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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姜元新和老丈人

家巴雀儿 岳小黑 3578 2024-11-19 07:17

  姜元新现在的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小媳妇三花花刚走的半年里,还是心烦的很,但是一晃两年过去了,姜元新习惯了没有小媳妇的日子,本来就是个勤进的工人,现在又被调到了舒服的岗位,回采队看库料,工是一个也不少,还不用钻煤窑,工资当然也一个不少,关键还是矿上的困难户,时头八节少不了一份慰问品。小日子顿顿有酒,餐餐有肉,满脸的红光润彩。没了饥荒,腰板儿也直的很,出门总是趾高气扬的,惹得那些老姑娘和小寡妇们有事没事的撩逗。

  姜元新吃一堑长一智,对小寡妇和老姑娘们的撩逗,谨慎的很,登门来说亲的媒婆也不,少,一时间姜元新还成了个香窝窝。

  今儿个姜元新刚收拾完库料房,眼看着中午了,准备去食堂吃饭,这时队里的技术员来喊姜元新:“老姜,老姜,队里有人找!”

  姜元新答应了一声,回头又瞅了一眼仓库,没有了纰漏,锁上铁将军,急步撵上了技术员问道:“小邢,谁找讷?”

  技术员随口说道:“说是你家亲戚,内蒙口音。”

  姜元新听了,立马站住了脚,又问道:“年轻的还是老的?”

  “老的,看上去是老两口。”

  姜元新不走了,扭头换了方向,往食堂方向走去,回头对技术员说道:“小邢,你遇见了来寻讷的人,就说讷下班回家了,没找到讷。千万别说遇见讷。”说着话一溜烟,跑的没影儿了,留下技术员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摇着头。

  姜元新猜的出,来的人肯定是自己的内蒙丈人和丈母娘,队里有内蒙的工友,也有认识小媳妇三花花的老乡,某一段时间,没少被那帮人取笑,知道三花花回了内蒙,过完年就寻了新人家,自己当了大半年的王八盖,才渐渐少了取笑自己的人,虽然不知道内蒙丈人和丈母娘此番来寻自己干吗,总之没有好事,还是溜之大吉的好。

  正如姜元新猜的那样,来的主确实是姜元新的内蒙丈人和丈母娘,原来三花花回了内蒙,对父母数落这姜元新的种种不好,发誓再也不回燕州了,于是过了年,老两口就忙揽着,给三花花寻人家,四十来岁的三花花,寻个人家还是好找的很,没多久本地的媒婆,就给寻到了个本份的当地汉子,嫁了出去。

  开始的日子三花花还装的像个人样,可是没出两个月就原形毕露了,好吃懒坐不说,耍钱的毛病也按耐不住,和老实的汉子过了半年,夏末黄昏的一天,就被老实的汉子,用鞋拔子赶出了家门,三花花和姜元新在一起,日子虽然过的不咋样,但是姜元新心疼着,还没挨过打,这次不光是被赶出去的,两脸还被鞋拔子扇的通红,回了娘家好一顿述苦。

  爹娘领着三花花去老实汉子家闹腾,老实的汉子领着众乡亲,和三花花的爹娘,在自个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结婚时本来还算宽敞明亮的三间正房,现如今变的灰棚垢灶,黑能各甲(邋遢的形容词),老实汉子对着众乡亲说道:“讷每天山上地下的受,回来连口热乎饭也没有,劳累了一天,乏的不行,还

  的收拾家,上个礼拜,工地赶工,讷要在工地待一个星期,临走讷和她拿五十块钱,准备着留身上防身用,你们猜咋咧?她一分都给讷拿不出来,说是耍钱输光咧,讷明明月初刚把工资全给了她,你们说讷娶了她有求用咧 ? ”

  这下三花花的爹娘也没脸闹腾了,在众乡亲指头的点怼下灰溜溜的走了。这门亲事也算结束了。

  从此以后,乡邻的媒婆也不敢给三花花说媒了,三花花在娘家老实安分的待了两三个月,又按耐不住本性了,一般人出了门,听了别人家对自己的风言风语,都会收敛的很,唯独三花花,竟然当成了资本,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放纵了,在爹娘面前也无所顾忌了,好吃懒坐不说,一点财路也没有,还隔三岔五的和老两口要上钱,去耍一会儿麻将。

  一转眼,两年天气过去了,三花花背着爹娘耍钱塌下不少饥荒,乡邻们撵上门讨饥荒,老两口这个愁,后悔着两年前没缘由的把老女婿姜元新赶出门,老两口一合计,坐上燕州的长途车,来到矿区寻姜元新,盼望着姜元新不计前嫌,能把三花花收留回去。

  来了官家窑,一路打听去了家,铁将军把着门,路过的邻居告诉说,姜元新平日里不在家,晚上才能回来,又告诉了去回采队找,于是这才一路只说是亲戚,打听到了回采队。结果等着技术员回来,转告姜元新的话,已经下了班不知去向了。

  老两口也是个老来精,明白这是姜元新在躲着自己,听了技术员的话,也不往往远走了,中午饭也不吃,就在回采队周围各转,最后索性衬着随身带的行李包裹,在回采队门口坐了下来缓着。

  姜元新从食堂吃完了饭,返回回采队,大老远就瞧见,内蒙的丈人老两口在门口不走,自己只好绕了好大一个圈,去了库料房,睡起了午觉,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早班人出井来交料,这些乌漆嘛黑的窑黑子,嗞着大白牙调侃着姜元新:“唉,老姜,你也不管你老丈人,自个躲在这消闲咧?”

