (书友门,这段记录是真事,希望以此警醒想寻刺激的朋友们。读过曾国藩的家训,其中有一条,“戒烟赌以惰”,这句话说的意思是戒大烟、戒赌博,若是沾了这两样,它会使人惰落下去,磨灭完一个人的志气和人性。说明白了,吸毒和赌博,它是人生败笔的开始。)

  梁安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一群人,两辆车里,将计六十人左右,这些人的背后,是六十个家庭跟着遭罪,一步错步步错,希望他们归国后,振作起来,能够以此为戒,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明天。

  大巴车驶到赌场前停下,一队队寮国的军人,全副武装的围住大楼,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抱头蹲在地上,梁安想进去找林霞,军人持枪指着他,喝斥的话他也听不懂,依怡上前掏出证件递了上去,叽叽咕咕的和军人说了些什么,军人让人递了一只扩音喇叭过来,依怡叫道:“林霞,林霞,听到请站起来。”

  广场中央,梁安看到了,林霞歪歪斜斜的直起身来,梁安几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住,生怕她再从面前消失,心里仿佛在滴血一般难受。

  “梁安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林霞没有哭泣,梁安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此时,她已经连悲伤的思维都转换不出来了。

  梁安也不急于追问,拉着她走出人群,依怡递过车钥匙来,说道:“你送她去车上休息吧。”

  寮国是不禁赌的,出动这么多的军警,一定是来自邻国的压力,才来一次规模宏大的扫荡,为的就是解救被拘押的人。

  依怡走到车旁,敲敲开着的车门道:“想知道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吗?”

  见梁安和林霞都看着她,反问林霞到:“妹子,你昨晚看到谁了。”

  “宁美的班主任,在南傣庄园里,我和肖语嘉到后院去休息,见她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我以为见到鬼了,就吓得叫出声来,当时她看了我一眼,折身又进房里去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后,就在这里啦,他们把我关在房里,我哭闹时,有人进来用鞭子抽我…”林霞说话时,冷静得让梁安心惊肉跳的,若是能够大哭一场,他还放心一些。

  依怡说道:“这名妇人名叫姚冬芬,曾在内地灵都某中学任教,丈夫名叫丁绍武,在灵都某外贸部工作,因为业务关系,他与南傣家和寮麦家族都建立了联系,在毒案侦结中,她借假死潜逃出来,不思悔改,沉迷于赌博里,手里的钱都输光了,昨天去南傣家借钱,留宿在庄园里,恰好被你撞到,她说通庄里的人,给你下了迷药带过来的,没想到,她又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不少的钱,就这么回事。”

  梁安追问道:“从学校楼上掉下来,她不是当场咽气了么?”

  “你记着,有钱了,做善事容易,做恶事更容易,在内地贩毒是死罪,有牵着手的两具尸体做垫底,为了活命,这个险是值得冒的。”依怡淡淡的说道。

  “她还有帮凶?”梁安恨恨得牙痒痒的,要想做得天衣无缝,这帮凶还不止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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