  姜元新嘴里骂着滚求,但还是的央求着别透漏了自己躲的地儿。但总有吃饱撑得,不嫌事多的人,没一会这老两口就寻到了库料房。姜元新正忙着呢,低头询问着门外的来人:“交啥料?”一抬头,日了个怪,是老丈人杵在了门口,顿时没个好脸色,敬语也没有的说道:“呀,咋是你们老两口?有啥事?”

  这老两口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刚才还想着,见了姜元新要好好的数落一堆,可是这见着了人,又见了姜元新这副言语,自知理亏,立马没了刚才的气劲儿,连忙赔笑不是的说道:“看把元新忙的,讷们寻了你一天咧。”

  姜元新听了,只是嗯了一声,也不问来寻自己干吗,冲着老两口身后的人说道:“还有交料的吗?没有锁门了!”后边还真有几个早班出井的人,连忙提着洋稿,铁锹挤开了老两口,交料。

  姜元新这么忙着,老两口杵在门口,提着包裹干等着,一直见姜元新身边没了人才凑了上来,丈人笑着对姜元新说道:“元新啊?不忙咧?”

  姜元新嗯哼了一下,算是回答了。丈人又说道:“元新啊,上次你走了,咋就再也没来寻过三花花?”

  姜元新听了,肚子里莫名的倒腾出一口怨气,想着当时去丰镇,被这老两口撵走的场景,脸色立马变的难看了起来,但是仍然忍着,还是恩啊一声,应付过去。

  老丈人继续说道:“你也不再来一趟?三花想你咧。”

  姜元新这时才哼哼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哼哼,三花花想讷咧?不是乃年才寻了新人家?这么快想讷个额水人(没洋相的人),不怕新人家揍了她?”

  这老两口听了,臊的说不来了话,明白着姜元新虽然远在燕州,可是内蒙通着信,知道三花花在内蒙的事情,没了言语,就这么沉默的僵持了几分钟,丈母娘掂对着老丈人继续说话,老丈人这才又说道:“元新啊,是讷们老两口不明事理,上次委屈了你,这讷老两口来给你陪不是咧,你看着三花花和你过了这么久,多少还有感情,把三花花接回去吧。”

  姜元新自己拔了根烟,抽了起来,也不让息说道:“这一晃两年了,讷也打了两年光棍咧,要是你们不来,讷还的打几年光棍,既然你们来了,讷这光棍不用打了。”

  老两口听了,高兴着露出笑迷脸,可是姜元新接下来的一番长谈阔论,老两口听了,瞬间没了期望。

  姜元新说道:“讷和三花花在一起的时候,讷以为着是讷没本事,没给三花花带来好日子,自责的很。三花花走了,既是你们咋挤兑讷,讷也期许着三花花某一天能回来,讷就一直等着,可是讷等来了一顶王八绿盖帽。三花花就这么着急着嫁人?连半年也忍耐不住?至于以后的事,讷也不打听了,三花花过的好与坏,讷也不关心,讷这两年之所以打着光棍,不是讷没了洋相,娶不了媳妇,也不是讷念着三花花的旧情,是讷想让街边邻与们瞧瞧,讷日子过的不如意,不是因为讷姜元新没本事,也不是讷姜元新弯不下腰,不肯受,而是你们家三花花不着调,把讷这好好的光景糟蹋咧。你们来了,讷说完这番话,心中就没有了怨气,咱两家就断了情份。明儿个讷就用讷这两年集攒的积蓄,寻个媳妇来,好好的过将来的日子。你们走吧,说啥也没用了。”

  这老两口听了姜元新决绝的话,是真真儿的后悔了,后悔着之前自己只听三花花的一面之词,后悔着不听老女婿的辩解就赶出了家门,后悔着三花花好吃懒坐自己又不规劝。

  事到如今,乘着太阳还没落山,老两口相互搀扶着,下了山,消失在车来车往的矿山车流中。

  姜元新长长的出了口心中淤积了很久的怨气,感觉的通畅了很多,心中不由的想着,我是应该寻黄家的老姑娘,还是娶二道沟带着两个孩儿的马寡妇?心里美滋滋的很,突然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趟云山县,看看自己唯一的亲人,有洋相的侄子姜二兴?现如今自己过的这般舒坦,少不了侄子姜二兴的功劳,说去就去,姜元新锁上了库料房的门,去寻队里的领导请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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